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牢内的人刚一动,就听到铁链碰撞的声音,那被铁链锁住的双手双脚早就血肉模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怕你比我还清楚吧。”村长慢悠悠的说道,“那几人身手虽然比不上你,但作为祭品却是绰绰有余了。怎么样,你要眼睁睁看着来救你的同伴,作为祭品被处死吗?”
牢内的人抬起头,双目如狼,虽然脸色满是伤口,但还是能依稀看出他之前的样貌,正是之前失踪的丁元,“你凭什么认定他们是来救我的,也许他们真的只是偶然路过的难民。”
村长摇摇头,“呵呵,那几人虽然打扮狼狈,但双目却坚定有神,一帮受尽苦难的人又怎会如此?”
丁元冷哼一声,“听你这句话,来的还不止一个人,怎么,你是不是感觉心里有点慌了?”
村长脸上的表情的没有丝毫变化,“对方一共五人,四男一女,不足畏惧。”
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丁元再次垂下头,不论村长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长老!”左使慢慢地走近,看看牢内的丁元,“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
“嗯。”长老也就是村长点点头,“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到。”
“还有···”左使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长老见他如此,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左使这次说道,“我在那地牢中看到一名女子,不知道她是否也是这次的祭品?”
“女子?”王大婶惊讶的开口,“怎么会有女子?难道那个女的也跟着下来了?长老,这可怎么办?按照规矩,这外人进到这里是不能活着离开的,可她···”长老有意让她做下一任的圣女,自然是不能轻易就将她处死的。
沉思一会儿,长老才开口,“先将她关在那里,等到祭祀结束之后再说。记住,暂时不要伤害她的性命。”
左使点头,“是!时间已经到了,长老是现在过去吗?”
本来长老还准备跟丁元说些什么的,但这一耽误时间也没有了,“我现在就去,将他看好了。”
长老离开之后,左使拦住也准备抬脚离开的王大婶,“右使大人,您说长老为什么一定要留着这个人呢?我看他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不过就是身手好上一些罢了。”
王大婶一笑,“好上一些?倾全族之力,才抓住他,在左使看来就只是好上一些?长老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要听命就是。”说完,就直接走了。
左使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嘴角微微一勾,转身看向牢内之人,“喂,你叫什么名字?”
“···”丁元身体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呵呵。”左使轻轻一笑,“她是来救你的吧?你是她什么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丁元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半分。
“听不懂就算了。”左使也不纠缠,扔了一把匕首在丁元的面前,“说起来,我可半分都没有动过你,要算账她也应该找不到我的头上吧。”像是在跟丁元说,又像是暗自嘀咕。
“你···”丁元刚张嘴,就见左使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元看着面前的匕首,难道是一个陷阱?可又不像,再说自己都已经成了这幅模样,还有什么可以算计的呢?而且听那左使的语气,分明就不是那什么狗屁圣女的教徒,看样子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嘛。不管了,还是先逃出这里再说。捡起匕首,丁元直接砍断铁链,小心的往外面走去。
除了祭台处,安素都快将这地上走遍了,却再也没有看到能关人的地方。就在她转身,准备往祭台处而去的时候,突然眼角看到一个不起眼的房门,脚步一顿,上前走近。
房门十分老旧,而且地处偏僻,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奇怪得是,房门其他处都积满了灰尘,只有这门把上干净无比,显然是经常有人到此。
“吱呀!”轻轻的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随手拿过旁边的火把,安素刚向内踏进一步,却在看清屋内的情景时,双目一沉,停在原地。
只见入目之处,都是白森森的骨骸,有些年代已久,一部分化为了灰尘,而有些却是刚死不久,连肉身都没有完全腐烂。不大的房间内,累累白骨,随意的堆放在一起,新的摞在旧的上面,不足二十平方的房间,堆放着的骸骨却足有数百具,人家炼狱也不过如此吧。
安素握着火把的手用力,这样的愤怒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如此丧心病狂,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抵消罪过。
“唔。”安素耳朵一动,听到一个轻到几近于无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安素直接抬脚就像那发出声音的角落走去。
越走近腐烂的气息越浓郁,停住脚步,安素低头看着斜靠在墙角的身影,下半身已经开始腐烂,如果不是那轻微颤抖的睫毛,基本与一具尸体无意。面目全非的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样貌,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只能从他的身材看出是一个男人,安素面色不变的蹲下身,轻碰他的手,声音柔和,“先生,我带你出去吧。”
听到声音,原本处于半昏迷的人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双眼模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你,你是什么人?”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