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却是点了点头道:“我就在这等你们的回话”。说罢,便回过头去,仿佛欣赏起园内的风景来。贝海石等人回到厅中,一时却无人说话。贝海石见无人开口,便轻咳一声道:“大家意下如何?”
郭智杰低声道:“莫非这些事果真是任堂主安排的?”
纪园接口道:“看来确实象是如此。任堂主对我等恩重如山,只要是他的意思,刀山火海,我纪某也绝不哼一声。只是,这事毕竟还没有确证,万一任堂主回来,却不是这回事呢?”
贝海石闻言,知这两个人对任山是死心塌地,心中也不由得有些佩服任山。他这时也开口道:“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姑且答应他们吧。”
郭智杰道:“可是,万一确如纪堂主所言,任长老与这事并无关系?那么任长老回来,我们还有何面目去见任长老?”
贝海石苦笑一声道:“只怕是今天不答应,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任长老了。”
众人一听,想到那蓝衣人可怕的武功,又想到赏善罚恶使那冷酷的手段,不禁默然。
贝海石这时又道:“毕竟就算是加入了青龙神教,我们仍是唯任长老之命是从。等任长老回来后,一切再听他定夺就是。”
郭、纪二人闻言,想想也是,便也都点了点头。倒是东方天开口道:“这是你们长乐帮的事,我就不参和了。不过,我是不信任大哥会入什么鸟教。我这便去寻他,这里你们看着办呗。告辞了!”说罢,也不理众人,起身便往后面去。阿绣这时也却唤住东方天道:“东方兄弟,你等等,我和师姑和你一起手。”说罢,又对着花万紫道:“姑姑,你和我一起去吧?”花万紫苦笑道:“你都说了。我只能和你一起走了。”
阿紫对着贝海石等人微微一礼道:“贝长老,两个大哥,那我们就告辞了。”
贝海石想了一想才道:“你们去找任长老也好,若是寻到他。还请他尽快回来。我们几个在此自然会尽力应付,替他看好这份基业。”
侠客岛上,这几日倒是颇为安宁。自那日木、龙两位岛主知会众人之后,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地震之类的。也有侠客岛弟子将那些石壁一块块的切下,切成切莫两尺见方的石板。又将石板装入木箱之中。有些武林高手也帮那些弟子切割石壁,如此一来,这速度倒是极快。不过十数日,石洞之中的石刻已经基本都被切了下来。装着石板的木箱又被编好号,送到了船上。
仿佛老天是故意等待石洞清理完毕,这最后一个木箱刚刚送上船,便发生了一次强烈的地震,山洞被震塌了一大半。如此一来,这侠客岛上便连大家住的地方都不够了。于是木、龙二位岛主便安排众人住到了船上,只待全部准备完毕。便要起航。
当下便有侠客岛弟子安排众人登船。便如当初登记时一样,约有三分之一的人选择了回中原,剩下的人却是依旧愿意去那个新岛。当然也有些人临时改变主意,或是原来想回中原的,现在却又不舍去新岛的机遇,或是原来想去新岛的,现在想回中原,但凡只要和侠客岛弟子说中一声,也不 受阻拦。
如此这般,待众人全部都安顿下来。却又是两天过去了。当天晚上,木龙二位岛主便在侠客岛上露天操办了一场宴席,也算是告别酒的意思。有不少人在岛上一起度过了好些年,这一旦分别。倒也有些不舍。于是乎,倒一半人是大醉而归。特别是那些要回中原的人,想到也许再见无日,更是几乎有八成人大醉。次日一早,也不再次告别,两个船队便各自起航。
却说东方天和阿绣、花万紫三人那日离了扬州后。众人一商议,便决定先回雪山派。三人一路行来,心中却是疑惑更重。那一路之上的江湖门派,居然是几乎全部都已经加入了那个青龙神教。更有甚者,在一些州府,三人看到那些青龙神教的教众只要亮出腰牌,便连进去城门,也无兵丁盘查。东方天倒还不觉得有什么,阿绣却是饱读读书,想到这青龙神教的意图,心中更是悚然。这江湖门派,大多是与刻意官府保持距离。而那些故意渗入官府的门派,却大多是另有所图,便如那太平道之类。莫非这青龙神教的志向还不止于江湖?
这日,三人路过一外市镇,便找了个酒家歇下用饭。三人寻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了下,点了菜。东方天眼往外一瞄,却立刻扭头低下道:“别往外看”。阿绣和花万紫二人不知何故,却也闻言低下头,不往外看。东方天又低声在外面!” 阿绣知道东的恩怨,便拉了拉花万紫的示意花万紫不要多问。不料,他们却径直向酒家走来。
走进酒家,却在不远处一处桌子坐下,点了酒菜,便自顾吃喝起来。东方天,便心如潮涌,就想冲拼命。但心知自己武功相差太远,冲上去,自己大不了一死,却怕连累了阿绣和花万紫,是以强忍住心中怒火。
现在就坐在他身边不远处,东方天虽说忍住不动,这气息却难免粗重了何等样人,这常人难以辨别的差别,在他耳中却是轻易便能听出。早就看到窗边这三个人了,只是他见过的人太多,这三个人又不是什么闻名之士,故而虽然都曾经见过,但并没有想起他们是谁。
这东方天气息不由得回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时却想起东方天是谁了。当日,他打了东方天一掌,心中是已经料定东方天必死无疑。这时见东方天居然还活着,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