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an多少有些讽刺的意思。
薄景菡心里却明白,他这叠声的称赞胆儿肥,都是实话。
容溶明里暗里和自己作对,现在又抓这个死过一回的人冒出来,公然的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赤果果的挑衅。而她本就有心结,撞见突然活过来的“盛擎”,那就和大白天里见了鬼一样,邪乎的很。这要不是胆子大点儿,心性坚韧点儿,估计早该找座山头,拜拜庙宇,让得道的大师父给收收惊了。
“是啊,我也觉得,我胆子挺大的。多谢伯爵先生夸奖。”
“呵,”薄景菡不咸不淡的回应,换来ivan一声意味不明的浅笑,接着就听他戏谑道:“你是应该谢谢我,为了这个,我还特意派了人去保护你,跟着你,就怕你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鬼’给吓着,再像上回那样,一病不起的倒在床上养个把星期。那样,我可就真的见不到你了,哎,这人生啊,要是没点儿可以逗着玩的小狐狸,小野猫,日子真是枯燥的没法过了……”
熟练的法语,伴随着悠扬的宛若唱诗班的吟呵般的嗓音,缓缓而出。
犹如碎玉掷地,犹如金石敲击。
很是令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有种说不出的迷惑!
但薄姑娘此刻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她这几年,在薄家,虽说和ivan所在的世家,没有什么正面冲突,但也略略有些工作,和那家有点儿关联。也正因此,两人才有了这种,无法一刀切的关系。更令人头疼的是,ivan这妖孽,脸皮够厚,嘴够毒,肚肠够黑,心够狠,下手虽说不上杀人如麻嗜血如鬼魅,但也和开膛杰克手有的一拼了。
以至于,她要想在ivan手底下讨巧,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十二个字——浅浅神交,礼到即可,回击占理,敬而远之!
“我还真要再次谢谢伯爵您的好意啊!不过以后,我还是烦请伯爵,不要干涉我的私人生活。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最讨厌身后跟一群尾巴,这次只是小惩,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给您面子啊!”
“薄家的小狐狸,你还真是给我面子啊?都把我的人,弄成鸭了……”
想到这事儿,ivan还真笑出来了。
但那个被当鸭的鹰犬,却笑不出来。因为,他被头顶的老大,狠狠地蹂躏了一番,随后打包袱丢到基地,告诉基地的教官,这厮欠练,别客气。最好能把他练得,褪了那层“鸭”皮。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直得起腰杆啊!!!
“鸭,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其实我之前比较想把他打造成捡肥皂的,那样伯爵您身边,可就有多了个,称心的人了。”
笑里藏刀,薄景菡四两拨千斤的把ivan挤兑人的话,给顶了回去,附赠寥寥讥诮,以表心意。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损半晌。
话锋一转,却听ivan忽然问:“咱们聊了有小时分钟了,陆琰不在吧?如此长夜漫漫,你没个暖床的,会不会觉得冷?不如,我委屈一下,去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