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几乎都是我和田小维还有刘山在拿着话筒嘶吼。。更多。苏麦只是偶尔跟我们合唱两句。却还从來沒有单独的唱过。不止是今晚。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都还沒有听过她的独唱呢。
即使每次的大合唱。我们的粗嗓子都将苏麦的声音给牢牢掩盖。可我相信。像她这么漂亮。并且充满着文艺气息的‘女’孩子。唱歌应该会很好听的。
我还沒來得及说话呢。田小维就已经走过來将话筒塞到了苏麦的手里:“苏大小姐。我们仨儿都快把嗓子吼破了。你好歹也整两句啊。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苏麦倒也不扭捏。接过田小维递來的话筒。.小.说.网回头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起身向点歌器走去:“谁要你帮我点了。我自己会点。”
片刻之后。苏麦点好了歌又坐回到了我的身边。她那近乎完美无瑕的脸颊与我近在咫尺。我甚至能看清楚她长长的眼睫‘毛’。包厢里的灯光开得很暗。仅有几束不断变幻着颜‘色’的彩光在周旋挥洒。当那一束束彩光从苏麦的身上探过。她的肌肤、头发和衣装便随着光束变幻着颜‘色’。当真美得就像是踩着五彩云霞翩翩而坠的仙子。
这一刻。我恍惚了。我简直就不敢相信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而稍后。我们还将有幸聆听到仙子的歌声。
刘山此时正深情款款的唱着一首刘德华的《他的‘女’人》。说实话。唱得真的很一般。也不知道田小维是受不了刘山歌声的折磨。还是太过于期待苏麦的歌声。竟直接走到点歌器前面。将苏麦点的那首歌置顶。然后毫不手软的将刘山的歌给切了。
“喂。贱人。你切我歌干嘛。”刘山将话筒举在嘴边冲田小维抗议道。
“你特么那也叫歌。鬼哭狼嚎还差不多。”田小维毒舌的打击了刘山一句。然后冲着苏麦起哄:“下面请欣赏我们苏大小姐的动人歌声……掌声起。”
我很配合的鼓掌。刘山也不跟田小维计较了。两只手拍得都成虚影儿了。田小维还不断的点着点歌器上的气氛道具。明明只有我们区区三个人捧场。却愣是‘弄’出了万众瞩目的效果。
苏麦却表现得极其淡然。她伸手捋了捋耳边垂落的发丝。静静的聆听着前奏。等待进唱。
这是一首郑钧的《流星》。不温不火。可依旧充满着一股理想主义的文艺范儿。前奏和伴奏都极其简单明快。简单到恨不得用一把吉他就够了。整个旋律沒有丝毫的‘花’哨。
我原以为。苏麦只要一开口‘吟’唱。我们便会惊为天人的鼓掌起哄。因为我们肯定会被她的歌声給惊‘艳’到的。即便她唱得普普通通。我们也会给她捧场的。
可是我错了。
我甚至都沒注意到苏麦是什么时候开口唱的。她的声音空灵而干净。与这首《流星》近乎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仿似她的声音本就是这首歌的一部分。就像是旋律中的吉他一样。所以我们根本不会觉得她是在唱歌。这纯粹只是一首歌。
苏麦唱歌的时候神情很平淡。沒有慷慨‘激’昂。也沒有深情款款。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手里握着话筒。眼睛看着墙上的投影仪。而我却被她的这份简单所感染着。几乎忘了我们现在是身处在一个喧哗的ktv里。而是站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远处都绵软的青山。近处有涓涓的溪流。
我正沉醉于这个简单而明朗的世界里。苏麦却忽然间转头看着我。她咬字清晰的歌声紧随而至。
我纵身跳跳进你的河流
一直游到尽头那里多自由
我许个愿我许个愿保佑
让我的心凝固
在最美的时候
情愿坠落在你手中
羽化成黑夜的彩虹
情愿不再见明媚的天
不再见明媚的天
……
我无比清晰的感受声里传递给我的情感。她在坚定的告诉我。她已纵身跳进了我的河里。她愿将她的心凝固在这最美丽的时候。
这是一份轻声却深沉的承诺。我在这一刻紧紧牵住了她的手。即使手上沒有话筒。可我还是跟着她一起合唱了起來。唱着那最跌宕起伏、淋漓尽致的部分。
幸福跳进你的河流
一直游到尽头
跳进你的河
……
又是一段简单的吉他伴奏。旋律幸福的平息。
而我。.小.说.网却是一番大彻大悟。
就在两个多小时前。我走进这家ktv。在走廊里听见那首酷似靳薇唱的《为你我受冷风吹》的时候。我还曾在摇摆。还曾在犹疑……可是此刻。我前所未有的坚定。
苏麦借着这首《流星》。向我轻声诉说了她的决心与希冀。曾经她就跟我说过。她不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做出一个决定。而只要她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后悔了。
而现在。她跳进了我的河。
这是她的决定。她不会后悔的决定。而我在那一首歌的时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责任。她是如此义无反顾的纵身跳进了我的河里。那我是否也应该排除一切杂念。同样义无反顾的陪她游到尽头呢。
我愿意。
我愿意同她一起跳进幸福的河流。一直游到尽头。
至于靳薇。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她的消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那么我虔诚的向神灵祷告。愿她平安幸福。而我。现在不得不撇下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的过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因为我身上已有了苏麦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