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突然回身瞪向温瑜:“看你的好儿子和好媳妇,我好心来给你们家带消息关心关心亲家,结果呢?一个个都傲气的不行,不打招呼也就算了还傲气的不行,不就是当了骆家的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昂?”
温瑜莫名其妙承受了林穆一通怒气,心里也是气的,特别是听到林穆话里话未都提到骆子铭的不是,着实有点恼了:“他弟妹,话可不能这样说,爸还在书房里呢,这个家什么时候都是爸当家不是吗,我家子铭可没有做过越俎代庖的事情。”
“你说谁越俎代庖?!”林穆不干了,她向来嘴皮子利索,嘲讽温瑜很多次都不见温瑜反驳,今儿不曾想被骆子铭和童昔冉联合讽刺一番后又被温瑜暗里嘲讽一回,隐藏在心中的怒气就爆发了出来,伸出手就指向了温瑜:“大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说谁越俎代庖了?”
温瑜张张嘴巴,脸变得有点红,她不擅长吵架,从来也没有与人起过争执,一大清早被林穆呛了几回都忍了,这是因为她说了自己儿子媳妇才动了怒气,可她说话声音温和,说出的是事实,哪里有林穆这种掐架的架势?
被这林穆指着鼻子骂可是第一次遇到,温瑜不知道该怎么回击,心里又担心惊动了骆老爷子,老爷子知道后肯定该心焦了。
温瑜手无足措的模样落在林穆眼中换来了她的冷笑:“大嫂,你虽然是大嫂但也要知道,这个家里可不是只有你家子铭姓骆,也不是非得你家子铭有资格当家,你也不想想自己靠的是什么才能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的,你说说看,你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又做了那些实事?宴席参加了多少?圈子里的聚会你可曾去过?受邀的帖子有手中有几张?这些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是,温家确实有权有势,但那是温家。可温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林穆的话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一根一根缓缓的刺入温瑜的心头,再连根拔起带出一窜一窜的血珠,鲜血从伤口处滚滚而流,慢而缓却可致人性命。
温瑜单手捂住心口的位置,脸色刷的变的毫无血色,白的如同涂了厚厚的脂粉,无力而惨白。
宽敞明亮的大厅四角立着将头垂的低低的佣人,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更是连动都不敢乱动,空气中流窜着低气压,悬在每个人的头顶处,可以随时将每个人裹在其中。
童欣茹悄悄后退了两步,她没有想到婆婆会突然扯出温瑜的痛楚,对于温瑜和温家的关系为什么僵硬她知道的不多,看眼下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温瑜一意孤行要嫁给骆创才会脱离了骆家,嫁人近三十年都没有娘家人探望,可见当时是被温家扫地出门了。
“噔噔噔”高跟下踏在地上的急促响声打破了短暂的凝静。
林穆脸上还保持着胜利者的笑回身看去,就看到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啪”的脆响加之火辣辣的疼痛感使得林穆的笑凝固在脸上,如同破碎的陶瓷一片一片的往下掉碎片,很快抛离的剩下黑乎乎无法看的内在,泥泞不堪。
童欣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手心下的口型张成了大大的“o”型:童昔冉动手打了林穆?天呐!
童昔冉将温瑜拉在身后,直直的挡在温瑜身前,目光好似要喷出火来。
这个巴掌一点都不轻,童昔冉用了很大的力道,她有信心让林穆一个星期都盯着紫青的半张脸出席她口中所说的宴席聚会!
“啊!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林穆回过神来,瞪圆了眼睛扬手就朝着童昔冉的脸打过去。
手在半空中被人架住,抬眸,对上一双冰冷无情泛着冷意的黑眸。
童昔冉手一个用力将林穆给推的踉跄后退,幸亏有童欣茹在她身后扶住了她才免得林穆在挨了一巴掌后摔个狗吃屎。
“打你,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童昔冉一点也不畏惧林穆怒气,学着刚才林穆指着温瑜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林穆,指尖离她很近,仿佛往前送一毫米就能触碰到林穆的鼻尖。
林穆很想将这只手给打到一边,可惜她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刚才那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条胳膊的力度都似被卸掉了,酸软无力还麻麻的很不舒服。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得‘敬’为何意的蠢女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指着我妈?你又凭的是什么?昂?”
“我妈是骆家长媳,骆家女人主内,你特么就是得听她的话,我妈说一你若说二那就是不敬!你懂吗?你上小学老师教你尊长吗?哦,对了,想来林二婶如此尊贵的身份是不用尊别人的,嚣张跋扈落在旁人眼中也只会呵呵笑声评价一句,林小姐性子率真,乃年轻女子人的典范吧。”
童昔冉在气头上连脏话都带了出来,她是真的气的不行,本来口头上占了上风被骆子铭带走的时候就有些担心林穆会将怒气发作在温瑜的身上,于是她就让骆子铭先去取车,自己在门外等了会儿。
恰好骆子铭手机响,对她举举手机就朝外走,童昔冉了解,就走到屏风后面,恰好将林穆的话给听了进去,这才恼的对门口一立着的佣人说“别让骆子铭”进来就匆匆往里走。
以至于出现的晚了那么一步,让林穆口中说了一通戳人心窝子的话。
她答应了骆子铭要好好的护着温瑜的,有人敢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