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睁开眼,还没回神就伸手捂住了腹部蜷缩成一团,眼里渐渐渗出杀气!水瀚!凤九天!两个该死的贱人!都该死!
凤安气息不稳的看向四周,没心思惊讶物件的不同,一心只想找那两个背叛她的贱人报仇!看到屋内空无一人,顿时冷笑出声,“呵,这是要囚禁我?想要我手中的兵符是白日做梦!我倒要看看凤九天你能把我关多久!”
这时房门忽地被大力推开,凤安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宫女笑容谄媚的恭请身后的华服女子进门,“周贵人请,我们娘娘正在里头休息。”
“嗯,你做的不错,赏。”被叫做周贵人的华服女子淡淡笑着,手一挥缓缓走向凤安,那宫女立刻激动的跪地谢恩。
周贵人走近床边看到凤安一脸苍白痛苦,故作惊讶的问道:“娘娘身子还没大安吗?都是臣妾的错,那日臣妾被吓坏了,竟说不出话来,幸而有宫人经过将娘娘救了上来,不然恐怕……臣妾本想早日来探望娘娘的,可皇上担忧臣妾受了惊吓,非要让臣妾静养几日,昨儿个御医说臣妾已无事才应允臣妾了出门,还望娘娘见谅。”
凤安见了人本想质问凤九天在哪,没想到这女人说了一堆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什么娘娘?什么臣妾?什么救了上来?她一句也没听懂!能成为大凤朝手握重兵的王爷,她从来不是个蠢货,这会儿清醒过来看见面前几人诡异的装扮和从未见过的服饰立时知道有哪里不对!且周贵人脸上的故作羞涩和眼中的得意怎么看怎么像小郎君争宠的样子,还有周围摆设物件无一与大凤朝相同,她眼神闪了闪,惊疑不定,莫非是被什么人救下带到了别国?
周贵人见凤安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连客气一句也无,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中怒气横生,故意抬起手碰了碰发上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簪,金簪一下子掉在床上,周贵人惊呼一声紧张的捧起金簪翻来覆去的细细验看,确认没丝毫受损才羞涩的道:“这枚簪子是皇上怜惜臣妾受惊所赏赐的,是藩国的贡品呢,若是弄坏了可不得了。”
凤安眉头越皱越紧,这么花花哨哨的东西是皇上赏赐的?这女人还一脸娇羞,莫非这里的皇上有断袖之癖?重要的是,这女人为什么和她说这些?耀武扬威的样子……想到这,凤安猛地瞪向周贵人,脸气得铁青,这女人莫不是以为她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她堂堂大凤朝的王爷岂会给人做玩物?忍不住厉喝出声:“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滚出去!”
周贵人被她爆发出的威势骇住,不由得后退几步险些跪下去,随即又对自己的反应恼羞成怒,“你说什么?让我滚?哼!你以为封了个贤德妃就真的高高在上了?建那么大个园子又如何?没有皇上的宠爱你什么都不是!我就算是个小小的贵人也不是你能教训的!你等着皇上的训斥吧!走!”
周贵人绷着脸拂袖而去,伺候的几个宫女连忙跟上,临走前还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凤安,认定她要倒霉了。而最开始引周贵人进门的宫女则在人走后害怕的抱怨起来,“娘娘您怎能得罪周贵人?如今满宫里谁不知她最得皇上宠爱,就连皇后娘娘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娘娘,娘娘您还是想办法跟周贵人赔个礼吧,不然皇上发怒,咱们这些奴婢都要跟着您遭殃啊!”
凤安根本没听见宫女在说什么,她正瞪着自己白嫩柔滑的双手不知所措,她从小习武,骑射更是天下第一,手上厚厚的一层茧子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这绝不是她的手!而她发觉之前捂住的腹部也并不痛,完全没有□□入肠的感觉,内力更是空空如也,毫无缚鸡之力,纵使她如何冷静镇定,此时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冒了一头冷汗!
“清韵!你怎么敢以下犯上这般对主子说话?方才我看到周贵人带人离开,莫非你让她见主子了?周贵人一向与主子不对盘,主子尚在病中,如何受得了刺激?你——你这是要背叛主子?你以为主子失宠你能得什么好?她周贵人还能把你要去栖梧宫不成?”
“抱琴,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我想怎样轮不到你来管,娘娘都没说什么,你操哪门子的心?哼!”
抱琴指着清韵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回头见凤安一直低头沉默,很是虚弱的样子,以为她被伤了心,忙关好门不敢再吵,把药碗端去床前,轻声劝慰道:“主子别气,为这等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药是奴婢亲手煎的,没让任何人碰过,主子趁热喝了吧,养好身子才能重得圣宠,皇上既然封了娘娘为妃,定然不会冷落娘娘的。”
凤安即使理解不了,也从这些人的话里明白了一件事:她借尸还魂,已经不再是大凤朝的王爷凤安了!甚至还成了后宫的妃子!妃子!
后脑似被锤子重击搬痛之欲裂,凤安咬牙攥起了拳头,指甲刺入掌心不让自己在未知的环境中晕死过去。
抱琴见状慌的打翻了碗,探向凤安的额头只觉触手一片滚烫,顿时大惊失色,“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奴婢去请太医,主子您等着!”
凤安想喊住她,却已经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这般脆弱不堪的身子让她心生绝望。刚出虎穴又入狼窟,难道她只能这般任人宰割?正想着,后脑的痛感却渐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中。
贾元春,荣国府二房嫡长女,入宫多年,终得圣宠,被封为妃。谁知回家探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