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锦的形容让黎洛雨不禁想要笑,她都已经那么窘的样子了,什锦还会用天鹅来形容她。只是简单的几句话,黎洛雨对什锦的敌对心理便消失得无踪。
“看来我是误会你了……”黎洛雨笑笑道:“我不想和你争,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什锦淡笑道:“如果我喜欢祢凯,我们早就是一对了啊,根本不会有别人插入进来的。”什锦轻轻拍黎洛雨的背道:“爱情的路不会总是一番风顺的,越是有很多故事,有很多矛盾,就越值得继续爱下去,坚持下去,到头来回味的时候,会发现原来是那么的美妙。”什锦加重声音道:“爱一个人,就要承受她生命的碎片,爱祢凯,一定要记住这句话,这也是我今天最想告诉你的。”
什锦的脸换上了一丝心痛的表情,道:“祢凯不是一直都这样冷酷,她小的时候……”什锦的眉心打了死结,咬了咬唇,仿佛回忆是件很痛苦的事情,“祢凯也和别的女孩子一样,整天脸上挂着笑,生怕别人不开心,怕别人不喜欢她。她和我们一样,喜欢玩芭芘娃娃,喜欢荡秋千,喜欢和别人分她的糖果,喜欢把手放在嘴边看天边的云彩染上夕阳的颜色。”
黎洛雨听着,眸子看向不远处的祢凯,她正倚着路灯,孤独的吸烟。
“可是……”什锦低下头,黯然的道:“她爸爸很粗暴……经常会对祢凯拳脚相加。哪怕祢凯已经把事情做的很好了,也没有用。祢凯怎么做都没有用,她曾经很尽力的去讨好她的父亲,她以为父亲开心了,就不会再那样对她了,会有一丝丝温情。”什锦摇头,“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只有变本加厉的虐待,祢凯都十六岁了,她爸爸还在公众场合抽过她的嘴巴,那次之后,祢凯才一气之下搬出来,她实在无法忍受了,发誓永远不回那个家,也永远不叫他爸爸。”
“为什么会这样?”黎洛雨迫不及待的问道,“她父亲那么做总有原因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连祢凯也不知道。祢凯说,她的出生就是她父亲恨她的理由,只有通过不停的虐待她,她父亲才会快乐。”
“变态!”黎洛雨愤声急呼。
什锦却淡然的笑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没有时光机器去拯救童年的祢凯,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祢凯不是没有救的,她喜欢你!我故意把你输出去,就是要看她倒底有多在乎你。”
黎洛雨心中不是一丝感动也没有的,祢凯不惜用整个赌场做代价只为赢得她,让她站到杰克身边并不是祢凯不在乎,而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计策,当杰克吻她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祢凯雷打不动的脸变得惨白――这些如果还不是在乎的证明,那什么才是?只在嘴上说说我很爱你,我一辈子爱你,就是在乎了吗?
爱她,就要承受她生命的碎片――
祢凯穿着一件纯白色浴袍像只猫样,没发出丝毫声音走出一百多坪的浴室。祢凯对浴室特别讲究,不但远从意大利搬石头来铺地面,浴缸也是远从日本空运过来的。浴室竟然比睡房还要大,恐怕很少有人听说过吧。这可苦了黎洛雨了,每天她都要花大量的时间打扫浴室,如果发现一根头发或者赃东西,祢凯都免不了大叫,祢凯有洁癖,而且还很严重。黎洛雨想不明白的是,祢凯家的保姆是怎么在这里服务了一年的,难道保姆也有洁癖吗?相信一般人能做上一个星期都是奇迹。有钱能使磨推鬼,一个家拥月薪一万美金,比普通白领的工资还高,难伺候点也在情理之中吧。
祢凯用干燥的毛巾对着镜子悄悄擦着头发,黎洛雨趴在床角睡着了,祢凯不想吵醒她。
突然像想起来什么般,祢凯走过去,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道:“不洗澡怎么可以睡觉呢。”
黎洛雨依旧沉沉的睡着,没有反映。
祢凯拿起床头的烟点上,之后慢慢的把黎洛雨抱在怀里,两个人之间的空隙一寸寸缩短,她可以感觉到黎洛雨柔软的胸正紧紧的贴着她,而祢凯温热的烟断断续续飘在黎洛雨的脸上。床头灯昏黄的燃着,像黑夜里的灯塔,祢凯看着黎洛雨像婴儿般的睡姿,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她心中如钢铁般坚硬的暗夜融化了一角。
祢凯细长的手指滑过黎洛雨的眉,眼睑,尖挺的小鼻子,苍白微张的樱唇。
祢凯轻笑,这个女人还在她的怀里,她还是她的,情不自禁的,祢凯将怀中的人搂紧。祢凯总是口中说的轻松,草稿都不用打就把黎洛雨形容的很下贱,表现的一点也不在乎。可只有祢凯自己清楚,当知道黎洛雨已经是一个男人的囊中之物,那个男人要带着她走的一刻,祢凯慌了。
将拿着烟的手放在身体的一侧,祢凯俯下身子,两张冰冷的唇贴在一起,迅速窜升的体温让黎洛雨惊醒。
“不要!不要!”黎洛雨大叫,用力推开祢凯,乌黑的头发狂乱的甩动。
祢凯冷着一张脸退开,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黎洛雨,她竟然这样讨厌她的吻吗?这个女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她!祢凯好不容易展现的温柔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我做了一个梦――”黎洛雨怯怯的道:“我梦见……”
“梦见什么?”祢凯问。
“梦见杰克要非礼我。”黎洛雨双手环胸,想保护住自己。
祢凯见状很想回到床上将黎洛雨重新搂回进自己的怀抱,可几经努力还是放弃了,黎洛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