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朋友她怎么样了?”苏秋白急忙问道。
中年人面露惭愧之色,说道:“你刚一走,就有人来抓她了,不过她的身手不错,没被那些人抓住。我就一个人,实在是拦不住他们,也只好找地方躲起来了。”
苏秋白这才稍微放心了点,经过刚才的情况,他知道这些村民大多仍是普通人,不过是精通**阵法罢了,安雅想逃脱应该不是难事。便对中年人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你。”
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这村子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有心阻止这一切,奈何势单力薄,不是他们的对手。”
苏秋白点了点头,问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中年人答道:“我叫宁元龙。”
“宁大叔,这村子的情况你知道多少?”苏秋白问道。
宁元龙看了苏秋白一眼,答道:“你想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
苏秋白闻言顿时大喜,问道:“那太好了,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此事的后果如何,你我都十分清楚,再拖延下去,结果只会更糟糕。”
宁元龙点了点头,说道:“我守了这秘密一辈子,到如今竟不知是对是错。也罢,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苏秋白想了想,问道:“我原本以为,摩姆族的人对塔辛应该是有着忌讳之心的,多半不愿意他被放出来。可是如今看来,那些村民好像并非我所想的那样。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宁元龙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猜的没错,我们的族人当初就是为了躲避塔辛的祸患,才从齐云山脉中逃了出来。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人早已忘记了塔辛的恐怖,甚至还妄想着有朝一日塔辛重生,能够带领他们重振摩姆族。”
苏秋白皱眉道:“或许他们猜的没错,塔辛会来找他们呢?”
宁元龙冷笑一声,说道:“你怎么也这么天真?当年塔辛为了建造他的陵墓,把族中半数的人都变成了神智全无,只知听从命令的傀儡。在他眼里,这些族人不过是能供他驱使的奴隶,他所看重的只有自己的力量,至于族人的性命,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那这些人还不想办法重新封印塔辛?”苏秋白奇怪地说道。
宁元龙摇头说道:“鬼迷了心窍,哪里还看的清到这些?”
苏秋白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宁大叔,我听说之前有不少人都在这一带失踪了,是那些人干的吗?”
宁元龙面上露出痛心的神色,点头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他们为了守住摩姆族的秘密,把任何误入此地的人都给杀了,我有心阻止,却又奈何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造孽。”
苏秋白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错,这些人的心都已经坏了,他们自会有报应的。”
宁元龙沉默着没有说话,苏秋白便继续问道:“能不能再讲讲塔辛的事?他当年为什么要把自己封印起来?”
宁元龙答道:“当年封印他的可不是他自己,他原本只是打算将自己葬入陵墓中,那陵墓外围布有一种阵法,只要他在其中安眠三百八十年,便可苏醒过来,并且成为不死之身。只是后来那阵法被人动了手脚,他才因此被封印起来,若无外力破坏,他永生永世都没有脱身的可能。”
苏秋白顿时一阵内疚,因为这塔辛被放出来,他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如此说来,他应该对摩姆族人心存恨意才对,这些村民不知道吗?”苏秋白问道。
宁元龙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无非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反正我们的境况也不会更差了,不如放手一搏。”
苏秋白顿时无言,他说的没错,漠村现在的情况确实也不能更差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吗?”苏秋白皱眉问道。
宁元龙点了点头,说道:“有是有,不过其中险阻不可估计,而且能否成功亦未可知。”
苏秋白一听便来了精神,忙问道:“只要有办法,我就愿意去试一试。毕竟塔辛被放出来与我也脱不了干系,不做点什么,我也于心不安。”
宁元龙看了他一眼,仔细回想一番,才说道:“当初逃出齐云山脉的摩姆余部,其实不止我们这一支,之所以分路而逃,便是为了保护各自所持的圣器。这圣器原是塔辛所持的武器,名为炎黎弓,若塔辛复活,则唯有此弓才能将其射杀。炎黎弓一共被分解为五份,分别被部落的五个分支带走,隐于世间,只待有朝一日塔辛重见天日之时,能够重聚余部,共同将其诛杀。”
苏秋白听他讲完这个远古的故事,顿时一阵唏嘘。这算起来已是四千多年前的事了,如今要找齐这五个部落分支,简直是难于登天,更何况他甚至不知道这五个分支是否全都存活到了现在。
“那漠村的圣器藏在哪?”苏秋白问道。
“我不知道,这东**在哪只有历代村长知道。”宁元龙答道。
苏秋白闻言便犯起了难,看那村长的态度,摆明了是塔辛的脑残粉,估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告诉自己这圣器的下落。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村长说出圣器的下落?”苏秋白问道。
宁元龙想了想,无奈地答道:“除非有了村长的继任人选,否则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而且我还担心,他或许为了保护塔辛,连继任的人都不再选取,甚至直接毁掉圣器。”
苏秋白闻言也皱起了眉,他最怕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