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阮后神色肃然起来,“皇上半月前已经在御驾亲征时染病驾崩,为稳固朝纲才瞒住了未发国丧。如今兆泰王与大齐已得知,六川军镇初具规模,大齐兵力尚能阻挡,却无法阻挡兆泰王的数十万兵马北上,墨凡已从塞北之境带兵赶回帝都镇压兆泰王兵马。眼下倘若无了太子,兆泰王便会以皇上兄长之名继位!孰轻孰重,你可要想仔细了!”
李昭仪汗珠浸湿的双眸愕然着,她听不懂阮后所讲的朝堂国事,只知今后她们母女的性命竟要任由阮后掌控。李昭仪看向眼前这个姿色不佳的女子,心中终于明了,何故皇上虽不喜她,却仍盛宠她。以色侍君,命途若她;以蕙侍君,命途若阮后。
大司空宇文相拓奉命与阮愚隐代理国事,却在自己府院闻得宫里传来的李昭仪产下无面怪婴之讯。待他赶至皇城宫门,碧云宫已是大火熊熊。
兆泰王荒淫无度,已是人尽皆知之事,朝堂官员无人愿他继承皇位,掌天下大权。于是,在阮愚隐与宇文相拓的带领下,百官皆愿违背祖制拥幼主登基。
国丧期间,出生三天的太子魏煜煊由其外祖阮愚隐抱在怀中登基,年号和瑞。待兆泰王兵马到达帝都时,阮太后已垂帘问政,他欲以大魏国自古不立幼主为由杀魏煜煊与阮太后。
墨凡率军赶回帝都洛华,与驻扎城外的兆泰王兵马相僵持。魏临佑眼见自己已经失了先机,此番僵持下去,只会让墨凡与阮愚隐、宇文相拓寻了缘由攻打他的封地河昌。他亲自砍下战旗,对魏煜煊俯首称臣。
兆泰王兵马撤回河昌,帝都朝堂却国事分半,墨凡以先帝阵前托孤之尊与阮愚隐一同代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