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贺弘逸扶着方思然躺到‘床’上,还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
自己孤零零玩了很久的夜一总算看到了自己的主人和猫奴,开开心心的粘了上来。
贺弘逸怕它影响方思然休息,抱起它走向贵妃椅。
他要等老婆睡着了之后再去公司,正好可以陪夜一玩一会儿。
躺下的方思然并没有马上睡午觉,她今天上午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趁现在和他说说也好。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她的话说得颇为犹豫,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卑鄙。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与他主动说话了,而且这一次还是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贺弘逸擅自乐观的认为,她或许已经不再生他的气了。
他看向她,笑着问道:“什么事?”
“是关于t和j。k。的婚礼。”方思然回避着他的目光,把脸往被子里埋进去了一点。
贺弘逸从她的表情,猜测她是想去参加好友的婚礼,甚至还在期待着与他的旅行。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盼望着这次的欧洲之旅呢,为了和她有一个‘浪’漫的回忆,自己考虑了很久才最终定下了出行的路线,还在每一处都费尽心机的安排了给她的惊喜。
只可惜,这一切只能暂缓到一年以后了,没办法,她现在怀孕了,医生又让她静养,她哪都不能去了。
“你现在的身体不太方便去荷兰,不如你挑一份结婚礼物送过去,和他们道个歉,说我们不能去参加婚礼了。”贺弘逸一边宽慰着她,一边考虑着如何补偿她。
他们只是不能去旅行而已,并不代表他不能为她做其他事,那些想好的制造‘浪’漫的点子,只需要变换一下地点,仍然可以带给她惊喜啊。
方思然嘴‘唇’动了动,对于贺弘逸的建议,她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我虽然去不了,但是你可以啊。”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那么聪明,应该已经听出来了吧。
没错,她确实想要支开他。
因为她现在和他呆在一起时,实在很不舒服。
若是可以,她也希望走的那个人是自己,就当是散散心也好啊。
只可惜,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现在哪都不能去,否则家里的长辈们一定会担心。
所以,走的那个人,只能是贺弘逸了。
哪怕只是分开短短的几天,也可以让她轻松一点,不必当着家人演戏,也不用面对他。
听到她的话,贺弘逸愣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去?”
“t是我的朋友,j。k。和你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们一个人都不去的话,似乎不太合适。”方思然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就当她自‘私’好了,但她确实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舍得和我分开吗?”贺弘逸看着她,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的脸藏在被子下面,她的眼睛一直回避着他的视线,因为那个误会,她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误会?不,她所看到的也并不完全是误会吧。
他确实答应了程心蓝的要求,确实‘吻’了她。
就连他对方思然所说的辩解之词,似乎也没那么理直气壮,因为连他都承认自己没那么清白。
他和程心蓝不仅仅是旧识,从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就算她八年前选择了不辞而别,他也不曾真正忘记过她;就算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但这并不能抹杀他们过去曾经相爱的事实。
而这些,他并没有对方思然如实相告。
不是他刻意欺瞒,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或许他是在害怕吧,他不想因为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而失去自己现在所深爱的‘女’人。
“只是三五天而已。”说完这几个字,方思然咬了咬嘴‘唇’,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就在昨天之前,她还觉得自己很幸福,为什么他要破坏这种幸福?为什么老天要让她亲眼看到他去亲‘吻’他的初恋?
太残忍了!
“好吧,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再让我考虑考虑。”贺弘逸放下夜一,缓缓的站起身,一边说话一边向浴室走去,他需要洗个脸,“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你自己不要再为此烦心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嗯。”方思然轻轻的应了一声,既然她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要怎么做,还是由他决定吧,她总不能绑着他扔上飞机吧。
贺弘逸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眼圈有点红。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发现方思然已经睡着了。
坐在贵妃椅上,他静静的看着她,从昨天开始,她的脸上就失去了笑容。
虽然她肯与自己‘交’谈,但是,那只是当着长辈们的面,她才不得不与他敷衍。
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释,她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才一边刻意的与他保持着距离,一边考虑着自己该怎么做。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真正相信自己和程心蓝只是朋友呢?
或许彻底的坦白才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可他的勇气明显不足。
不知是不是午觉睡多了,方思然一整晚都没睡着,几乎是瞪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吃早餐的时候,贺弘逸接到了警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