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还不快些向世子跟世子妃赔礼。.”李甲在一旁不悦的紧皱眉头。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与南王世子套近乎,结果他这女人倒好,上来竟敢先甩脸子给人家看。
叶东舟这时也有些下不来台,不管怎么说。叶瑶琴是他的长女,丢的也是他的脸。
“瑶琴,还不重新行礼,怎么越学越没规矩了。”
叶瑶琴十指都快扣进手掌肉里去了,拼命忍着眼泪才没下来。
明宜堂里,所有人全都看着她,她忍了又忍,总算是含着泪花重新对叶芷蔚与风暮寒行了礼。
“见过世子、世子妃……”
风暮寒没开口,叶芷蔚却是道,“免了,大伙也不用难为堂姐,她这性子打小便是如此,我们大家都清楚的很,平时也都让着她,倒是为难了李公子,麻烦你以后多让着她些。”
这话听上去明着是替叶瑶琴说话。可是暗着却是句句点明叶瑶琴的脾气秉性实在是不怎么地。上不得大雅之堂。
李甲果然脸色有些阴郁。
自打叶瑶琴嫁过去后,在经过那惊心动魄的洞房之夜后,他对此已经深有体会。
都是他看走了眼,本以为娶了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不想却是个破烂货;.
只要想起叶瑶琴胸前的那个巨大的齿痕。李甲就觉得心里作呕。连碰都不想碰她,还有她额头上的那块伤疤,以前还能用额前的流海遮住,可是成婚后的妇人要梳妇人发式,前面根本就不能有流海,所以那块伤疤越发的惹眼。
要不是他的姐姐李媛告诉他。他们还需要依靠着镇国公府,李甲根本连洞房都不想给她。
他是在新婚后第三天晚上才鼓起勇气,把自己先灌醉了,稀里糊涂的要了叶瑶琴的,不过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碰过她,就连晚上也千万百计的寻了机会睡在书房里。
镇国公见气氛有些不对,扫了一眼门外站着的金管事。
金管事立即道“前堂席面已经摆好了,请各位入席。”
众人纷纷起身离座,气氛这才变得缓和起来。
家宴设在正堂内,红木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杯盏也已齐备。
叶东舟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女儿的脸色,犹豫道“父亲,要不要分席坐……让女眷去那边……”他生怕叶瑶琴再惹出事来。
如今他身后能指望的靠山----太子殿下已然在皇帝面前失宠,他每日在金吾卫当差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出错让别人挑出毛病来,这种时候他更怕得罪南王世子。.小说
还没等镇国公开口,风暮寒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不必了,本世子习惯身边有世子妃服侍着。”
叶东舟尴尬的笑了笑,众人这才纷纷入座。
服侍的丫鬟们手里捧着酒壶,时不时上前给众人斟酒,唯独到了风暮寒这里,所有人都垂首绕过。
因为南王世子是不需要她们服侍的。
有几个胆大的丫鬟偷眼去瞧南王世子,她们以前觉得叶瑶琴嫁的夫君已经长相不俗,惊为天人,可是现在看来,在南王世子面前,那位李姑爷连半点也不及对方,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气势相貌,李公子样样都被世子比下去;
不少丫鬟在服侍李甲的时候,便下意识的怠慢起来。
李甲觉察出其中的异常,但碍着这是在镇国公府,他只能忍着。
谁让他打算有求于人呢?
镇国公似想用筷子去夹一道远些的菜,叶广陵见状忙抢着帮父亲夹菜。
菜放进碟子里,镇国公却没有吃,看着碟子里的菜脸上掠过一丝凄然之色,“广陵,你也多吃些,以后兴许再很难吃到这样的菜了。”
今天这桌席上可以说尽是山珍海味,就连过年的菜式都没有今天来得丰盛。
叶芷蔚的小耳朵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祖父这话里,明显有话。
叶广陵听了,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颤抖着叫了声“父亲!”
镇国公摆了摆手,“先用饭,等过后我再跟大家说事。”
二夫人方氏的手一哆嗦,筷子掉了下来。
叶芷蔚转头望过去,只见方氏眼底红红的,似乎要哭的模样,叶雪连的头埋得更低。
叶容与涨红了脸,情绪异常激动,“祖父!”他猛地站起来,因着动作过于用力,撞翻了身前的酒盏。
一旁的丫鬟连忙过来收拾,却被他一下推到了一边,差点摔倒在地上。
“容与!”方氏急急的喊了声。
叶容与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重新唤了声,“祖父!”
“坐下。”镇国公看也不看他,淡淡道“世子在这里,莫要失了礼数,你的事先吃了饭再说。”
果然是与叶容与的事有关。
叶芷蔚一边偷眼盯着席间众人的脸色,一边站起来替风暮寒斟酒;
叶广陵不得不重新坐回去,只有叶容与还站在那里,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容与,还不快些坐下。”方氏小声提醒道。
“坐下?”叶容与突然苦笑一声,“你们当真还吃得下去?”
叶芷蔚慢条斯理的往嘴里送了一块樱桃肉,还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这味道极其满意。
叶容与看见她这模样,面孔“腾地”涨成了紫红色,那狰狞的模样就好像随时都能扑上来,要了叶芷蔚的小命。扔引吉血。
风暮寒就坐在她身边,她才不怕呢,扬起小脸又往嘴里塞了口菜,腮帮吃的鼓鼓。
众人都觉气氛有些不对,心惊胆战的去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