“你先下去把我需要的‘药’都抓过来,三碗水熬成半碗。另外,我现在口述给你几味‘药’,很重要的,你一并给我带过来,裹在纱袋里一起放在‘药’罐里煎着,过后把‘药’渣处理掉——那些‘药’草去静馆取,不能在府里拿——然后,照你的意思去东楼传话……你说的对,我们现在需要时间……”
他低低的下了决定。
东罗大喜,眼放奇光,猛一笑,呵一笑,洪亮的应一声:“是!”
金主子怀孕一事,于是就这么在两个男人的对话间敲下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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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金凌早就气红了一张麻脸,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愤愤的冲了出来:
“九无擎,你……你怎么可能这么无耻?”
正好和走进来的九无擎撞了一个正着,她踉跄的往后倒去,他连忙将人抱住,里室外室离的那么近,东罗又没有刻意避着声音,房里的不听到才怪。
“谁让你起来的!躺好去!”
九无擎瞄着,拉她过去。
她打住步子不肯,揣着他的‘胸’襟叫:
“九无擎,你……你,你怎么可以撒这种谎……我……我才不跟你生孩子呢……”
脸上一阵阵发烫,也不知是因为身上发热,还是因为这暧昧的话语,她只觉整个都在烧。
“既然你也知道这是谎,那还气什么?乖,睡好去……一切等你烧退了再说……”
他强行扶她躺回去。
她死活不肯坐下。
“我不睡你的‘床’,也不住你的房,我要搬出去……”
他到底想骗谁啊,都这么传出话去了,还说不用气……这怀孕的事能‘乱’说的吗?
她磨牙,她想咬人,这恶人到底想做什么坏事……
九无擎扯了扯嘴角,铁臂牢牢箍紧她,试图和她讲道理,可看着她生恼的样子,又觉得现在她肯定听不进道理,脑筋一转,在她耳边呵了一口热气,他记得她最怕痒痒,果然她立即捂起耳朵,稍稍安静了一下。
“你……”
她缩着脑袋瞪。
这种小动作,呵,真是让怀念,他心底顿时一阵柔软,忍不住轻轻敲她额头,轻一叹:
“搬什么搬?你到底在‘激’动个啥?我若真想让你怀娃娃,也不会选现在……乖,躺回去静静养病……你要是敢再动一动,我就‘吻’你……信不信……不信的话,我们马上可以试试……”
说着,他用薄薄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用实际行动表示他是认真的。
“你……”
麻‘花’脸成了成熟的麻‘花’大苹果。
“你要是再敢‘吻’我,我一定咬掉你的舌头……唔……”
挑衅的下场是嘴巴被牢牢堵住,全无预兆。
心脏一刹那的停止运转,而后飞快狂跳起来,就如战场上那万马奔腾时的蹄声,又‘乱’又急又响。
九无擎感觉到的是满嘴滚烫。但他没有深入这个‘吻’,‘吻’下去只是一种警告,提醒她这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很快就放开了她……其实,他很不想放,可是,他也不敢去惹‘毛’她,一小小威胁就好……
“咬不到吧!”
他低低说,声音轻柔。
的确没咬到。
金凌气恼的推他,抡起拳头打他,力道很大:“九无擎,你‘混’蛋……你‘混’蛋……呜呜呜……你欺负人……”
他怎可以这么逗她?
他凭什么这么逗她?
他们之间不该这么亲呢——她讨厌这样的亲呢——
他是有妻子的……
他不该和她这么纠缠……
她也不该对他有所心动……
这样是伤风败德……
这样是背叛……
这样的话,她会不知要怎么办?
她从没有遇过这种情况,也不知要去如何处置——
与生俱来的骄傲令她无法认可现下这种尴尬的处境,她才想割断这种喜欢,他又温存的来招惹?
他不是说不让她喜欢吗?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会亲亲额头,一会儿亲亲嘴的,他当她什么了?
九无擎有点慌了,无措了。
“只要你乖乖躺好,我保证不欺负你……你看看,身上这么烫,还闹脾气,我……我是气不过……”
呃,这理由有点不充分。
好吧,是她的任‘性’给了他冲动的机会,其实,他是想念她了。
“你滚开!”
她挣的厉害。
他皱了眉。
“你再这么犟,我可不客气了嘞……”
她一径闹。
他没法了,手指轻轻拂到她的睡‘穴’,轻轻一点,她一阵恍惚,感觉到了他在使坏,猛的抬头惊瞪一眼,下一秒,整个人软在了她怀里。
他马上带她躺好,掖好被角,坐好,看着她眼角还有的眼泪,觉得自己的手段很拙劣。
可是,她需要冷静。
“犟妞!”
他轻叹,侧躺,陪她一起睡,如此抱着,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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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怀孕一事,金凌表示很郁闷。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可恶的九无擎怎么就能造假造到这个田地,连宫里来的两位太医也诊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已怀了一个月的喜脉……只是不太稳当,大有滑胎之相……需好好调养……”
待续!
今天两更合并,六千哦,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