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和紧张,他的身子一直在微颤,声音也在颤抖,不等他说完,千娇走过来,打断他的话,“瑾少爷,话等会儿再说,先让小主子吃药。”
“我来喂。”见千娇手上的药,他一把拿过去,小心翼翼的喂进云熙嘴里。
药丸入嘴即化,同时,千娇后退两步,给无邪扔去一个眼色。
无邪略微点头,走出门把门关上,人往门口一站。
没过半分钟,他就见王嬷嬷就急匆匆赶来,他连忙迎上去,一脸急切:“王嬷嬷,娘娘心疾犯了,很严重,已经不能说话了,你老还是赶紧去通知皇上吧,我们小的去,怕宴会场都进不去,小的已经让其他人去通知柳老太医了。”
王嬷嬷一听,也是,皇上正招待各国来使,怕是早已吩咐了守卫侍卫,闲杂人等不准随意出入。
她担心的望了一眼关闭的门,带着一丝疑虑,转身急匆匆去禀报轩辕天了。
屋里,顾不得自己受了内伤加外伤,头晕目眩,赫连瑾紧紧握着紫云熙的手不放开,眼中满含担心和心疼,千娇见他后脑勺上的鲜血跟不要钱似得在往外涌,她担心小主子还没好,他就要晕倒在这里了。
她忙拿出药箱,走过来,道:“瑾少爷,你受了伤,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
“就这样包扎。”赫连瑾握着云熙的手,不舍得松开,只要不要他松开她,随便千娇怎么给他包扎都行。
千娇被噎了一下,其实她很想说,小主子吃了药,等会儿就会好些,但想要恢复,至少要到明日下午才行。
她本想开口,让他赶紧休息一下,见他脸色白的像个鬼一样,又失了那么多血,可见,他受伤不轻。
但见他一脸坚决,那执拗的表情,怕是她说什么,他也不会听。
千娇让月貌去打来一盆水,月影也回房去拿了一套他的衣服来给赫连瑾换。
谁知,赫连瑾扎伤口行,换衣服,不行。
他害怕他一离开云熙,云熙的病就会加重,所以他坚决不离开云熙身边一步。
千娇撇了撇嘴,也不勉强,开始给他清理后脑勺上的伤口。
千娇用酒为他伤口消炎,他除了眼眉颤了一下外,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个没有痛觉的人,而他的眼睛,盯着床上的人儿,目不转睛,仿佛在他眼里,只有她,再也无其它。
上完止血药粉,千娇带着一丝佩服,又帮他缠上纱布。
这时,已经吃了药的云熙,可能是心脏好了点,呼吸也沉了些许,不再虚无飘渺,死死揪紧胸口衣服的手,也渐渐松开。
这一切变化,赫连瑾都一一看在眼里,他激动的眼眶泛红,握着她的手,情不自禁的亲了又亲,亲的很想让千夜和月影,把他给扔出去。
可想到小主子,却又忍住了。
他被木头砸,他不为所动,他被瓦片打,他若无其事,就连伤口被酒精洗,他的表情都没变一下,而现在,他只是看见了云熙的手松开了紧拽着的衣服,他就激动的一副想要落泪样。
这条硬汉子,把他所有的柔情都倾注给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她,能牵动他硬如陨铁般的心。
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她是他的心头之珠,掌中之宝,早已融入骨血,割舍不得。
云熙睁开了眼睛,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看透他的心。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她身旁。
“傻瓜……”她忍不住,说了他一句。
他却不在意,笑的真的跟个傻瓜一样:“不错,我是个傻瓜,一个爱你爱到无可救药的傻瓜,一个对你执着认真到不知道回头的傻瓜,所以,云熙,傻瓜愿意等你,但你千万不能不要我这个傻瓜,要不然,傻瓜会伤心,会痛苦,会绝望,会生不如死,傻瓜发誓,只要你接受傻瓜,傻瓜会守护你到底,碧落黄泉狱海,傻瓜都与你共赴。”
“傻瓜……你……确实是一个傻瓜,我是……”她是一个短命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说出碧落黄泉狱海,都与她共赴,这个傻瓜,哪有怎么诅咒自己的?
“我不管,做轩辕天的女人,并非你所愿,我知道,总有一日你会离开这里,所以我愿意等,等到你愿意离开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的,以后,你都会是我的。”不等云熙拒绝出口,赫连瑾就执着的道。
而他,却想偏了她未出口的话。
刚才,她在死亡边缘徘徊,而他亦是,只那一刹那间,有些事,他想明白了。
她让他等,他同意,可让他不见她,他办不到,他决定,他要主动出击,让她再次爱上他。
云熙扯了扯唇角,心不被感动,是骗人的。
这个男人,有着让她心动的本钱,他有一颗执着的心,有一份诚挚的爱,这份爱,深到能随时为她付出生命,这样的男人,让她想不动心也难。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情太深,他的爱太真,才会让失忆前的她,在明知道自己活不长的情况下,还是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心爱上他。
两人深情对望,千娇几人,看了感动不已,悄悄退出了内室。
漆黑的夜里,皇宫里升起两朵蘑菇云,又火光漫天,不但惊动了整个皇宫里的人,也惊动了京城里的老百姓。
皇宫里,彻底了沸腾了,众人无一不惊慌,就连太后也被惊动了,带着人,急匆匆赶到向阳宫。
宴会场上,因为有歌舞琴音嘹亮,遮掩了皇宫里的混乱,那爆炸声,也让大家误以为是谁高兴了在放鞭炮,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