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笑了笑,说道:“东方正此人最是自负,这种人总以为别人都不如他聪明,因此这种不合理的事,在他看来也并无不可。关键还是看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只要我们这几天频繁往石窟一带探索,他不难想到我们希望他想到的东西。”
东方睿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不错,阿妙被藏在玉桑树之下,反倒比藏在石窟更难让人猜到。事不宜迟,我们一定要赶在玉桑果成熟之前做完这一切。”
滕飞没有答话,而是起身把他那一床破烂的棉被扔在地上,又掀起了床板,苏秋白这才发现,他的床下竟然还另有乾坤,一柄长剑赫然躺在其中。滕飞拿出长剑,爱惜地捧在手里,右手轻轻抚过银色的剑身,连眼中的神色都变得与之前不同了,充满了感慨、怅然的神色。
“我的‘银鳞’也有数十年没有见过天日了,却没想到还有再用它的一天。”滕飞感慨道。
东方睿看着他,一时心下难过,便也没有说话。
三人离开滕飞的木屋,直接便往前山走去,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那石窟所在的地方在山门之外,而且十分隐蔽,三人没走多远,就偏离了道路,而脚下的路也变得崎岖难行,完全不像是有人走过的样子。
“看来这地方确实许久没人踏足了,希望能瞒过那老狐狸的眼睛吧。”东方睿有些担忧地说道。
滕飞提着银鳞剑走在前面,他的身形不似初见时那般佝偻着,反倒坚挺如松,整个人的精神都如同换了一个人,看得苏秋白一阵咂舌,原来他之前的凄苦模样倒有一半是装出来的。想必他这样做这也是为了应付东方正,只有他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东方正才会对他放下心来,继而停止加害于他。
“别看你与他的仇怨深,但你对他的了解却远没有我透彻。在你回来之前,我可是孤身一人与他斗了几十年,他那点心思,我还能猜不透?”滕飞头也不回地说道。
三人也不多话,埋头在山中疾行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滕飞才忽然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此处应该已离那石窟不远了。我们也不必真的进入石窟,只需在周围搜寻一番便是了,只要哄过了东方正的眼线就行。”
东方睿与苏秋白闻言便分头寻找了起来,一副真的要在这里找出点什么的样子。
由于三人是分头行动,没多久,互相便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苏秋白在山间杂草之中艰难前行着,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一处山壁之前。这块山壁被各种藤蔓覆盖着,几乎看不到山石的本来面目,倒像是一堆巨大的草垛。
眼见走到了死路,苏秋白便打算折返回去,不料周围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何处来的后生?暂且留步。”
苏秋白被这冷不丁的人声吓了一跳,连忙四下环顾了一眼,却并未发现有人,再一细想,那声音分明是从山壁处传来的!
苏秋白没急着答话,而是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山壁,心想:这难道就是那封印着太乙门叛徒的石窟?
见他没有说话,那声音继续说道:“老夫问你话,为何不答?”
苏秋白闻言皱了皱眉,心道我为何要答?虽然他与太乙门有私怨,但这师门叛徒也未必是什么好人,自己不必与他多说什么。这样想着,他便要转身离开。
刚走了没两步,苏秋白忽然感到脚下传来一股怪力,险些将他绊倒,顿时明白是山壁后的人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