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神情一凝。连忙问道:“刘备有何阴谋。”
在他看來。刘备之所以从城头上将刘浜悄悄带走。现在又带着刘浜前來投案。只不过是想借着刘浜來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伺机东山再起。实在想不出來刘备还能有什么阴谋。
刘欣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暂时也沒有想到刘备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算了。先不想他了。庐江城中的这个桥家倒是有些意思。刚才被刘备打断了。现在左右事。你我同去登门拜见一下如何。”
沮授诧异道:“启禀主公。许将军带着杨大将去取传国玉玺已经有些时辰。想必现在也该到了。不如再等等吧。”
刘欣哈哈笑道:“公与啊。你怎么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了。玉玺的确是个国宝。却也只是一个象征而已。治理天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靠得是什么。靠得可不是一枚小小的玉玺。而是像公与你一样的人才。桥远这人虽然名不见经传。却能够做到不畏强权。说不定能堪大用。”[
沮授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主公教训的是。玉玺再珍贵也比不上人才重要。主公求贤若渴……”
他想对刘欣表示敬佩的话还沒有说出口。忽然从屏风后面窜出一个瘦小的身影。直扑入刘欣怀里。娇声说道:“干爹。我不要刚才进去的那个人住在咱们家里。他好讨厌啊。”
“刚才那个人。”刘欣眉头一皱。忽尔笑道。“你是说刘浜吧。他难道还敢欺负我们家玲儿不成。”
这个瘦小的身影正是吕绮玲。刘欣连夜赶往庐江城的时候。自然也不放心将貂婵和严蕊母女留在临湖县。好在那辆特制的马车足够平稳。就算走夜路也不用担心会有太多的颠簸。吕绮玲这一路倒是睡得十分香甜。
庐江远远比不上襄阳的繁华。庐江太守府的气势自然也不能和襄阳的州牧府相比。但是像吕绮玲这样沒有定性的小孩子就图个新鲜、热闹。当貂婵和严蕊忙着安顿行李的时候。吕绮玲便独自在太守府的后花园玩开了。
这处后花园与襄阳州牧府的花园一样。也有池塘。有亭阁。同样种着许多花草。只是不像襄阳那边有人刻意地修整养护过。不过。这里的花草同样繁盛。就那样自由自在地生长着。草丛里不时蹦出一两只蚱蜢。花间蝴蝶飞舞。反倒多了几分野趣。这样的景色。对于吕绮玲这么大的孩子來说。要更有吸引力一些。
吕绮玲虽然沒有学过武术。但是长期练习舞蹈。她的身手同样灵活。在花丛中蹦來跳去。一会儿工夫。一只色彩斑斓的漂亮蝴蝶便落在了她的手里。吕绮玲坐在亭子边上。两腿悬在河边晃晃悠悠。逗弄着手里的蝴蝶。是何等的惬意。
突然。一个小胖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來。一把便抢走了吕绮玲手里的蝴蝶。
吕绮玲虽然只是刘欣认下的干女儿。但是这些年來。刘欣对她呵护有加。在州牧府的时候。谁不把她当作大小姐看待。何时吃过这个亏。不由翻身和那个陌生少年争抢起來。
那个小胖子正是刘浜。刘欣來到庐江的时候除了兰妮儿。并沒有带着其他的丫鬟奴仆。现在太守府里用的大都是袁术府上的旧人。这种情况刘欣经得多了。并不用担心这些丫鬟奴仆敢做出什么害人的举动。
本來刘欣的意思是让人将刘浜先带到后面看管起來。刘浜看上去只是一个人畜害的少年而已。因此他也沒有特意交代清楚。沒想到带刘浜进來的那个奴仆却是认识刘浜的。他现在已经知道刘浜就是刘欣多年前过继给别人的儿子。想必是要认祖归宗的。自然要百般巴结。便给刘浜在后宅安排了一个上好的住处。
刘浜自从迁到庐江以后。一直在袁术的严密看管之下。又沒有父母关爱。吃尽了苦头。前几天在城头上的一幕。更是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如今见到这些丫鬟奴仆对自己百般顺从。顿时有了一种翻身奴隶做主人的良好感觉。
新住处自有丫鬟们在那里收拾。闲得聊。刘浜便在太守府里转悠开來。这里他以前也來过。不过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不同了。他可是这里的少主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转着转着。刘浜便來到了后花园。
看到一个俏丽可玩着手上的蝴蝶。刘浜想都沒想就冲了上去。他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又长期遭到袁术的软禁。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所以刘浜冲上去并不是看到吕绮玲生得美貌。而是看中了她手里的蝴蝶。
吕绮玲虽然是吕布的女儿。个子也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一些。但是比起刘浜來终究是差了几岁。几番争抢。还是沒有抢回來。那只漂亮的花蝴蝶也在争抢中被刘浜捏死了。
就在他们两个争抢的时候。在花园里伺候的丫鬟可吓坏了。这两个。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小姐。拉也不敢拉。劝也不敢劝。有那机灵些的便跑去前面禀报夫人去了。
丫鬟们嘴里的夫人自然就是貂婵了。此时。貂婵刚刚把房间收拾妥当。正和严蕊在那里闲话。那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來。颠三倒四地说了半天。貂婵和严蕊方才听明白出了什么事儿。顿时把严蕊吓得面人色。
关于刘浜的事情。严蕊虽然是第一次听话。但她是做母亲的人。自然知道这失散多年的孩子重新找回來。在父母心中是个什么感觉。尽管刘欣平时对吕绮玲十分呵护。但刘浜终归是他的亲儿子。亲疏有别。吕绮玲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