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貌踌躇不走,一脸犹豫,无邪道:“去吧,你不去,到时候王嬷嬷也会收拾东西拿过来。”
王嬷嬷是皇上的人,只听皇上的命令,要让王嬷嬷亲自动手收拾小主子的东西的话,搞不好会发现小主子更多的秘密。
月貌去收拾,可以提前把那些秘密毁掉或者藏起来。
轩辕天肯定是识破了小主子的身份,才会想要把小主子软禁在这里,现在小主子昏迷着,老爷又生死不知,就连夫人都晕死了,紫家一家三口都落在了轩辕天的手上,他们几个人就算想要救出小主子,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想要救出主子,首先就要救出老爷和夫人,可老爷现在不能移动,一动说不定就会归西,所以他们只能等,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到来。
或许……他要赶紧把这事,告诉赫连瑾,说不定赫连瑾有办法救出小主子。
月貌一听到王嬷嬷三个字,眉头一下子皱的老紧,她立马二话不说,赶紧回去,亲自把师父的东西一样一样收拾好,一个小时后,和小凳子小桌子阿夏几人,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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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司马蓓和司马樱规规矩矩的站立一旁,焦急等候轩辕天。
十分钟后,轩辕天缓缓而来,见到他的到来,两女双双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哭了起来。
司马樱如翠鸟一样的声音,莹莹哭道:“天表哥,求求你放过我爷爷吧,他年纪大了,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滔天大罪,天表哥你大人有大量,放他老人家一马,我们姐妹两一定会感恩戴德,以后就算是让我们做牛做马,我们也绝不会有二话。”
司马蓓也急急道:“天表哥,我们是亲戚,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爷爷是你外公,是亲外公,你就看在爷爷年纪大了的份上,饶他一命,我们跟你保证,爷爷以后再也不会做错事。”
司马蓓说着,举起一只手,做出一副要发毒誓的架势。
她本以为,他会看在她们是表妹是夫妻的份上,会阻拦她,可是,他却一脸兴味盎然,一副像是在看她们姐妹演戏的表情。
司马蓓失望黯然的放下手,一双充满了哀怨委屈的目光,直视轩辕天:“天表哥,我们姐妹都这么来求你了,你还不肯放过爷爷吗?”
“呵呵,对于要置朕于死地的人,朕应该放过他么?”轩辕天终于开了金口,一脸冷笑嘲讽道。
司马樱身子微微晃了晃,像是会随时晕过去似得,她眼泪汪汪,我见犹怜,往前爬了几步,哭喊道:“天表哥,爷爷他年纪大了,受不住天牢里的潮湿,臣妾求求你,就饶爷爷这一次,臣妾给你磕头了。”
说着,司马樱不要命的给他磕头,磕的额头通红,最后磕出血了,轩辕天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那表情,还是在看戏般的看着她们姐妹。
她盯着冒着血的额头,神色悲切道:“皇上,你不看在我们姐妹面上,也要看在姑姑面上啊,姑姑要是知道你把爷爷关进了天牢,姑姑这一辈子怎么面对你?”
昨晚上,她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声,一开始还以为是宫里闹刺客,就躲在屋里没出来,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厮杀声也愈来愈凶,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急急忙忙的起身前去探看,门外却出现了一匹人马拦着,不准她出房门一步,直到今早上,那批人马才撤退。
一开始,她以为那是皇上派来保护她的人,她就没当外面的厮杀是一回事,心里还觉得很甜蜜,以为天表哥的心里终于有她了。
谁知,今早上吃饭时,才听到了出去打听回来的宫女禀报说,她爷爷谋朝篡位失败,她爹和大伯当即被人砍死了,爷爷和司马家族三百多口人也被抓了,家里还在被抄,司马家一夜就破灭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差点没晕死过去,谋朝篡位,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爷爷怎么敢……
她一直以为,爷爷是打着她和司马蓓怀孕后,软禁轩辕天,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算盘,做一个背后的太上皇,没想到,爷爷是打着自己坐上皇位的野心。
她当即惊慌失措,去找姑姑救命,哪知,何光何阳领着上千人守在锦绣宫门口,外人不准进出,别说求姑姑救命,她和后来也赶去的司马蓓一起等了一整天,也没见到姑姑出现。
实在没办法,她和司马蓓商量后,决定亲自来求天表哥,希望天表哥会看在爷爷是他外公的份上,饶他一命。
可是,看天表哥的表情,好像早已下定了决心,要置爷爷于死地。
“哼,还敢提我母后,司马懿要是看在我母后是他女儿,我是他外甥的份上,他又怎么会残忍的想要杀了我,谋我的皇位?”
轩辕天一脸冷厉,丝毫不念亲情,他今日要是傻的放过了司马懿,那么,只要他在位一日,司马懿的野心就不会断,日后死的人或许就是他,甚至连他的皇后,儿子,女儿,都会有危险。
司马家几个主子虽然死了,但司马家的数十万兵马还在,他们虽然弃械投降了,但那是在主子谋朝篡位失败,他们没了念想后,才被逼无奈投降,所以,只要司马懿要不死,他就是莱阳国中一个极大的隐患。
“皇上,爷爷他……”
司马樱还想求情,轩辕天却一脸不耐烦,“哼,司马懿谋朕的朝,篡朕的位,罪该连坐,来人啊……”
他朝门外喊了一声,立即进来几个侍卫,他冷冷道:“把这两个谋逆之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