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受了惊的狂奔,不过何尛控马技术很好,没有什么意外,就是过于颠簸,何尛坐在外面,离马很近,受的影响不大,但车厢里的人就难受了。
何尛领着两匹马围着树林兜兜转转了好几圈,终于停下了。
然夕言从车厢里走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何尛身上,求个解释。何尛干咳了两声,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解释:“我,不认得路。”言下之意,迷路了。好好的就不要让她来带路嘛,她对捻都人生地不熟的,让她领路?
何尛心里抱怨,但她没想到,是谁提出这个一拳定胜负的办法的。
此时太阳也渐渐乏了,光不再刺眼,金黄色的光柔和的泼洒在大地上,然夕言看向何尛,女子身上向来都有一种迷人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足够诱人,金光柔和的镀在女子倾城的脸上,很是美好。
一只乌鸦飞到两人上方的枝头上,很喜感的叫了三声,便戛然而止,随后无力的垂落倒地,然夕言神情带着疑似同情的样子摇了摇头:“真暴力。”
人家不过叫了几声,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何尛不以为然,双手环胸坐在马的一旁,问:“现在这里是哪?”
然夕言定了定神,笑了笑:“西郊。”
“西郊?”何尛皱了皱眉,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两位可真是雅兴。”
一声粗犷的男声打断何尛的思绪,何尛闻声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大致二十米处,男人身后还跟着许多人,一看这阵势,何尛就能猜个大概——土匪。
怪不得听着这名字那么熟悉,这不就是前几日她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的,西郊最有名的——盗风土匪帮。
啧啧啧,这样的好事都让她遇上了。
“知道这里是西郊,还能在这里聊天啊。”男人走近两人,他身后的人动也不动,很有纪律的站着,何尛暗忖,看来不是好惹的,她一个人,恐怕打不了那么多人,体力有限,况且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何尛咧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大哥哥是这里的老大吧?我们夫妻没有太值钱的东西,就我夫君值钱,放了我吧。”他丫的可是王爷,王爷啊,多有钱!
然夕言嘴角不动声色的抽了抽,什么叫过河拆桥?这就叫过河拆桥!
男人哈哈大笑,手抚上上好的檀木,道:“我可不是大当家的。”他们今天真是走运了,遇到了那么个有钱的人。
用上好的檀木做马车,真是奢侈,然,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是不会用檀木做马车的。而且两人身上的衣着,一看就是贵人。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抹笑容。
何尛眼珠子也同时转了转,这个男人不是老大,那老大在哪?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她还是很喜欢的。
但此时貌似也不是用的时候。
何尛起身,还没下一个动作,然夕言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何尛吃惊望着然夕言,用眼神询问:你干嘛!
然夕言靠近她耳边,轻笑道:“爱妃,不要丢下本王。”
何尛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也知道她想丢下他走人啊!
“恐怕要请二位到寨里坐坐了。”男人看两人“恩爱”的样子,更是笑了笑,原来,连死也要在一起么?男人朝身后的人喊了几声:“来人,带他们下去,其他的人把车子驾到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