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咏者稍微放开法则的限制,点梦杖立即挣脱飞走,在黑渊根基初立的浮岛变回原本的形态。。 属于永生者的黄金荣耀在不朽神躯流淌,背后缓缓张开,遍布暗黄‘色’鳞粉的蛾翅仿佛月夜的苍穹,忽明忽暗闪烁着无数钻石般‘迷’离的星光。
“翅‘色’斑斓的海普诺斯殿下,无数岁月过去,您依然如同一条漂流虚空大海的独木舟,船上载满星辉。”夜咏者微微欠身,双手轻轻鼓掌。
‘这位来自上层界的永生者,尽管被新神联手打落云端,离开不朽的王座,经历时光长河无情的洗礼,本源枯竭濒临死寂,依旧拥有深厚的底蕴,只要给予少许阳光和雨‘露’,就会迅速地恢复活力。’忽然想起在暗面沉睡的囚徒,夜咏者的目光穿透黑渊,望着底部的野兽盟友,这个同样不能随意掉以轻心的不朽者。
睡神没有回话,脸上迅速地浮现出一副骨质面甲,从眉心舒展开来,延伸至眼角,滑落到下巴汇合的简朴蛇纹,背后的蛾翅升起三十枚月相,绕成一圈,勾勒出夜‘女’神眷属的独特象征。
“在世界的暗面表层,显现执政官的战斗形态,海普诺斯殿下,你准备与我开战?”夜咏者的嘴角‘露’出淡淡的轻笑,夜幕似的披风升起一轮苍月,恒定为满月,悬在的肩膀。
“和平经由战争!”古老的睡神刚开口,因为的出现而动‘荡’不安,嫌弃阵阵涟漪的黑渊顿时恢复平静,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让位面领主极为感兴趣。
“永恒之眠。”横在海普诺斯嘴边的短笛,流淌出金黄‘色’的音符,几乎瞬间,就让夜咏者闭上眼睛。
“呼!”动用本源,几乎把复苏以来好不容易汲取到手,那点微薄积累消耗殆尽的超凡神力,使睡神无法维持执政官的战争形态,骨质面甲坍塌崩溃,‘露’出一张疲惫不堪又格外憔悴的脸。
抬头仰望陷入永恒沉睡的夜咏者,海普诺斯心有余悸地注视着肩膀上的苍月,亘古如一的圆满:“掌握下界位面权柄的领主,竟然和母神一样拥有完整的夜晚循环,不朽的神龄是如此的短暂,真是太可怕了。不过,尽管如此,我能让主神酣然入梦的神技依然奏效,也不会例外。”
就在睡神志得意满的时候,忽然想起暴怒的神王挥舞雷电鞭粉碎时空的威力,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即便是他不朽的神躯,也留下岁月都不能磨灭的伤痕。
不敢过于接近闭上眼睛的位面领主,海普诺斯双手合掌,默默念出某种古代语,将自己化身为点梦杖的屈辱‘抽’出,凭空变幻成一只四翼的摩拉蛾。继而扇动月夜般的翅膀,洒落许多钻石般‘迷’离的星辉,由这只飞蛾承载,飞越风平‘浪’静的黑渊,撒在夜咏者的身上。
“谨慎和小心屡次拯救我脱离败亡,失去微笑之‘女’的眷顾,我没有犯错的幸运,希望能为神龄短暂的不朽者的棺椁打下最后一根钉子。”
斑斓星辉在位面领主身上闪耀,将沉寂后的苍月从肩膀推落至腰背处,海普诺斯的黄金荣耀占据夜幕似的披风,并将苍月继续‘逼’迫,直到角落,无法驱逐才停顿。
黄金荣耀源源不断汲取而来,睡神从支配世界的夜咏者身上,收割到难以置信的神‘性’源泉,本体沉寂的神火得以再次熊熊燃烧,形同枯竭的本源也从细小的溪流变成奔腾的大河。
‘目前所在的狭小世界只有一个还算称职的位面领主,却有大量空白地带可以占据,攫取凡人的信仰之力,让神躯全面复苏。’
幻术、睡眠两大领域开始活跃,延伸出去的分支,快乐和自在,梦境和梦魇,以及冥后贝瑟芬的植物,还有从孪生兄弟的权柄取得的一丝死亡本质,都在壮大海普诺斯的神格。
的神躯体量不断增大,泉水般流淌的黄金荣耀变成锃亮的不朽者的盔甲,从裙甲延伸出来的六根红‘色’绸带表面镀上流金似的光辉,有正反相对共六种月食的演化。睡神从仰望夜咏者变为平视,神力提升将近十倍,展开的神‘性’领域将位面领主吞没。
就在海普诺斯结束漫长的沉寂,神力最为浓烈的时候,遵循亘古不变的法则,二十四根秩序锁链贯穿无数层面,无视位置变幻不定的神力幻影,将古老地睡神禁锢手脚,束缚在黑水的渊面,任凭愤怒地反抗也无济于事。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夜咏者睁开了眼睛,瞬间,黑渊唯一的浮岛暗淡下去的希望之光再次璀璨夺目。
“卑鄙的虚伪之徒!挣脱永恒之眠的不朽者,拥有主神权柄的你,为什么故意陷入我的圈套,装作大权旁落,使我麻痹大意,落入你‘精’心准备的陷阱,成为不能动弹,任由宰割的猎物,现在却用无辜的表情,取笑我的狂妄和无知,你不屑与我角斗?”
夜幕似的披风,‘逼’迫到角落的苍月缓缓升起,并反过来吞食融合古老睡神的黄金光辉,被缚的海普诺斯察觉自己的领域骤然崩塌,来自神‘性’直觉对危机的敏锐嗅捕,闻到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尊敬的海普诺斯殿下,古老的永生者,我并不想欺瞒你,刚才没有充分准备的我,的确被永恒之眠击中而陷入梦境世界。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我似乎返回起始点,享受平凡的人生和一成不变的生活。可是我和普通的不朽神有很大的不同,归属黑暗阵营,身为原力的爱子,永生的源泉还有另外的独特体系。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