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轻叹一声,说道:“还记得我在庆功宴上说过的话吗?我说你们中间有日本人的奸细,我可没有说错,你们中间的确有日本人的奸细,所以我才隐瞒身份,想等给倭寇造成重创之后再亮明身份。”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感叹林飞的谋略过人,突然听到人群里一声怒吼,只见图赫鲁那族长冲到林飞近前,劈手揪住林飞的衣襟,用力向自己面前一拉,林飞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图赫鲁那拉到了跟前。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说道:“族长你做什么?”
黄飞鸿一步迈到图赫鲁那身边,伸手在图赫鲁那的手腕上轻轻一拂,图赫鲁那就痛叫一声,松开了手,黄飞鸿拦在林飞的面前说道:“族长,有话好说。”
林飞也皱起眉头,说道:“族长,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图赫鲁那怒吼道:“你竟然这么有实力,为什么不早早亮出来?如果你早早亮出来,我们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你知道我的族人死了多少吗?”
图赫鲁那越说越激动,开始说出一大串林飞听不懂的土语,林飞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时徐骧走到图赫鲁那的身边,劝道:“族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现在想想,飞帝曾经几次劝阻过我们,我们都没有听。”
“就在三天前,飞帝让我们不要守彰化城,我们不听,你不是还骂他是个怯战的懦夫吗?在那次庆功会上,飞帝不让我们进攻彰化城,我们不是都嘲笑他了吗?你笑的声音比谁都大,现在我们惨败一场,怎么能怪罪飞帝?”
林飞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我是曾经想显露实力,就是在那次庆功会上,刘将军提议比试拳脚,我对自己部下的拳脚功夫很自信,便答应下来,可是没想到我竟然碰到了黄飞鸿先生,他可是武术大师,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图赫鲁那听了林飞和徐骧的话,这才明白,一时悔恨交加,单膝跪倒在林飞的面前,朗声说道:“我错怪了您,愿意用人头为您赔罪。”
林飞笑了笑,伸手搀扶起图赫鲁那,笑道:“请起来吧,咱们共同的敌人是倭寇,这些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图赫鲁那满脸羞愧地站了起来,林飞看向刘永福,笑道:“刘将军,我们华夏帝国要接手台湾,您看看您和您的部下,何去何从啊?”
刘永福想了想说道:“台湾可是大清的国土,你们华夏帝国怎么能接手?”
图赫鲁那在一边抢着说道:“刘将军,您怎么还对北京那个朝廷念念不忘?他都不管你们了!”
徐骧也在一边劝道:“刘将军,清廷弃我台湾如敝履,我何事清廷如父兄?台湾须得脱离清廷,自谋生路,华夏帝国虽然不是大清,可国中之人都是炎黄子孙,和我们同文同种,同祖同宗,何不让华夏帝国接手台湾?”
林飞也笑道:“没错,刘将军,有机会你可以去华夏帝国看看,那时你就会发现,我们和千千万万炎黄子孙是一样的。”
刘永福长叹一声,说道:“刘某人率众抗击倭寇,并非为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只盼着北京的圣上、老佛爷能回心转意,收回成命,我刘某人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如何能投异国?”
苏明虎和几个黑旗军将士走了过来,说道:“将军,圣上和老佛爷都不要我们了,要不是华夏帝国,黑旗军兄弟都得被倭寇杀光,将军,求您了,给兄弟们一条活路吧。”
刘永福面对着众人的哀求,喟然长叹:“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我刘永福,愧对圣上知遇之恩了!”
刘永福说着走出几步,面向东北——北京所在的方向跪倒在地,庄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回到林飞的面前,躬身说道:“我刘永福,原唯飞帝马首是瞻。”
众人面露喜色,林飞扶起刘永福,笑道:“老将军不必多礼。”然后看向众人,说道:“不是我看不起黑旗军和各路义军兄弟,你们的战斗素质,和我的军队相差甚远。”
黑旗军和义军被日军追得昏头转向,狼狈不堪,而林飞的军队,一出手就打掉了日军一个联队,众人都知道林飞所言非虚,没人反驳,惭愧地低下了头。
林飞接着说道:“所以我决定,把你们大部分放在后方,担任支援任务,选调一部分精锐,补充到我的部队,担任向导任务。”
众人轻轻点头,林飞看向图赫鲁那,说道:“族长,你们部族还有战士吗?我很需要你们部族的战士。”
图赫鲁那点头答道:“我们虽然战死了不少,可战士是杀不完的。”
林飞朗声说道:“那好,您多多招募战士吧。您留一下,其他人先去休息吧。”
众人各自散去,林飞对图赫鲁那说道:“你知不知道哪个部族里有一个很能打仗的女子?”
图赫鲁那想了想,连连摇头,说道:“没听说过这样的女子,女子没有能打仗的啊。”
林飞有些失望,让图赫鲁那去休息,然后把陈金仁叫到近前,吩咐道:“通知国内的宣传机构,对外宣布我出兵的消息,至于宣传文稿,我在出发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照着读就好了。”
陈金仁答应下来,立刻派人去往打狗送信,打狗城外的驻军一接到消息就立即进入城中,首先查封了乐善堂,把日本间谍一网打尽,随后派人回到国内,把这个消息通报给宣传部。
炎黄城时间9月10日上午8点,华夏帝国国家通讯社正式向马尼拉的几家外国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