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么艰巨的任务我完成不了。”方思然很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你还是找别人去做吧,比如钟秘书。”
“这种事情当然要做太太的出面才更有说服力嘛,你看看人家希拉里,她在克林顿性丑闻中的表现你真应该好好学学。”贺弘逸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就好像在告诉她,他早晚会出轨,所以现在就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就算你心里再不情愿,当着公众的面,也要忍辱负重,信任丈夫、力挺丈夫,最后原谅丈夫的不忠行为。”
“我做不到。”方思然一边庆幸自己并不爱他,否则一定会伤心死了;一边打心眼里抵触着他的不忠,哪怕他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不要紧,第一次会很难,慢慢就会习惯成自然了。”贺弘逸是成心想激怒她,“每一次发生状况时,钟秘书都会让公司公关部的人来告诉你怎么做。不过呢,处理这种负面新闻或绯闻的办法万变不离其宗,一概否认说是‘无中生有’或‘我和丈夫与她都是朋友’之类的就行了。”
方思然听得头都大了,她厌恶地瞪了他一眼,都说男人是偷腥的猫,这话一点都没说错。
“这套睡衣更适合你穿!”她把猫猫睡衣往贺弘逸脸上一扔,径自走向门口,狠狠地摔门而去。
把扔在头上的睡衣一把扯下来,要不是她跑得快,他真想……真想……贺弘逸憋着一肚子气却无处发泄,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被她气的次数还少吗?哪一次他不是恨得牙痒痒,每一次到最后他也没把她怎么着了啊。
他叠好睡衣,打开衣柜放了进去。在关上柜门的一瞬间,他脑中突然想起一句俗语。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她方思然是自己的克星?贺弘逸摇了摇头,对自己脑中荒唐的念头嗤之以鼻,就凭她?开玩笑!
为什么他就拿她没辙呢?贺弘逸烦燥地抓了抓头发。
无意中的一低头,他看到夜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清澈而灵动的眼神好像能够看穿他隐藏的心事。
贺弘逸走过去,在夜一的面前席地而坐,伸出手,就像对待它主人一样戳了戳它的头,道貌岸然地教训它:“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人类的世界是很复杂的!”
夜一晃了晃脑袋,冲着他“喵~”了一声,似乎对他在自己头上戳来戳去很不高兴。
“嗯?态度竟然和你那个笨主人一模一样。”贺弘逸脑中浮现出方思然拖着个长尾巴下床的情形,又一次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喃喃自语道:“真是笨得爱……”
夜一歪着脑袋、支着耳朵,好奇地看着面前傻笑的男人,目光中多了几分友善。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贺弘逸尴尬地咳了两声,又板起一副冰山脸。
“我刚刚说的话,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的主人。”他向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半是威胁半是利诱地说道:“你要是敢说出去,小心我没收你一年份的猫粮,让你没鱼吃。但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夜一直盯盯地看了他几秒钟,随即转头钻进了窝里,又把圆滚滚的屁股对着他。
无心去揣摩它这种举动是什么意思,贺弘逸早已经无地自容了。
竟然对着一只猫软硬兼施,他还真是做了一件超级幼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