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这么一说,更是唤起了车厢里所有人的好奇。--他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会不会是一个‘混’进来的唐骏手下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不能轻易放过了这个人啊。
张万全再一次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微弱跳动的红光照耀之下,只见车厢最里面,一张大大的‘毛’毯裹着一个人,这个人几乎是整个身体都缩在了‘毛’毯里面,就像是忍者在施行隐身术一样。这样怪异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很是奇怪,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举动啊。眼镜男第一个坐不住了,他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这个毯子男的跟前,二话不说,拉住‘毛’毯的一个角就往外拽。
“你要干什么?”毯子男一声尖厉的高声呼喝,与此同时,相伴的还有一股‘阴’冷的眼神一同投‘射’向眼镜男。可是这些都没有能够阻止眼镜男的强扯硬拽。
起初,两个人就这样相持起来,互相不让,都用上了力气。眼睛男看到自己拽了好几下都没有把‘毛’毯从这个人的身上拽下来,于是他就扭过头去喊他的妻子。
“娘子,快来帮我拽,这家伙的‘毛’毯下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快啊!”就在眼镜男扭头和他妻子说话的时候,‘毛’毯男突然撤去了向后拉扯的力道,反而是向前一个纵身急窜,手里攥着的‘毛’毯可也一直没有松手。‘毛’毯男身体这突然向前,眼镜男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毛’毯男直接就给他来了一个头锤,一头撞在了眼镜男的‘胸’口上,立时发出一阵低沉的响声,犹如敲鼓一样。
眼镜男稀里糊涂的就被这一头顶出去好几步,如果没有坐在卡车尾部的张万全拉了他一把,估计这个眼镜男就得一直倒退出去,一个后仰那就可能掉到卡车外面去了。张万全拉住眼镜男的胳膊,眼镜男的身体又晃了几晃,这才算是站住了脚跟。
张万全略带抱怨的口气对眼镜男说:“你看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这么做也太鲁莽了吧?大家都是逃出来的,不要伤了和气呀!”说完,张万全甩开了眼镜男的手臂。
眼镜男有些瞠目结舌,好像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眼镜男的妻子也站到了他的身边,替他‘揉’着‘胸’口,还有关切的问他疼不疼,眼镜男又愣了好几秒之后,这才有些带着哭腔对面前他的娘子说:“疼,我‘胸’口这里可疼了呢,呜呜……”
他这么一说,那位他的好娘子就更加着急了,脸上神情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给眼镜男‘揉’着‘胸’口,好不容易才把眼镜男拉回到原来他们两人坐着的位置上,这个‘女’人可算腾出空来了,她一个急转身,直直的冲向了还是缩在角落里面的那个‘毛’毯男,这个‘女’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两只手如同雨点一样,劈啪啦的往‘毛’毯男的脑袋上招呼。
此时的‘毛’毯男吓的也是不知所措了,也不还手,任由‘女’人的狂轰‘乱’炸向他拍打着,身体更加深陷在那张灰突突的‘毛’毯下面,几乎整个人就都要缩进去了。‘女’人看到这个家伙没有还手的意思,这就更加壮大了她的胆子了,手上的劲儿用的更足了,‘女’人的手掌打在有‘毛’毯隔着的脑袋上,发出一阵阵的闷响。
即使是身上挨着打,这个奇怪的‘毛’毯男也没有松开自己紧紧握着‘毛’毯的手,他的两只手死死的攥着那张好像他的救生圈一样的‘毛’毯,就是不放手。
一旁还在‘揉’着‘胸’口的眼镜男,看到‘女’人一下子没费多少劲儿就占到了上风,他一下子如同过了电一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直直的冲了过去,毫无疑问了,这就是要加入到痛殴‘毛’毯男的行动当中来啊,看来他还是急不可耐的要报刚才那“一剑之仇”了。
张万全看到事态有些要失控的节奏,于是他没等眼镜男冲过去呢,他就一把拉住了眼镜男,眼镜男又是一愣,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是谁拉住了他,一看是张万全,张万全那张硬朗的面孔上满是不悦,也没有说什么话,单单就是这一张脸就好像已经把说有想要说的话都说给了这个眼镜男一样。
眼镜男面‘露’尴尬的神情,说:“张哥,你不要拉着我了,这个家伙刚才欠我一下呢,再说了,这个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可能就是和那些抓我们的人是一伙的,你看看他那个样子,一定就是害怕我们发现他的秘密身份。我敢打保票,这个家伙一定有问题,我们不能让他让他不清不楚的就在车上。”
这样的一席话说的张万全也有些犹豫了,他其实也在怀疑这个奇怪的‘毛’毯男的身份问题,监狱里面大概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看守,另一种就是被看守的人。那么,这个人他之前并没有在一起关押着的人当中见过这个人,还有这个人上车以后的那些种种的怪异举动,这些都加重了张万全都这个人的怀疑,不光是只有眼镜男和张万全他们两个人怀疑,其实这个卡车车厢里面的其余的人,也在怀疑这个举止怪异的人。
王灿烂由于刚才和眼镜男有过一点点的小冲突,所以,他并没有出手去阻止眼镜男。王灿烂也是一个刚刚被怀疑过的对象,即使是张万全说相信他的话,其实,他也很清楚,张万全还有其他人,也许并没有完全放弃对于自己的怀疑。所以,他只能是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