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凛爷,他伤得很严重吗?”猎非皱着眉边翻着医药箱里的药边问道。
战凛撩开郁梓的额发,认真地看了看,“这是他自己撞的,总不至于脑震荡吧?”
猎非摇头,有点儿尴尬道:“不,凛爷,我说的是后面的伤。”
“后……”战凛哽了一下,“猎非,我昨天晚上可没有上他,还有前天也没有。”战凛有些心虚地盯着郁梓。
猎非掀开黑色的被子,大手滑到了郁梓的裤子边缘,正准备拉下他的裤子的时候手腕却被战凛一把攥住,战凛眯起的双眸射出危险的讯息,“猎非,你做什么?”
猎非的耳朵有点绯红,手里握着一支药膏,无比认真地对战凛道:“凛爷,他后面的伤不上药的话很难好的,因为我没有看到出血量,也没有看到具体伤口的情况如何,所以……”
给男人上那个地方的药猎非也是第一次干,虽然战凛从来就是一个粗暴的男人,弄伤床伴是经常有的事,但战凛从来没有在意过,就连药膏也是管家发给他们自行解决的。
“我来!”战凛一把夺过药膏。
猎非道:“这个药晚点儿再擦,打一针很快就能退烧。”
猎非拿出针管挤压着针水,怎料躺在床上的郁梓一听到“打针”两个字便突然清醒了过来。
尽管眼睛还是紧闭着,但意思却很明确,他用力地摇着脑袋,“不打针!不打针!不……”那抗拒的模样颇像不听话的小孩子。
郁梓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额头滴下,猎非看了战凛一眼,“吃药好得慢,但是他……”
战凛接过那支针管,“不就是打支针吗?”
在战凛看来,一个大男人即使被砍一刀中一枪都是轻的,更何况这小小的针头被戳一下几乎没什么感觉,但是这仅仅是对战凛来说。
因为当战凛按着郁梓的手臂不让他动弹然后毫不手软地戳了一针后,郁梓痛得浑身抽搐,眉头皱得死紧,甚至是第一次发出疼痛的呼声,那痛苦的模样把战凛吓了一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不是戳针而是戳了刀子。
猎非审视着郁梓的脸庞,看起来倒不像是假装的,便猜测道:“可能他痛觉神经比较敏感,所以常人觉得很轻微的疼痛在他的身上都会放大数倍。”
不戳也戳了,战凛无视郁梓哽咽的呼痛声将针水全部推进了郁梓的血管中,而后看着郁梓皱紧的五官战凛有些笨拙地轻拍着郁梓的肩膀安抚着他。
疼痛过后郁梓又睡过去了,熟睡中的模样很美好,感觉到有宽大的手掌在触摸自己的脸,郁梓甚至乖巧地用脸颊蹭了蹭战凛的手掌。
时隔四年再次看到战凛这个样子,猎非有点儿尴尬,嘱咐道:“凛爷,他后面的伤处一天上三次药,还有,这是按时吃的药。”
“好。”战凛点头。
猎非将药放在床头柜子上转身离开,眼神里隐约带着点儿担忧,凛爷似乎无法阻止自己深陷进郁梓的特殊“诱惑”中,可说是诱惑,郁梓明明像是很抗拒的样子,但猎非却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的战凛。
也许真有人像罂粟花一样能让人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吧,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实在很难说清道明,致命性的诱惑不是自身的抗拒就能不沉沦的,但经过四年前的那个男人后,猎非真心希望战凛不要再为任何人疯狂。
战凛趁着郁梓熟睡的时候给他上了药,特殊部位的药他还是第一次上,搞定后战凛突然觉得很困,便也钻进了被窝里,郁梓的呼吸之间带着一种好闻的味道,战凛不自觉地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在郁梓的脑袋上。
“小烈马,醒着的时候有这么乖就好了。”话音落下的时候战凛自己也吃了一惊,如果郁梓像普通的小绵羊的话,大概就不会如此吸引自己的眼球了吧!
一夜过去,战凛在阳光普照的清晨走进了自己卧室旁边的房间,房间外插着书房的牌子,但却没有书柜和书本,反而设计得像个雅间,幻灯片不停歇地播放着,一道修长的男人身影与冷漠的面容在战凛的双眸中流转……
整个房间唯一的一个水晶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晶,每一颗水晶里都存有一张鲜活的照片,恍然像是一座小型的水晶宫殿,精致又美丽,这里是战凛心中的禁地,也是一段永远无法触摸的回忆。
抒情的音乐流淌在温暖的空气中,战凛独坐在一个皇冠型的沙发上,锐利的鹰眸扫过每一个水晶,那道身影大概永远挥之不去,他恨,但是他也爱,只是,一切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