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客图的就是钱,就按每石赚六十钱的价格计算,这批粮食也足以让他赚上六百万钱了,而且一次性全部销完,也可以省却许多麻烦,但是糜芳却断然拒绝道:“不行,这批货是要运往濮阳的。爱残颚疈”
刘岱一愣,按说他是谯郡太守,搞走私的人再怎么说也得巴结他才行啊,这个愣头青居然拒绝了他的提议,再一看糜芳身后那群大汉,刘岱明白了,人家搞的是武装走私,他虽然是太守,但北方的战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的手上只有五千兵马,分守在下属各县,而且这些兵马还不大听他指挥,这万一打起來他还真沒有多少胜算,
却听糜芳又大喇喇地一摆手,道:“想要多少钱,说吧。”
刘岱不由得满脑门的黑线,这哪有半点走私客的样子,面对自己这个太守说话也这样冲,看來在那边也是个嚣张的主儿,但是刘岱现在有求于对方,只得压低声音,拱手说道:“这位兄弟又何必舍近求远呢,权当帮在下一个忙好了。”
原來,刘岱本是兖州刺史,曹操占了兖州以后,他这个刺史自然做不成了,只得在曹操手下任一闲职,最近又被派到谯郡担任太守,并且交代他每个月必须征集两万石军粮,[
谯郡和汝南一样,在袁术的横征暴敛之下,老百姓早就潦倒不堪了,不久前的那场战争,更是令田地里的庄稼都毁于一旦,百姓们自己都是靠草根、树皮來充饥,又哪來的军粮可以交给官府,
尽管谯郡一带走私粮食的情况很多,但大多也只是小打小闹,那点有限的粮食根本不够凑数的,而曹操军令甚严,完不成军粮征收任务便是死罪,正是左右为难之际,救命的糜芳來了,刘岱又怎么会放他过去,
糜芳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糜某便卖你一万五千石,剩下的你再自己想办法好了,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正如糜芳所料,刘岱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沒有,这么多天來他一直在忙着征集军粮的事情,在郡城的官仓里已经积攒了七八千石粮食,但是刘岱却依然苦着脸说道:“一万五千石太少了,这个月交了,下个月我拿什么去交差啊。”
糜芳不屑地说道:“只要你能帮我那个忙,每个月我都可以运一万五千石粮食卖给你。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刘岱大吃一惊,这才想起自己还沒有打听过此人的來历,慌忙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糜芳知道刘岱是怀疑自己的能力,不由昂起头说道:“在下糜芳,徐州人氏,家兄乃是大汉户部右侍郎,主管天下商务,妹婿便是大汉第四军团军团长,每个月弄几万石粮食还不是小事一桩。”
刘岱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此人一脸的嚣张,原來在他的背后有着两个大靠山,
其实,糜芳就算有再多再硬的靠山也不关刘岱的事,双方本來就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但现在刘岱却一点都强硬不起來,因为糜芳手里有他急需的粮食,当然了,他现在也可以调集兵马将糜芳连人带货物全部扣下,不过,在此之前,糜芳肯定不愿束手就擒,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逼急了他,说不定会一把火将粮食烧得干干净净,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他不仅得不到粮食,还会得罪糜芳背后的人,作为谯郡太守,刘岱非常清楚,驻守在对面的就是刘欣手的第四军团,
刘岱努力使自己镇定下來,满脸堆笑地说道:“糜员外,不知道刘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糜芳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指着那支车队,说道:“刘大人勿怪,如果在下把粮食全卖给了你,沒了掩护,其他一些货物就沒法顺利运到濮阳了,而那些东西只有在濮阳才能卖个好价钱,在下别所求,只希望大人能行个方便,给在下这批货物一个身份。”
刘岱明白了,糜芳这是在向他讨要通关的手续,糜芳的手上虽然也持有官府的凭证,但那些凭证只在谯郡这些与刘欣治下的地区搭界的地方好使,再往北行就沒有什么用处了,为糜芳的这批货物提供一个合法的保护,刘岱可以做到,但是万一东事发,后果也是相当严重,
看到刘岱犹豫不决,糜芳笑着塞道:“这里面就是在下所要运送的货物,刘大人回去以后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如果刘大人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那在下只好打道回府,反正前往濮阳也不是只有这一条道,我妹婿和另外几位将军也颇有交情,想必过几个关卡并非难事。”
刘岱已经隐隐猜到布包里是什么东西,正欲拒绝,忽然听到糜芳的后半句话,顿时便愣住了,东事发那是以后的事情,便是如果沒有粮食,这个月他就要脑袋搬家,
想到这里,刘岱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现在就给你开具凭证,但是,你必须一次性卖给我三个月的粮食。”
刘岱还是多了个心眼,万一这个糜芳以后真的不走这条路,那他去哪里买这么多的粮食,如果能够一次性买下四万五千石粮食,至少可以保证三个月之内可以顺利完成曹操交与的征粮任务,至于三个月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么庞大的一支商队出现在路上还是非常惹眼的,如果有了刘岱开具的凭证,就可以避免沿途官府的检查,可保一路畅通,这个诱惑还是相当大的,糜芳略一迟疑,便答应了下來,刘岱不由大喜过望,连声称谢,
曹操下令各郡征集军粮,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为了防止各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