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了安绯音的视线,王雨凝举着杯子站起来对安绯音说道:“我敬嫂子一杯!”
这里这么多嫂子,谁知道她敬的谁啊!安绯音并没有动,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尽管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雨凝的眼睛,而王雨凝也正看着她。
说闹的声音似乎变弱了一些,就在左恒准备提醒安绯音时,安绯音动作干脆地站了起来,“谢谢!”
即使安绯音刚刚没有理她,王雨凝也一直自信地笑看着安绯音,甚至连举酒杯的高度都没有因此而降下一厘米,“嫂子你喝饮料吗?”
安绯音看了看她杯子中的鲜橙汁,还有大半杯,“我不胜酒力,何况…”看了看左恒,“等会儿回家还得开车!”
如今酒驾越查越严,哪怕有点关系,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想因为酒驾而惹一身骚。
“看我,刚刚左恒还说过你不喝酒。” 王雨凝举杯示意了一下,“嫂子你太沉默了!我先干为敬!”
满满的一盅,她一口就喝下去了。
“老王喝慢点!”坐她身边的一个男人说。
安绯音也意思意思将牛奶全都喝下去了,不懂她说自己太沉默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太没有存在感吗?
喝完酒也就各自坐下了,王雨凝为她自己满上酒,边倒酒边说:“嫂子你可能不知道,左恒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最会照顾人了!”
安绯音虽然经常粗线条,这个时候大概也察觉到好几道视线看了过来,微微皱了皱眉头。
“是啊!左恒刚去部队那时候,是新兵连年纪最小的一个,可就他啊还总是照顾别人!”一个黑黑的壮实男人说道,看上去年龄要比左恒大上好多。
七嘴八舌就说了起来,有的说训练时左恒常常鼓励他,有的说左恒执行任务时曾经救过他,还有的说左恒给他洗过袜子…
然后就找到了敬酒的理由,又是一轮下来。
左恒和他们喝酒很少站起来,在桌子下面牵着安绯音的手,翻过来复过去的轻轻捏着。
那个穿紫色皮草的女人也很能喝酒,其他的女人带着孩子基本也都吃好了,到后来,男人们抽起了烟,女人带着孩子就到旁边的麻将桌子上玩起了堆高游戏。
安绯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左恒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左恒跟他们说起当年的趣事,又是多年不见,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点了点头就算知道了。
安绯音这个电话不一定非要去外面接,但她觉得屋子里乌烟瘴气,出去透透气也挺好。
到外面一看,出来的可不止她一个。
“不知道今天要喝到什么时候?”
“不到半夜会罢休吗?我俩也有好久没见了吧!”
“有两三年了!唉,我们去玩会儿牌吧!”
“打麻将吗?…”
安绯音也没劲跑远了就为了接个电话,刚说完挂了电话。那两个女人刚好看见,问安绯音:“你会打麻将吗?要不要跟我们玩两牌。”
“我不太会!”安绯音的身上也没有口袋,手机只好一直捏在手上。
“没关系,我们也就是玩玩!”
这顿饭也不是一会儿就能结束,安绯音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希望你们不要嫌我打得慢!”
进房间又找了个女人,这牌局算是撑起来了。
安绯音对棋牌类的游戏,不能说都不擅长,至少她能记牌,好好打的话绝对不会输。但是她对棋牌类的游戏都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对输赢也完全不在意。
左恒倒是没想到安绯音竟然还能和她们打起麻将来,明明刚刚还融合不进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