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龙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时,谭智文告诉萧正龙,一会让他手脚麻利些,一出手就得同时干掉两个鬼子。
萧正龙奇怪极了,他和谭智文的藏身之处,极为僻静,根本不见一个伪军,更别提鬼子了。谭智文冷冷地告诉萧正龙,在这个戒备森严的伪军司令部驻地,想对弹药库发动强攻,这决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能够攻破弹药库,并从中取得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的机会,根本就为零。就算他俩炸掉了弹药库,能够对这个司令部驻地造成重创,可也不能把伪军的司令部端了,任务也就意味着失败了。
他在山头上,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见到每天下午三点多,总会有一辆鬼子的军车准时经过这个树林边。
伪军的司令部旁,有一个军营。那辆卡车,每天下午三点多,先是开到司令部前,然后会从车子上走下一个鬼子军官。
那个军官腋下,总是夹着一个公文包。当他再次从司令部大楼中走出后,车子就会开到一个防卫森严的地方,然后消失在厚重的铁门后。
当铁门再次打开后,这辆军车再次驶出,会沿着铁道线,向北方开去。
谭智文一连观察了好几天,心中觉得极为纳闷。当他从许蓉那里得知,这个伪军司令部驻地北面有几个鬼子的联队,而鬼子的联队正准备对东北的抗日力量再次展开清剿时,谭智文忽然明白了。
这辆卡车,便是负责为几个鬼子联队和鬼子据点运送弹药的。伪军司令部驻地有鬼子的调度站,因为铁路运输的方便,这山谷中的军火库中,必然屯积了大量的军火。
因此,附近的鬼子的军火补给,应该都来自这里。由于东北的抗日力量遭受了重创,因此,鬼子已经没有必要再发动大规模的扫荡,而是经常发起以小股部队完成的清剿活动。
既然是清剿,就必然有武器弹药的开销。因此,谭智文从每天只有一辆卡军进出这里的情况中,立即得出了一个判断。
鬼子的几个联队,必是轮番对抗日力量进行清剿,因而弹药消耗量并不大。每天一车,正是向鬼子各个联队轮番运送的迹象。
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每天向一个不同的联队运送弹药,就说明每次里面的武器弹药决不会是单一的,而是包含了鬼子行动所需要的一切武器。
谭智文认定,这卡车中,必然有会炸药。当然,这卡车刚开进来时,是不会有的,而是要等它满车离开时,才能动手。
萧正龙完全明白了谭智文的意思,要悄无声息地得到车上的武器,就不能开枪和押车的鬼子战斗。
他们静心屏息了好大一会,果然见到一辆负重的卡车,沿着深浅不一的车辙,正摇摇晃晃地向他们隐身的树林驶来。
当卡车快要驶到他们面前时,谭智文不紧不慢地从树林中钻出,对着那卡车做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开车的小鬼子见到突然有人冲出路面拦车,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一脚刹住了车,看到拦路的人居然穿了一身伪军的军服后,不由得勃然大怒。
鬼子司机从车窗口探出头,大骂了一声:“八嘎!你的,不要命了,敢拦皇军的弹药车!”
谭智文走到卡车边上,突然伸手对着鬼子司机抽了一个大耳刮子。鬼子司机大怒,正欲拨出腰间的手枪时,坐在副驾上的鬼子军官也忍不住大骂起来。
鬼子司机见到自己的长官为自己出面了,不由得得意起来,更是对着谭智文骂个不休。看到那鬼子军官举着手枪对准了自己,谭智文再也不敢托大了。
毕竟在鬼子的眼里,中国人的命是不值钱的。鬼子军官要是开枪射杀任何一个伪军,那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甚至比乡下人家招待客人,宰杀一只鸡还容易。
他要是此刻还不唬住那鬼子军官,万一这鬼子军官的手指一动,他谭智文可就立即得道升仙,从此不知人间烟火了。
谭智文板着脸,用地道的北海道日语骂道:“八嘎!你们这车上拉的是什么?”
鬼子军官见谭智文虽然身着伪军的军服,却说得一口流利的北海道日语,不由得一楞。他摸不清谭智文的来路,见到他这样问,下意识地答道:“你是什么人?这车上装的是运给井上联队的军火。”
谭智文冷笑一声道:“军火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见押送人员?你们不知道近来支那人闹得很凶吗?要是这军火在路上出了问题,你对得起天皇陛下吗?”
鬼子军官心中慌了,赶紧道:“请问阁下是谁?”
谭智文淡淡地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何况这是机密,你也没权知道。我只告诉你,我是关东军特高课派到这里来调查的人,本来不想暴露的,见到你们押送军火,居然没有宪兵护送,这才不得不出来提醒一下你们。”
那鬼子军官,只是一个军曹,见谭智文说起自己是关东军特高课的人,心中顿时慌了神。他赶紧从军车上下来,对着谭智文敬了个礼道:“报告长官,车厢里还有两名宪兵负责押送。”
随着鬼子军官的喝叫,车厢里的两个日本宪兵刚从车厢里跳下,便被埋伏在车边的萧正龙突然袭击,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死在了萧正龙的手下。
那鬼子军官正面对着谭智文,并没有看到车后这一幕,甚至连异常的动响都没听出来。不巧的是,在鬼子军官与谭智文对话的时候,那名闲得无聊的鬼子司机,从反光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