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就要打死这个玩意儿,什么人啊,事情都这样了,他还想要推卸责任。
他简直就是找死。
姚景之见古闻清一副你不从我就打死你的架势,心里就开始发寒了。本以为可以唬住这些无知的乡下佬,却是没有想到还有人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的。
姚景之哪能任由别人当着姚宸之的面对自己如此辱打,当下抬起头看着古闻清,道:“喂,你又是她爹,你犯得着为了她而赔了自己的性命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村就这么大,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昨晚古闻清和他媳妇闹得动静那么大,还把杜雅汐请到家里去诊病,多多少少的猜测还是有的。
现在听姚景之这么一发问,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古闻清,见他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又偷偷的瞥了一眼赵氏,见她垂下了脑袋。只觉这事情弄不好还真像姚景之说的那样。
古闻清虽然天天把村规挂在嘴边,可是,大伙也是头一回看他这般维护村民的。
“你……你……”古闻清气白了脸,手指着姚景之,不住地颤抖:“胡言乱语!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他当真扬着木棍就朝姚景之砸去。
“别打了。”
突然,一直缄默的朱红花喝斥了一声。
她瞪向古闻清,紧咬着嘴唇。
古闻清被她这么一瞪,竟有些发愣,突然意识到朱红花可能真的知道自己和赵翠意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么一猜测,古闻清垂下了手,木棍在地上重重的跺了跺。
现在这情况,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让朱红花嫁姚景之,一来姚景之不同意,二来他心底也不愿意,毕竟带眼睛的都人都能看得出,这姚景之绝非良人。
他已经欠了这个女儿太多,他不想看着她没了幸福。
可是,现在的他哪还有别的选择?
朱红花挣开了赵氏的手,走到了姚景之的面前,笑了笑,道:“姚景之,别说你不想娶我,我还不想嫁你呢。”
看着姚景之愣了一下,朱红花娇笑了几声,道:“明明就是你和杜雅汐在那里幽会,被人发现后,你又想栽脏害我,你以为,你这么做就可以保全杜雅汐了吗?告诉你,门都没有。”
姚景之也不是太笨的人,见朱红花这么说着,又悄悄朝自己眨了眨眼,他便朝姚宸之和杜雅汐看去,见他们紧紧的牵着对方的手,心里冷冷一笑,便道:“朱红花,你收了我的钱,说好替我送信给雅汐的,说好替我们保守秘密的,你怎能言而无信?”
闻言,朱红花就笑了。
这个姚景之还不算太笨,这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
朱红花这次本就抱着与杜雅汐、苏齐同归于尽的想法,现在她都这样了,她这个光脚的,还会怕穿鞋的吗?
她就是要身败名裂,她就是要死,她也拉上几个垫背的。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为了你们,我还要搭上自己不成?”
“你——”姚景之指着朱红花,咬牙切齿的道:“你这样会害了雅汐的,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坏了,恶妇——”
朱红花冷冷的瞥了一眼姚景之,红唇轻启:“要怪就怪你在紧要时候企图拉我去为杜雅汐打掩护,你们要怎么厮混,那是你们的事。可你不能为了她,就把我拉出来做挡箭牌。我和你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你心里最清楚,不是?”
“你……我……”
杜雅汐微眯着双眼,她低估了朱红花,没想到她这么一说,又将所有的箭头都指向自己。
此刻看着她和姚景之一来一往的演戏,她真想为他们鼓掌,她真想为他们颁发一个最佳演技奖。
古闻清和众人一样,显然被么一个剧情大转弯给绕晕了,傻傻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杜父看向朱红花,语气冷厉:“朱家丫头,东西可以乱吃,饭不可乱说。我家雅汐明明就和你见了面,后又脚卡在石头缝了,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再说了,我们杜家与姚景之的关系,全村的人都是知道的。”
当时,姚景之上村里来闹事,后又派人来求亲,求亲不成,又派人来他们家里寻事,这在环山村都是公开的秘密。
现在她说自己的闺女和姚景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事很明显就站不脚跟。
闻言,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杜远砚的说法。
朱红花不慌不乱的看向杜父,笑了笑,道:“杜叔父,你有所不知,或许,以前杜雅汐是真的不喜姚景之,可是,现在就难说了……”
“你不要信口雌黄,一个姑娘家的,不要什么东西就信口沾来。”杜父立刻斥道。
“呵呵!”朱红花掩嘴轻笑了几声,不怀好意的看向杜雅汐,“她嫁了一个不能算是男人的男人,试问,杜雅汐又怎么会甘心呢?”
“姑娘,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姚宸之轻笑了几声,他轻轻的拍了拍杜雅汐的手,朝朱红花,道:“说我姚宸之不能男人,实在是可笑。姑娘没有读过圣贤书,我不敢要求姑娘知道眼看并一定是事实的道理,但是,姑娘应该知道口说无凭吧?”
“你……”朱红花气红了脸。
他说这话,分明就是占她的便宜。
她想要反驳,可是,她又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就是知道。那岂不是引人遐想?或是引人怀疑她说的话?
有些人率先想透了姚宸之的意思,不禁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