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送来了鸡汤,睿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去接在手里。
端着鸡汤,走到云熙床边坐下,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你从昨晚上开始就没吃东西,先把这碗鸡汤喝了。”
云熙嗯了一声,表情上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么淡漠疏离,多了一份自在。
其实,她是被饿醒的,就在她刚点头,肚子就为了响应她而悲鸣了一声,若的睿王一个大笑。
“我自己喝。”
见他笑话她,紫云熙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伸出手去要把他手上的碗接过来。
睿王怎么可能把乖乖把碗给她,他收敛笑容,柔声道道:“还是我来。”怕她拒绝,然后又找出理由,“你刚醒来,手上没什么劲,还是我喂你,反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好吧。”云熙缩回了手。
她发现自己手上确实没什么劲,就伸这么一会儿,就酸的不行。
毕竟受过现代教育,还是个医生,睿王一勺一勺喂她喝鸡汤,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是一脸坦然的接受。
喝到一半时,门外就来了一个小厮,说是护卫统领回来了。
“你有事忙,就把碗给绿茵吧。”云熙知道,护卫统领这个时候找睿王,肯定是昨晚上刺杀的事情有关。
见他有事忙,她也不会耽误他。
但睿王却执意要喂她吃完后,才离开了御景园。
喝完鸡汤后,身上暖烘烘的,力气也回来了一点儿,但身体还是虚的可以。
云熙替自己把了脉,得知自己只是受了风寒,好在没有心疾复发,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微笑抚着肚子,在心中对宝宝道:‘昨晚上让你受惊吓了,都是妈咪的不对。’
要不是她因为好奇司马樱的事情,又想帮一把轩辕天,那日晚上她就跟千夜离开了睿王府,连夜离开女神国。
那她也不会受到这场无妄之灾,还被吓了个半死。
孩子和大人都没事,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
睿王走后,就没在来看云熙,而且云熙听绿茵说,睿王出了府,并且一夜未归。
到了第二天中午,摆饭时,绿柚就告诉云熙听,说是昨晚上赫王爷府里出现了一批杀手,直接杀进了赫王爷的寝宫,把赫王妃吓的当场尿裤子。
赫王爷也受了伤,要不是赫王府里的护卫拼命护着,而兵马司的人又及时赶到,赫王爷早就被杀了。
云熙听了后,十分惊讶,脑海中冒出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赫王爷。
那个人,她分外没好感,死了也好。
她敢肯定,昨晚上的事情肯定和睿王爷脱不了关系,而她和睿王爷前而个晚上遇上的刺杀,又和赫王爷脱不了干系。
皇室夺嫡,兄弟相残,这是电视上演得烂烂了的情节。
绿柚说的八卦,云熙全当听戏,并不多言。
后来,绿柚说,赫王爷又遇上了两次暗杀,暗杀的杀手武功都十分高强,进入赫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直捣赫王爷房间。
赫王爷受伤,哪儿是来人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人家点住了穴道,然而任人斩割。
但杀手就好像是耍着赫王爷玩儿似得,并没有一剑杀了他,而是一剑砍掉了他的头发,把他砍成了和尚,气的赫王爷卧床不起。
好好的一个王爷,被人剃成光头,这是奇耻大辱,那些去探望赫王爷伤情的大臣们,全都被他阻止在门外,一个也进不去。
而睿王这几日晚上也没回府,据绿茵告诉云熙,这几日皇宫里忙着老皇上退位和新皇登基的事情,睿王忙的脚不沾地,都住在了皇宫里。
而在这一日,紫云熙也意外的受到了圣女的邀请。
云熙虽受了风寒,但在屋里养了几天,已经好了大半,出门是没问题。
圣女召唤,她不能不去,而且女神国难得一见的新皇登基和老皇上退位的场景,她也很想看看。
云熙在绿茵和绿柚的帮助下,换了一件淡粉色锦袄,又梳了一个女神国流行的流云髻,插上了一对赤金白玉头簪,还戴了一对白玉珠子耳坠。
另外,衣服上加上了几件首饰,全都是珍贵的玉饰。
见云熙好似不喜欢隆重打扮似得,从一开始,一双眉头就皱的没松开过。
绿茵说:“夫人,这些东西是王爷今早上特意派人送回来的,说是新皇登基,不能和平日里一样穿戴的那么随意。”
拜托,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谁会去注意她呀?
再说了,又不是她安远国的皇帝登基,她干嘛要隆重打扮啊?
望着镜子里,压的她脑袋沉沉的两根实心的赤金头簪,云熙一脸黑线。
她估计,那两只簪子加起来,绝对有半斤多。
打扮妥当,管家走进来了,告诉云熙,马车准备妥当。
“我们走吧。”云熙起身,“早点去,免得落人口实。”
绿茵绿柚一左一右,随着她到了御景园门口。
马车就停在御景园门口,管家说了,“王爷有令,夫人身体还没恢复完全,能让夫人少走一步路,就少走一步路。”
然后,管家发现云熙的眼神落在护卫们身上,他摸了摸冷汗,笑呵呵道:“夫人,你要出门,王爷担心你,就让老奴多派些护卫跟着你。”
是害怕上一次的刺杀还会发生?
还是害怕今日人多,她会趁机溜走?
云熙唇角掀了掀,倒是没说什么,由绿茵扶着上了马车,绿茵和绿柚也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