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磊后退一步,说了声“等等”,赵金虎顿时大笑:“你是不是怕了?”
齐磊正色道:“这既然是上天的裁决,那我们就应该让所有人都来做见证,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族人吧。”
赵金虎爽快地答应一声,随后把事情和自己的部下一说,赵金虎的部下听说上天要裁决这件事情,无比敬重,放下手中武器仔细看着。
赵金虎大吼一声,挥起掌中砍刀,一刀砍向齐磊的前胸,赵金虎的部下各个面色凝重,而齐磊的部下,却各个面色轻松,似乎完全不担心齐磊会被一刀砍死。
刀锋划出一道雪亮的光,狠狠砍在齐磊的前胸,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刀身撞上齐磊的前胸,齐磊连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倒在地,赵金虎也接连后退了几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站立不稳,坐倒在地。
再看齐磊,笑呵呵地站起身来,“赵金虎兄弟,你没有砍死我,上天是如何裁决这件事情的,我想你应该很明白了吧。”
赵金虎诧然看着手中的刀,嘟囔着说道:“为什么我砍不死你,真的是上天的意思吗?”
齐磊耸耸肩膀,“看来杀害老族长的,另有其人。”
赵金虎的刀之所以砍不死齐磊,根本不是有什么上天的裁决,而是齐磊穿了防弹衣。
齐磊和部下都穿着zb-1型弹药携行具,这种弹药携行具和一个背心很像,腰腹部和肩部有弹药袋,可以放置六个步枪弹匣或十二枚手榴弹,胸前和背后还有防弹钢板插入口,必要的时候可以插入钢板,把弹药携行具变成防弹衣。
这种战术携行具是华夏陆军的标准单兵作战装备,不过战士们嫌防弹钢板太沉重了,所以很少为战术携行具加装防弹钢板,而在进攻云南的战斗中,由于战场多山多密林,敌军躲在暗处放冷枪的情况肯定会发生,所以林飞要求部下全部装备防弹钢板。
在昨天晚上,齐磊要求所有战士都在zb-1型弹药携行具里加装防弹钢板,他自己也装上了两块,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赵金虎坐在地上,惊得半晌没有说话,赵金虎的族人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齐磊走到赵金虎的面前,冲他伸出了手,把他拉起来,“现在你相信我们不是凶手了吧?”
赵金虎有些木然,齐磊笑道:“你好好回想一下你认定我们是凶手的理由,看看有没有道理,你们的人不可能杀老族长,杀老族长的人怎么就一定是我们呢,不可以是外人吗?”
赵金虎这才有些转过弯来,讷讷地点头,“看来老族长不是你们害死的。”
“当然不是,老族长是怎么被害的?”
“我父亲被害得很奇怪,他的全身上下,只有喉咙上有一个窄窄的伤口,据我们的瑶医说,那个伤口直接人喘气的通路给切断了,人没法喘气,自然就死了。”
齐磊大吃一惊,“老族长也是这样被害死的?”
赵金虎一愣,“你为什么要说‘也是’?”
“因为我们有十名哨兵,也是这样被害死的。”
“你们竟然也有人被害死,这是怎么回事?”
齐磊没有隐瞒,把哨兵被杀,五十艘船被凿沉的事情说了一遍,赵金虎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莫非有一个可怕的杀手,隐藏在我们之间了?”
“没错,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的,而且这个杀手还想挑拨你们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们两败俱伤,我们两败俱伤,获利最大的人就是清廷,我看这个杀手,一定是清廷的爪牙。”
“清廷的爪牙?”赵金虎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清廷把这些边远地区少数民族视为蛮人,素来蔑视,改土归流之时,没少欺压他们,所以赵金虎提起清廷便生气。
齐磊想了想说道:“按照常理来讲,你们在发现老族长过世之后,应该不会第一个想到是我们做的,是有人对你们说了什么,这才让你们来找我们的吧?“
赵金虎低头沉思,“你说的不错,我们一开始也没想到是你们做的,可是有一个人说是你们做的,还说我们族人不会杀害老族长,能杀害老族长的人只有你们,我这才来了。”
齐磊急忙追问:“那个人是什么人?”
“一个……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
“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她是最近才到我们这里的,她说她是从镇南关来的,华夏军攻破了镇南关,她无家可归了,我的父亲便收留了她。”
“你说这个女人很奇怪,可是这些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我说的奇怪,是说那个女人的样子很奇怪,她虽然长的非常好看,可是脸上却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那种表情嘛,怎么说呢,就好像刚刚死了爹娘,又好像遇到了天大的烦心事,我从来没见她笑过,她很好看,如果笑一笑的话,一定会更好看。”
齐磊心中一动,忍不住自语:“竟然有这样的女人。”
赵金虎担心齐磊想歪了,急忙说道:“我的父亲收留这个女人,绝不是贪图美色,而是这个女人很厉害,她的腰间缠着一条铁鞭子,碗口粗细的木棍,她一鞭子就能抽断。”
齐磊瞬间想起了那个神秘侍女,镇南关那个神秘侍女两招击败陆仙儿的故事已经在华夏军营中传开了,那个神秘侍女用的武器是软剑,在没见过软剑的人看来,和鞭子也差不多。
那个神秘侍女在镇南关被攻破之后下落不明,林飞也没法找她,赵金虎口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