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姜晓寒将姚雨易抬上睡房后,冷希池站在‘门’边,犹豫着该不该离开这里。. 。
假如他刚才没有发现姚雨易的心意,他现在早就撒手走掉了,但他既然发现了,总不能视而不见吧!姚雨易这会儿可是醉得神智不清,如果他就这样留下二人独处,等他走后姚雨易失去理智对姜晓寒做了甚么,那他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干嘛呢?”正想着,姜晓寒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部,却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其他人,只敢低声对他说话,“你可以走了,不要挡在这,我还要照顾雨易呢!”
“可是我…。”
“嘘…。安静!小声一点说话!”
“…我总不能放你们就这样两个人在这里吧!你一个‘女’生,如果发生了甚么,那怎么办啊?”
“你说甚么呢?”姜晓寒失笑,对冷希池过份的关心感到不可理喻,“我一直都和他们住在一起,怎么可能发生甚么事嘛!我知道你在担心甚么,但你放心,那绝对不会发生的。”
“如果姚雨易没喝醉的话,我也会很放心,但他现在醉了嘛!那里还有理智可言啊!”冷希池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只能在心里狠狠骂了姜晓寒一句‘笨蛋’。
“好啦好啦!你快走,不要傻站在这啦!”姜晓寒不理解冷希池的担心,半拖半拉才将冷希池送到‘门’口,硬是将他推出‘门’外以后,飞快的一把将‘门’关上,对他今天那突然泛滥的关心感到奇怪。
她端着一盆热水走到姚雨易房间,正打算替他洗把脸再回去睡觉,却在‘门’外被房内传出的一阵酸臭味吓到,“不会吧…。”连嗅了好几下,她才敢确定自己的推测应该是成立了。
怀揣着紧张不安的心情走进姚雨易房内,果然发现原本应该躺平在‘床’上的姚雨易此时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像是吐完后又再次睡着的样子,地上是一大片的狼藉。
“呼…”姜晓寒无可奈可的叹了一口气,挣扎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决定要替姚雨易清理‘犯罪现场’。她将姚雨易从‘床’上拉起,本想将他移到楼下的沙发处,却赫然忆起她刚才将冷希池赶走了,现在凭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将他搬到楼下啊!
“唉…没有办法了。”
费劲将姚雨易搬到自己的‘床’上后,姜晓寒细心地替他洗了把脸,又替他将被子盖上后,深吸一口气,表情满是悲壮,豪气地挽起衣服的袖子,认命的开始清理姚雨易的房间。
为了彻底的干净,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刷了一遍又一遍,才将地上的呕吐物全都清走,而且房里再也闻不到任何一丝臭味。
做完这些工作,又洗了个澡将身上的酸味冲掉,已经是凌晨五点多的光景了,他们早上六点多就要起‘床’出通告,姜晓寒累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一下子就往‘床’上扑去,想着能争取时间睡个一小时也好。
刚躺到‘床’上,她习惯‘性’地伸手朝左上角挥了两下,却发现‘摸’不到自己的闹钟,这才想起自己躺在姚雨易的房里,而且自己的闹钟在刚才她赶着出‘门’去接姚雨易时不小心被她碰倒了,好像已经不会动了的样子,可能是被摔坏了。但不调闹钟,她又没有办法准时起‘床’。
没有办法,拖着已经接近筋疲力尽的身躯,她蹑手蹑脚地溜进自己房间,‘摸’索着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备用的闹钟,急急忙忙又冲回到姚雨易房间,这才安心的躺下。
舒舒服服的熟睡了一整晚后,等姚雨易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下午一点了。
左手下意识的抚上因为宿醉而剧痛的脑袋,姚雨易费力勉强睁开被从落地玻璃‘门’处照‘射’入房内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的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微微眯起的眼睛环视了房间一周,姚雨易轻轻捏按了几下左颈处传来的莫名痛楚,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
强劲的音乐、灯光低暗的房间、一瓶又一瓶被他灌入肚里的酒…。
姚两易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昨晚完整的回忆浮上脑海,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喝着不知道第几罐啤酒的时候,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到后来变得完全一片空白…。难道他喝醉了?
“这…这里…不是晓寒的房间吗?”从回忆里‘抽’出身来,姚雨易卒然发觉自己身处的竟然不是自己的房间,映入眼帘的装饰告诉他,他正躺在…姜晓寒的‘床’上?
想到姜晓寒的名字后,冷希阳、江枫、安浩逸的名字接踵而来闯入他的脑海,他只感到脑袋彷佛狠狠‘抽’动了一下,他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清明,赫然想到自己今天明明还有工作要完成,怎么可以还躺在‘床’上呢?
先把心里对自己为何身处姜晓寒房里,和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种种疑‘惑’先行抛开,姚雨易慌忙从被窝里爬出来,刚想冲回房间换衣服出‘门’,却被‘门’上黏着的一张小纸条‘挡’住了他向外移动的脚步。
清秀又潦草的字迹,让他在还没看到内容之前就猜到这是姜晓寒给他留下的,“雨易,我今早打回公司,告诉社长你有些不舒服,可能要休息半天,所以他允许我将今天没有涉及你的工作在上午先完成,等你休息好了,再加入到我们,你醒来就打给我吧!不用急,慢慢来也可以的”
细心又有条理的安排,明显是姜晓寒一贯的作风,她的办事能力,从来都不用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