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韵儿!”病床边,邱郑文紧张的看着刚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的邱涵韵,“韵儿,我是爸爸,你还认识我吗?”
“邱先生,令千金中的是毒药,不是伤到脑袋。”一旁的钺莲微笑的开口,“还是您怀疑我会对令千金下黑手?”她倒是很想,谁让他们敢算计自己的老大。
“不,我没这个意思。”邱郑文立刻解释,“真的非常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我只是听从老大的吩咐。”钺莲面带笑容,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还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邱先生,人我虽然是救醒了,但是否有什么后遗症我就不清楚了。”
“后遗症?”邱郑文一愣,显然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什么后遗症?”
钺莲遗憾的开口,“每个人配置毒药的手法不一样,虽然自古以来,毒医不分家,但我能做的只是救回令千金的性命,其他请恕我无能为力。”
“怎么会···”邱郑文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尖叫。
邱涵韵疯狂地摇头,“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了?爸,爸,我的身体失去知觉了,这是怎么回事,爸···”
“韵儿!”邱郑文赶忙安慰她,“你不要担心,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也许只是暂时的药效没过,你不要紧张,爸爸一定会治好你的。”先不管其他,安抚好邱涵韵的情绪才是第一要务。
陷入慌乱的父女俩,谁也注意到默默站在一边,像是隐形人般的钺莲,嘴角勾起淡淡的讽刺弧度。她确实没有下黑手,只不过她才疏学浅,不能完全将毒药解除罢了。
邱郑文终于将女儿哄睡,这才想起一直站着的钺莲,心中抱着一丝希望,“请问,我女儿的身体是不是很快就会恢复了?”
钺莲爱莫能助的看着他,“邱先生,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到底是暂时的,还是一辈子的后遗症,我也不是十分确定。要不,您再请其他人来看看?”
心彻底沉了下来,邱郑文勉强的勾起笑容,“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也帮我谢谢安素。让她放心,答应她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无论怎么样,能保住性命就是一件好事。
“那我就先告辞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钺莲也不再逗留,直接离开了病房。
医院门口,刀莘在车中等着,看着坐进来的钺莲,微微一笑,“辛苦了,现在人怎么样?”
不同于刚才的笑容,现在的钺莲面容柔和,“都办法了,那邱大秀已经醒了,不过就是留有点后遗症。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有限呐!”调皮的眨眨眼。
刀莘心领神会,“我清楚!”
“呵呵,呵呵!”车在一片温馨欢快中离开了医院。
就在邱涵韵醒来的第二天,病房里迎来了一位料想不到的人,“东方睿,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邱涵韵惊讶的开口,眼中还有着显而易见的狼狈,这幅模样,她最不想的就让他看到。
东方睿先跟邱郑文问好后,才看向邱涵韵,“听说你出了点事,我正好到附近办事,顺路过来看看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邱涵韵努力维持着脸上一贯知书达理的笑容,“我没什么事,还让你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东方睿面上带着客气的笑容,直接说道,“本来还想亲自登门一趟,给你送喜帖的,现在到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喜帖?”邱涵韵脑子一懵,什么喜帖,谁的喜帖?
“三月十八号,我的婚宴,欢迎你来参加!”掏出大红色的喜帖放在床头柜上,东方睿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说的是别人的婚礼一般。
“你要结婚了?”邱涵韵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为什么?
“因为我该结婚了。”直到听到东方睿的回答,邱涵韵才反应过来自己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邱涵韵看着床前站着的男人,他要结婚了,努力勾起笑容,“新娘呢,我见过吗?”邱涵韵不知道,她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绝望而无力。
东方睿点点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姜兰,你见过的。”
“姜兰?”邱涵韵的脑中浮现出一个温婉的女人形象,“姜政委的千金?”确实是见过几次,每次都看到她贤淑的站在东方睿的身边。
“嗯。”
邱涵韵张张嘴,最终只能道喜,“恭喜你,你们很般配。”不论是个人还是家世。
“谢谢!”说完,东方睿准备告辞,“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下次再来看你。”
下次?这样客套的话语,邱涵韵应该已经习惯了才是。可是现在听来,却显得尤其冰冷,她的身体不是失去知觉了吗?为什么还会感到一阵阵的寒冷呢?
直到东方睿离开后,邱郑文才担忧的看着女儿苍白的面色,“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爸爸现在就将他叫回来···”
“不,不要!”邱涵韵摇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这样也好,那样的身份一定能帮到他的。”
“韵儿!”邱郑文心疼女儿,“你一直都是我最骄傲的女儿,你不比任何人差!想哭就哭吧,在爸爸面前不需要这么坚强。”
“呜呜~”泪水如雨珠滑落,邱涵韵呜咽的看着床头红的刺眼的喜帖,“爸,他要结婚了,他真的要结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