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勒回到塞拉圣之后就去掉了面部的伪装和假发,将自己可怖的面容坦然示之,他这样做恐怕也是想靠这张脸起点震慑作用,看着他这凶恶的面容,有背叛之心的人都得好好掂量一番。
苏秋白一听这话,顿时心下又是一阵暗喜,这里是达勒的地盘,如果不是他心里已经有所怀疑,是不会需要什么保镖的。而这对苏秋白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一来,婚礼上如果有突发情况,便是他展现身手的大好机会,顺便还能取得达勒的信任。而更重要的是,假如真的有情况发生,说明塞拉圣海盗内部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的,至少他们已经开始有暗潮涌动了,也许是有人对达勒的统治有所不满,也许是从前的海盗首领的残余势力,不管是哪种情况,只要这里有矛盾产生,苏秋白就能将这矛盾扩大,进而利用这个时机达到自己的目的。
“放心,有我在,你们的安全问题可以放心。”苏秋白胸有成竹地说道。
达勒似笑非笑地看了苏秋白一眼,挑着眉说道:“我不喜欢爱说大话的人。”
苏秋白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我从来不说大话。”
苏秋白对达勒的态度虽然不算无礼,却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尊敬他,这让达勒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他统治塞拉圣这么多年以来,敢在他面前这样不卑不亢的除了杨可欣就没谁了。
“希望你到时候不会让我失望。”达勒盯着苏秋白看了半晌,才终于说道。
因为苏秋白现在还不能算是塞拉圣的人,与他只能算是雇佣关系,再加上他还不知道他的实力深浅,便也不急着要求他太多。等到婚礼那天,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乱子,他要是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和杨可欣,那么这份雇佣关系将会继续维持下去,否则,他不会介意让苏秋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小风一脸羡慕地对苏秋白说道:“朗哥,你才刚来就能受到斯科特大人这样的重用,将来肯定会前途无量的。”
苏秋白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小风眼里,能得到达勒的赏识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光荣的事了。
“小风,你知不知道伴郎是干什么的?”苏秋白忽然问道。
这本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但他心里一直想着其他更重要的事,便把这件事忽略了。此时想起来,他又没参加过婚礼,哪里知道伴郎是个什么东西?
小风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朗哥,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苏秋白不以为然地说道:“很奇怪吗?我又没结过婚!你简单给我讲讲就行了,免得到时候出丑。”
小风小小年纪自然也不会懂得太多,只好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苏秋白:“在我们这里,结婚也没有太多的规矩,总结起来,伴郎就是婚礼当天要一直跟在新郎身边的人,到时候需要做什么会有人告诉你的。我知道第一次当伴郎会紧张,更何况还是斯科特大人的伴郎,不过你只要小心点别出错就行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秋白试探着问道:“达勒说还需要我保护他的安全,是不是最近海盗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他才要未雨绸缪。”
小风想了想,说道:“怎么可能,塞拉圣没有人敢忤逆斯科特大人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他的婚礼上胡作非为呢?”
苏秋白知道达勒在这孩子心里是有如神明一般的,这种问题问他也没用,索性就没再提了。
婚礼之期转眼就到了,这样的盛况在塞拉圣并不常见到,而海盗们平时的娱乐活动也不多,因此他们的热情也是空前高涨的,早早地就来到了婚礼现场,只为了能抢个靠前一点的位置。
整个塞拉圣的情况用万人空巷来形容也毫不夸张,几乎所有的人都汇聚在了城市中央的大广场上,将附近的道路都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广场周围的建筑物上、树上、墙头,总之能站人的地方都没空着,可见这场婚礼有多么受人重视。
苏秋白因为是达勒的伴郎,全程都是跟着他的,这里并没有接新娘的习俗,因此新郎与新娘都是各自前往婚礼现场的。
作为新郎的达勒先行到达了婚礼现场,历时一个月时间,塞拉圣城中央的广场被装扮的华丽无比,寻常王室的婚礼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在新娘还没到来之前,达勒先是进行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大体意思就是陈述一下他喜悦的心情,还不忘告诫大家要继续忠心于他。苏秋白没了小风做翻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便在人群里四下张望起来,试图找出心怀不轨之人。但是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人头攒动之间,他很难一一看清。
没过多久,新娘的花车才终于姗姗来迟,因为杨可欣并没有亲人来送她,所以她是一个人走过红地毯,向着广场中央的达勒走去的。
就在杨可欣的红毯走到一半的时候,站在达勒身后的苏秋白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那是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因为目标并不是他,所以他的感觉并不明显。
但是有这一点感觉就已经足够了,苏秋白毫不迟疑地便向杨可欣身边跑去,与此同时,站在杨可欣不远处的人群中的刺客已经掏出了枪。
苏秋白拼尽全力的速度是极快的,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杨可欣身边,而那刺客此时已经开了枪。他离杨可欣的距离本来不远,因此这一枪他是抱着必中的信心的,谁知半路杀出个苏秋白,将杨可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