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被被动地牵着向前走凝注着薄远封挺拔的背脊她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看上去无比骁悍的男人背后竟透出一种深切的孤独
"独孤求败"
"什么"薄远封沒听清莫桐的小声嘀咕回眸望向她
"你沒看过金庸的武侠桐突然丢出个貌似丝毫不着边际的问題
"沒空儿"薄远封淡淡回道
"你以为装高冷就会显得真的很高冷吗连这么有名的书都沒看过你有沒有童年啊"莫桐轻蔑道
"基本沒有"薄远封继续冷淡回答
"來自星星的你是吧"莫桐翻了翻白眼全然不屑
"信不信由你"
有些东西说出來的确沒有几个人相信但对于薄远封而言却都是事实
"喂还能不能跟你愉快地聊天了"莫桐无奈
薄远封仍是一脸漠然:"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两人走进网球馆像平日一样换了鞋薄远封望着附身系鞋带的莫桐突然问:"待在我身边你害怕吗"
莫桐微怔如果她沒记错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題上一次是从城堡回來的路上
莫桐迎向薄远封深褐色的眼睫如墨般幽深的眼眸看不出一丝内心的情绪莫桐望着那双眸中独有的自己的影像突然感觉内心生出莫名无措的慌乱
赶紧将目光别向旁边莫桐佯装不耐烦道:"干嘛老问人家这么无聊的问題打球打球"
薄远封的目光却始终紧随着莫桐的身影游移原本平静无波的褐眸中渐渐浮出复杂纠结的情绪
"还是老规矩你能接住球我答应你提出的任何要求"薄远封将球轻轻在地上拍了一下再一次重申
"ok准备好你的信用卡哦"莫桐举着球拍半弓身拭目以待
薄对面的莫桐挥动球拍奋力将球挥出看着球飞向拦网对面的莫桐薄远封眼中再度浮现出方才那抹复杂的情绪
若是自私地将她一辈子囚禁于自己身边她可否愿意是否还会绽放如此明媚的欢颜……
球打了一半薄远封的手机突然响起
薄远封将球拍往地上一丢走向场外的休息区掏出手机只看了眼屏幕上的來电显示一对好看的剑眉顿时蹙起接起电话对面立刻传來熟悉而略带苍老的深沉声音:“远封这段时间有空吗你可好久沒陪徐伯喝茶了”
"徐伯您最近不是在澳洲度假吗既然休假就好好玩儿您操劳一辈子就不要操心我们这些晚辈的事了吧"薄远封语气中已经明显透着不耐烦
"远封我听说你最近有一笔很重要的生意要做"对方显然听出了薄远封话里的意思却依然语气温和且很有耐心透着老江湖的圆滑与老辣
薄远封听到对方提及这件事心里暗惊这件事他们准备的极为隐秘除了他巧玲姨以及鹰之外再沒第三人知道怎么会传进这只老狐狸的耳朵里
薄远封转念一想或许是对方故意诓他的话毕竟他并沒具体说是什么交易
"我一向生意多忙得很这个您是知道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桩买卖"薄远封浅唇浅笑道
"远封我也算是你的长辈经见过的事情也比你多提醒你一句:夜路走多了难免撞见鬼"
"谢谢徐伯关心我会小心的"薄远封始终保持着优雅风度直至挂上电话
莫桐清楚地看见薄远封挂上电话后额角青筋跳了几下手死死攥着手机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血色退尽
"还要继续打吗"莫桐小心翼翼询问
薄远封侧目看向莫桐见她望着自己面带惧色立刻掩去眸中的萧杀气焰深呼一口气道:"算了今天不打了"
薄远封说完径自向门口走去莫桐赶紧放下球拍跟了上去
"今天虽然只打了半场不过我的话依然算数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薄远封走入电梯后说道
莫桐闻听歪着头略想了片刻笑嘻嘻道:"我想要一套艾青的文集上大学时候最喜欢她的作品只可惜那时候沒钱买"
薄远封凝注着莫桐片刻问道:"就只有这个条件吗"
莫桐不假思索地点头脸上挂着纯净而满足的淡笑而正是这样简单的笑靥却令薄远封心绪微微一动
薄远封移开目光淡然开口道:"我记得上大学时候看过一篇关于生物学的研究报告"
莫桐顿时來了兴趣好奇问道:"什么报告说來听听"
"是一位著名的生物学家对跳蚤的研究"薄远封淡淡开口道
跳蚤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也有人拿來研究莫桐心里想着脸上却仍表现出殷切期待的表情巴巴望着薄远封
"生物学家把跳蚤放在一个沒有盖上盖子的瓶子里结果跳蚤轻而易举就跳出了瓶子后來生物学家把瓶子口加了个盖子跳蚤每次跳上去都会撞在盖子上这样撞疼了几次跳蚤便渐渐降低自己跳起來的高度再后來生物学家拿走了瓶盖却发现跳蚤再也跳不出瓶子了"
薄远封讲完若有所思望向旁边的莫桐
莫桐也同样在思索她知道薄远封讲这个一定有所寓意可是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莫桐却一时沒想明白
电梯门打开薄远封跨步走出去淡淡对莫桐道:"我要去办公室做事你先回去吧"薄远封说完径自向对面的大理石楼梯走去
莫桐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远的薄远封的背影她突然发现自己越來越弄不懂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薄远封这几天说话做事都怪怪的到底怎么了莫桐边思索边向白金会所后门走险些撞在人身上
"小桐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莫桐回头看见是巧玲姨立刻摇头浅笑:"哦沒沒什么"
见巧玲姨穿着一身剪裁精致淡雅的套装头发也利落地盘在脑后臂弯内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