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法官都相当的不近人情,经常把去讲情面的人一起抓进去,虽然不至于被同罪处罚,但是动不动的就监禁几天或者罚款多少啥的,虽然不是啥重罪,可是某某某经常被检察院抓去,说出去终究是没面子的事情,还容易给不明真相的人错误的信号,要是再升迁的时候领导想起来,这个谁经常蹲检察院,是不是有些不妥当,那不就变成大悲剧了,久而久之谁有事之后大家就都不敢往检察院靠了。
当然了被人检举的频率通常和部门相关,总是有几个部门要更受欢迎一点,而有的部门就相对要冷清一点的,有一个在清水衙门里面的同学就反应,他们那里就算稍微有一些违规的地方,一般也不会被人检举的,要是没有人检举的话,检察院也是新部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不会有事没事到处查人的,倒是适合那些喜欢端个铁饭碗的家伙,进去混个太平终老问题终归是不大的。
本来高竹义是打算先把大学读完,然后再回国找个合适的部门工作的,可惜欧战的激烈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虽然有着来自新中国的各种抗生素,伤口感染的死亡率大幅下降,可是断掉的肢体或者切掉的器官却没法找回来,而且得益于欧洲地区天罗,大口径重炮的密集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在动不动就长达数天的炮火准备之下,那些针对小伤的药品基本没啥大用处,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当场支离破碎,连抢救的余地都没有的。
等德国人率先将燃烧弹投入战斗,然后靠着这个打进了巴黎之后,战争的激烈和残酷程度立刻更上了一个台阶,不管是在协约国还是同盟国,每天总是能看到大量房屋和人员被彻底烧焦的图片和文字报道,看着那些被烧的异常难看的残骸,很多人甚至发誓这一辈子都不吃烤肉了,这些状况虽然造成了生活开支的不断上涨社会环境的恶化,但是对学校里面影响还是略微减弱了一些。
可是德国人攻入巴黎没多久,中国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加入了协约国阵营当中,双方开始驱离来自对方国家的公派人员,虽然因为台下的一系列密约,中德之间宣战之后还维持着一些方面的合作,不过他们这些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却不得不回国了,当时新中国特意出动了一艘远洋邮轮,听说是之前的武汉条约当中从英国弄来的,和他们当年出洋的时候乘坐的小型客货混合轮船,显得霸气威武了许多,这也让他们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许多。
邮轮在德国最大的港口停靠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一次性的接受了数千名欧洲滞留人员,其中不但有很多归国留学生,还有一些想要落叶归根的华人华侨,还有一部分打算逃难去中国的技术人员,高竹义听船上的水手说起过,这些人里面几乎全部都是些犹太人,他们向来没有什么国家观念,有个设么风吹草动的,就跑的比中箭的兔子还快,面对着这看似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的战争,好多犹太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移民的举措。
虽然他们的首要目的地是中立国家,其中尤其是有两洋相隔的美国是第一首选,但是新中国毕竟身处后方,怎么看战火都波及不到那里,而且对每一个肯移民的技术人员,都开出了相当有诚意的支票,加上犹太人当中的白皮至上主义不太有吸引力,他们更加喜欢曼尼大神,所以也吸引了不少人前往,邮轮在海上漂流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加上期间在沿岸港口城市停靠休息的时间,他们花了两个多月才回到亚洲地区,到了这里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新中国和俺大清的不同,特别是在新加坡停留的时候,明确感受到那些当地土人看他们的目光却是改变极大,当年他们出国留洋的时候,那些猴子虽然总是对着洋人卑躬屈膝,却喜欢在对面华人的时候用鼻孔看人。
虽然也有南洋华人喜欢窝里横的因素在内,但是也足以表现出当地华人的处境了,而这一次他们回国的时候,同样是这些南洋猴子,虽然还做不到对他们像洋人一个卑躬屈膝,却也能够做到要笑脸相迎了,虽然有些迂腐文人在报纸上酸溜溜的鼓吹什么‘子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我们受到了列强的压迫,那么怎么能反过来变成列强,去压迫其他地方的人民呢,号召大家反对政府吞并南洋地区。
但是这种言论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的华人心中,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就算高竹义这个在出国前被父亲教育了好多年的,也隐隐约约的觉得大家都被人欺压了几百年了,好不容易站起来抖了两个威风,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样,你跑出来叫我们要把这些之前欺压我们的土匪恶霸供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而且这玩意在国外不也一样么,那些洋鬼子比我们又好到哪里去了。
想想列强当中以法国最为懦弱了吧,不过是拿破仑三世的时候被德国人捅了一刀,而且被抢走的还是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就被他们惦记了好几代人呢,你看看巴黎地区的气氛那叫一个狂热啊,征兵的时候连动员都不需要,别说普通民众了连战前被法国政府列上反战黑名单的几乎个个都是参军积极分子,自己所处的德国也好不到哪去,法国人好歹还算得上是保家卫国呢,德国人可是跑到别人的土地上去欺负别人啊,照样气氛狂热得不要不要的,他甚至还看到有小学生跑去为战争捐款呢,这次随船跑路的人虽然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