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双腿,一边腿还是残的,你让他怎么反抗?
然语菀眉眼都是带笑的,吊儿郎当的看着左右两人将他手脚捆起来,两人又看向君策:“这人太危险,不如就地处理了。”
“是,就地处理了最好。”然语菀眯了眯眼,“如果你们不想出去的话。”
谙山那么大,又人生地不熟,他们想靠方向感出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然语菀对谙山也不熟,但是只要装作熟的样子就行了。
……他得活命。
右边人一听,一手拽住了然语菀的领子,把然语菀提到他面前,眼睛一眯:“你识路?”
“我来这里是做全了准备的。”然语菀因为右边人这没轻没重的举动有了怒意,语调不由得提高了些,“不像你们……放手!他娘的。”
左边人就站在一旁,顺势给了然语菀一巴掌,将然语菀整个人掀到了地上:“你看看你骂的是谁。”
“我爱骂谁骂谁。”然语菀冷笑坐好,没事人似的嗤了一声,眼里盛气的锐利不减。
这天下都是他家的,他还没想过有谁是他不能骂的。
左边人抬了手,似乎还想给然语菀一点教训,但被君策一手拦住了,有发言权的君策终于开口:“带着他。”
左右两人都愣了:“什么?!二少爷……”
“别废话。”君策突然转了身埋头走,步伐有些急,“我说带上他。”
君策的声音随着他的远离逐渐变小:“如果不加紧,那边的人要走了怎么办。”
君策话里“那边人”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左右两人拿君策没办法,只好扯上然语菀走,然语菀倒也不反抗,两手被他们用一根绳子绑着拉在后边,他就当腿没事似的走在后面。
然语菀表面看起来无异,心里却乱成一锅粥。
遗约办事居然那么没效率,居然不知道谙山有其他人,还是羯族的人?!然于安怎么样了也是个未知数,万一……不对,没有万一,没有他在,然于安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然于安能保全自己,然语菀能么?他在深深思索。
烨鸢的训练,然语菀他们从小也是看大的,谁是半路插进来的,谁是从小练到大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左右人明显是从小开始练起的那类,他们二十来岁,经验又挺丰富的样子,然语菀觉得自己就算腿上没伤,和他们斗能胜的可能性也不高,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硬上。
现在这局势越来越不乐观,且不论他能不能逃,他要不要逃都是个问题。
……说实话,他是挺好奇,羯族的人来他大瑾安,是有何用意?
然语菀看着自己离然于安规定让他站着等的位置越来越远,便越来越留意身周的景物,想凭这些记住路,到时候好回来。
应该能回来。
应该。
然语菀心里叹了一口气,哥,我食言了。
四人走的路径是和然于安相反的方向,然语菀忍着脚上的伤口给他带来的痛楚和饥肠辘辘的**感不停走,等太阳从正午斜到天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了。一直饿着倒没什么,有遗约和宁缘时不时的一次极限考验,他总要饿个两三天的,就是难受。
四人找到一处山洞,君策终于停了下来,然语菀的肚子适时的“咕噜咕噜”有节奏响了起来,导致其他三人都抄手看着他。
他一双大眼一一望回去。
怎么,比眼大啊?
君策有些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对左右两人下令:“你们去找点吃的,今晚在这里休息吧。”
左右两人相视一眼,朝君策作揖:“是。”
然语菀每次看到这一幕,心里都得骂一句,再怎么高素质的下手遇到一个草包领导都得浪费。
然语菀被扔到山洞口,左边人想了想,把绑着然语菀的手的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一棵大树上防止然语菀逃跑,然语菀看着左边人这举动唾之以鼻。
然语菀坐下来休息,等左右两人走远了,君策才凑上来,一双手不安分的在然语菀身上游走,声音低哑得有点变调:“饿了?”
然语菀心中腾升起一股恶心感,便抬起没受伤那边腿踹了他腹部一脚:“没饿。”君策因此侧了了身子,眼中的兴奋感却愈加强烈了,他一手按在了然语菀包扎过的伤口上,完全不控制力度的按了下去,然语菀低低地抽了一声冷气,听在君策耳里就像是某种动情的呻吟。
“你她娘的,变态啊。”然语菀咬牙,额上有细细冷汗渗出。
然语菀长那么大,什么怪事都听说过,男人和男人能相互喜欢这事,他也经常听一派女流长辈八卦过,但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放到自己身上。
滋味真……恶心。
君策没理会他,滑腻的舌头舔在然语菀锁骨上,表情忘我:“我刚见你就在想……这滋味多舒服啊……”
世上总会有一类无所事事什么都不会但是莫名其妙就会对着人发情的人,譬如何七邵,譬如君策。
“老虎不发威当我傻逼了,操。”然语菀动了动身子,身上的绳子绑得很结实,他的双手没有可以动的余地,然语菀只能用没受伤的腿再一次踢向君策,君策空出的另一边手把然语菀压住了,嗓音里还含笑意:“我就喜欢这种泼辣的。”
有本事你解开绳子我让你感受更泼辣的。
然语菀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