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预审员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一幕,冲两个人吼道:“哎!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能打人呢!”
是的,他们进来以后,理直气壮,甚至有些生气的冲那两个动手打人的吼道。
事实上,谁不知道,这两个人就是他们安排的?
金丝框眼镜指着他们两个喊道:“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把他扶起来!我告诉你们,现在郝俊宇只是犯罪嫌疑人!他还没认罪!万一他是被人冤枉的怎么办!?如果郝俊宇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义正言辞,绝对的义正言辞,这才是人民的好公仆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惶恐的将地上的郝俊宇给重新扶回了座位。
金丝框眼镜质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打他!?”
“领导,我们本来是进来打扫卫生的,结果我们一边打扫卫生,他一边往地上吐痰,还辱骂我俩。我俩一时没忍住,就动手打了他。”
“噢,这样啊。”金丝框看着鼻青脸肿的郝俊宇说道:“唉,我们才去了趟卫生间,你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虽说你现在还没认罪服法,但是你也不能太目中无人不是?人家两个就是个普通的清洁工,你何必非跟他们两个过不去呢?”
鼻青脸肿的郝俊宇,和那两个生龙活虎的保洁过不去......谁信?但是不信也得信。小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出去吧。”另一个预审员跟两个保洁说道,两个人也就出去了。
他们三个重新坐了下来,郝俊宇被打得气喘吁吁的,跟他们说道:“我要找人告你们,告你们滥用私刑!”
金丝框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说道:“告我们?怎么告啊?我们三个打你了吗?没有吧?这个看守所的警务人员打你了吗?没有吧?倒是刚才那两个清洁工打你了,不过他们两个只是我们的临时工,如果你想告的话,大不了把他们两个开除就行了。”
这便是d市这边的套路,法治社会,警方是不允许滥用私刑的。但是,临时工三个字,可以解决一切疑难杂症。
事实上,刚才那两个清洁工,不过是这一片的小混混。在看守所蹲了几天,出去之前帮警察做点事而已。告他们?跟没告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任务就是打,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打傻,随便打。
听了金丝框这话,郝俊宇深知,自己是栽了。只有出去以后再找刚才那两个人报仇了,可是,自己出得去吗?
金丝框再次开始摆弄那一摞照片,问郝俊宇道:“郝俊宇,我再问你一遍,这些照片里,记录着你和你爸贿赂海关领导的事情,你认还是不认?”
“我不认!朋友之间吃饭、馈赠,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是贿赂!?”郝俊宇的嘴角还在流血,嘴里面不知道被打破了多少处。
金丝框的脸冷了下来,似乎威胁一般的跟郝俊宇说道:“刚才我们只是去卫生间撒尿,你要是再不承认,我们可就该集体闹肚子了。我们都上了年纪了,肠胃不好,没有半个小时,很难出来的。”
“......”
...
这么多年,公安局和监狱我都去过,我还真没去过看守所,并不知道里面的这一套程序。但是如果我知道郝俊宇被人给打成了这样,我肯定特别高兴。韩皓婷的仇,杨康的仇,我都报了。
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宁夜的老家。虽然较d市偏远一点,但并不是农村。距离越近,我发现宁夜就越紧张。
说起来,宁夜其实也很少领小宇回来。因为当年宁夜执意要生下小宇,便惹恼了自己思想观念传统的父母。他们当时一度要跟宁夜断绝关系,在宁夜怀胎十月和坐月子的期间,都没有对宁夜有过任何的帮助。
这一点,老人自然是因为自己的固执。可是对于宁夜来说,也是会令她心寒的。所以这些年,双方一直不冷不热的。宁夜对自己的父母很失望,这些年,也很少回来,一年也就回去两三次。
宁夜跟我说,她对于和姚冠之间,唯一没有后悔的事情,就是她执意生下小宇。可见,她真的非常爱这个孩子。而这一点,也是宁夜身上最让我着迷的。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会让人有这种感觉的。
如今,我跟宁夜之间相差着十岁。而我现在要来跟宁家提亲,可见,对于那传统的老两口来说,同样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当然了,与其说我今天是来提亲的,莫不如我是来做一个宣布的。我要娶宁夜,不论老两口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宁夜。宁夜跟我的态度同样的强硬,早在她当年生下小宇以后,就没有人再能左右她的决定了。
我们到了宁夜家以后,我跟我爸拎着给老两口买的见面礼,跟着宁夜一起上楼。说起来,宁夜虽然比我大十岁,可是宁夜的父亲宁辉,居然比我爸才大一岁......
宁夜敲下了门,来开门的是宁夜的母亲孙兰。她腰上系着围裙,看样子,正在准备晚饭。
宁夜将我们一伙人给领进门以后,孙兰招呼我们坐下,她说她还炒着菜。这时,宁辉也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宁夜给我们相互介绍着。
介绍完之后,宁辉不禁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释晓仁?够年轻得啊?你还不到三十吧?”
来之前,宁夜只跟她的父母说,领男朋友回来,并没有对我做出过多的介绍。当然了,她也不知道如何介绍,介绍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