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凛看着被自己抱紧在怀里的郁梓俊容苍白毫无生气地靠在自己的胸膛里战凛心一痛呡紧的双唇将所有的风暴隐藏好战凛无视纪哲谦的咆哮怒吼抱着郁梓径自跨上了摩托重机
“等等你要走可以把他放下”纪哲谦拉住了战凛的摩托重机车尾
战凛回头阴翳的目光射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摄人光芒“我不想将宝贵的抢救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一个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不闻不问七年多的男人满嘴挂着对别人的爱真是可笑”
纪哲谦怔住“你什么意思什么儿子你又想玩什么阴谋诡计”
战凛扭动把手冷哼了一声一句话也沒再说摩托重机发动起來的强大惯性使得拉住车尾的纪哲谦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酷炫霸气到极点的黑色摩托重机飞速地行驶出室外车灯耀眼地闪过几秒钟后便不见了踪影
纪哲谦呆怔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临时宿舍战凛像一个魔鬼般突然出现抢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人而后又消失了
一拳一拳砸在淌着郁梓的血的地板上纪哲谦痛苦地盯着那一滩刺眼的红色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又如此轻易地被夺走了
看不见他的模样听不到他的声音触摸不到他温暖的脸颊他纪哲谦又要再堕入一个人的冰窟继续去度过这些漫长而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我來收拾郁少的东西”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近纪哲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便寻找起自己的目标
纪哲谦抬起头看着猎非“滚我恨你们”
猎非将郁梓的东西与公文包收拾好放进一个袋子里转头盯着纪哲谦“对手是凛爷你是不可能赢的继续纠缠的话对大家都沒有任何好处郁少的烈性你也见到了凛爷对待自己得不到手的东西会宁愿毁掉也不可能留给你……”
“你是说……”
纪哲谦像想到了什么更为恐怖的事情整张脸都扭曲苍白了起來
一直认为战凛也深爱着郁梓不管发生什么事战凛都不至于会痛下杀手但听了猎非的警告寒冷的阴风灌入了脊背顺着骨骼蔓延到四肢百骸战凛是极度疯狂的男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猎非转身“所以你好自为之吧男人的占有欲有时是很恐怖的尤其是高高在上无比强大的男人”
猎非走后纪哲谦一直颓然地坐在地板上与郁梓的相遇以及重逢的画面一幕幕地从眼前晃过那么深爱深爱的男人要如何才能放弃如何才能忘记……
手术台上的灯光格外刺眼猎非在为郁梓取子弹战凛就守在郁梓的身旁亲眼看着猎非用镊子从郁梓的身体里取出子弹随意地扔进了一个铁盘子里
那血肉模糊的肉块看得战凛呼吸急促心惊肉跳双拳握得死紧甚至连脸色也变得铁青他一生受伤无数再狰狞的伤口也能熟视无睹只是这伤口落在了郁梓的身上并且那把枪还是握在自己的手中绕是战凛再冷静也不能无动于衷
猎非擦了擦汗“凛爷出去松口气吧我向您保证他不会有事的”
尽管这里不是医院只是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的一间比较高级的诊所但周围与医院差不了多少的布置那些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仍旧像噩梦般让战凛难以透过气來
更别说郁梓现在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张雪白的床上这种视觉刺激让战凛心脏闷痛
战凛深深地看了郁梓一眼对猎非投去一个信任的目光高大的背影离开了诊所里的手术室默默地站在门边抽烟
即使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战凛数千万次想过不如干脆杀掉郁梓杀掉这个男人也许就能解除自己所有的痛苦了
但是战凛依旧在今天见到郁梓的那一刻甚至在亲眼目睹他正被别的男人按着亲吻着的那一幕之后即使他嫉妒、愤怒地几乎癫狂痛苦到心脏猛缩甚至不受控制地差点将他掐死可是战凛知道自己从心底里从來就不是真正地想让他死
甚至惧怕郁梓会死惧怕郁梓有一天会用这种阴阳相隔的方式去逃离自己因为战凛很明白沒有人这个世界上沒有人能活第二次
正如离开他的母亲、大哥甚至千御沒有人能复活死去便是永恒的离开
三番两次的背叛战凛都咬着牙承受了下來他是无所畏惧的凛爷人人阿谀奉承的对象敢这样对他的人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郁梓是个特别的例外
只是战凛却自大地以为郁梓会像从前那样爱惜自己的生命甚至怕死他沒有想到郁梓也能如此决绝地面对死亡甚至在他沒有动手的时候自己动了手
是因为绝望到底了不想再跟他纠缠了才会如此决绝的吧
“凛爷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郁少暂时还不会醒过來”猎非解下白色的口罩解释道
战凛点头将烟熄灭后扔进了垃圾桶双手插入裤袋的时候碰到了一枚坚硬的东西战凛的身体僵住一分钟后推门走进了手术室
雪白的被子盖到了郁梓肩膀以下的位置衣服只是稍稍合起來并沒有扣上扣子战凛小心翼翼地靠近仿佛郁梓并不是重伤后的昏迷而只是像往常一样睡着了
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战凛将裤袋里的东西掏了出來
那是他亲手为郁梓戴上的戒指早就猜到郁梓会想办法弄下來战凛往戒指上抹了一点药膏执起郁梓的手小小的圈子又牢牢地回到了那根无名指上
挑出郁梓胸前闪烁着低调光芒的紫色水晶战凛俯下身体轻轻地吻了上去
水晶很温暖还带着郁梓的体温以及好闻的气味战凛眼神复杂地盯着郁梓站在床前良久沒有动作
在监狱里得到郁梓跟纪哲谦重逢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