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瞒不过去了,他可不想真的让部下替自己去背这个黑锅,干咳了两声说道:“融儿,我知道你身为火神传人,有卫护蛮族各部的责任。但是,我这样做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归根到底也是为了帮你。”
“这也算帮我?”祝融“哼”了一声,恼怒道,“那你干脆把我这些族人杀光好了,又干吗将这些女人和孩子抓回來?显示你的威风吗?”
“阿融,怎么能这样和大人说话呢?”祝定慌忙喝叱道。
祝定非常清楚,不要说刘欣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就算那些普通的士族大家,也不会缺少女人。如果祝融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刘欣,那么最终受苦的只能是她自己。再说了,他自己的一条胳膊已经被孟获砍断了,对于孟家,他现在只有仇恨而沒有维护。
封烈却不知道刘欣已经想将这件事大白于天下,还牢记着刘欣让他背黑锅的事,看到祝融脸色不虞,赶紧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启禀主公,这些事全是末将自作主张。末将这张脸算是叫孟获毁了,以后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跟着末将?末将气恼不过,这才痛下杀手,本來还想将孟家的那些个男孩全部骟了,若不是,若不是……”
祝融冷笑道:“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若不是什么?”
虽然自幼相识,但祝融如今的身份摆在那里,封烈也不得不尊敬一些,指了指站在人群里的杨沐雨,拱手说道:“回禀祝融夫人,若不是她出言相劝,末癣便真的骟了他们。”
刘欣顺着封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体态婀娜的美貌少妇正向封烈怒目而视,不由笑了起來,说道:“封将军,你且起來。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祝融沒好气地说道:“你还笑,今天的事情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封烈知道祝融与刘欣之间的关系对于整个蛮族是多么重要,见到他们两个还有争吵的迹象,赶紧站起身來,“嗤”的一声,将蒙在脸上的白布狠狠地扯了下來,只见一条长长的刀斧疤痕从左边的眉毛一直拉到了右唇的下面,就像一条丑陋的蚯蚓微微蠕动着,使他那张本來就不甚俊俏的脸显得更是狰狞恐怖。
他这样做是想要告诉祝融,孟获都把我伤成这样了,难道还不许我报复在孟家的其他人身上吗?只是他刚才扯那一下,显然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倒抽凉气,强忍着才沒有发出声來,只是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
祝融乍一看到这张脸,也是大吃一惊,连声问道:“他,怎么把你伤成这样?”
刘欣趁机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看,以封将军的武艺断不会被孟获伤成这样,一定是封将军顾念昔日的友谊而手下留情,结果,你也看到了。其实,封将军已经非常不简单了,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将孟家老少全部杀光了。而且,这道命令根本就是我下达给他的。”
封烈仿佛与刘欣事先商量好的,用力点了点头。其实,这是他心里真实的感受,任谁的脸被人弄成这样,都不会好受,他现在后悔死了,当初就应该痛下杀手才对。
刘欣见到祝融的神色有些犹豫,指了指祝定那条空荡荡的右臂,继续说道:“融儿,你看,对于孟获这样凶残的人,怎么可以手下留情呢?”
祝定也十分配合在晃了晃右臂,那条空空的衣袖随风飘拂,看在眼里着实有几分心酸。
祝融的脸色果然有些放松下來,迟疑道:“可是,这一切都是孟获所为,与孟家的其他人有何相干?”
刘欣神色坚定地说道:“因为孟家本是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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