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郁梓抬起身子朝那个中年男人吐了口唾沫,要不是拿着手术刀的手被人踩在地上,郁梓也做不出这么恶心的行为,但恶心的行为配恶心的人也算绝配了。
中年男人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怒道:“给老子好好按住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一声高昂的兽吼声,一个浑身毛发的东西朝中年男人一跃而上,尖锐的爪子抓破了男人的脸以及没来得及收回去的下.体,没过一分钟,原本趾高气扬的男人便被藏獒王抓成了一个恐怖的血人。
“谁!谁养的这畜生!”中年男人失控地大喊。
藏獒王做完了该做的事后冲着郁梓乖巧地摇尾巴,以前看见那些长毛的东西郁梓恨不得远离十万八千里,这是第一次,郁梓对长毛的动物有了好感。
“这畜生我养的!”一道低沉却格外好听的嗓音无比嚣张地通过空气传播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战凛信步进了凛厅,猎非进来的时候南羽不动声色地离开。
高大的男人披着凛厅五彩的光线走了进来,完美的身材与架势让他瞬间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不知道为什么,披着光线在关键时刻赶到的战凛明明比撒旦还要嚣张危险,甚至比刚刚骑在自己身上的恶心男人还要恐怖,但这一刻他的出现竟会让郁梓有点儿安心。
中年男人听出是战凛的声音,还不死心地埋怨道:“凛爷,你怎么不管好你的狗呢!”
战凛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郁梓,眼底的明火被很好地压抑下去,换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寒冰,战凛挑眉冷哼道:“是你没有管好你自己吧?杰森已经付出代价了,你作为他的叔叔,还学不乖吗?”
中年男人闻言几乎窒息,惊慌地瞄了郁梓一眼,难怪刚才就觉得郁梓的样子有点儿眼熟,“可是凛爷,他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床伴,你以前也经常将床伴送给别人呀!”
战凛剑眉一凛,警告道:“但他现在还是我的人!染指我的人有什么下场你是清楚的吧?猎非,把刀给我!”
猎非递上了刀,中年男人见战凛不肯放过自己,便朝他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偷袭战凛,同时自己也掏出了一把手枪,战凛不屑地冷哼,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人是他的对手呢!
只是战凛还没来得及出手,一道人影却快速地朝自己扑过来将自己压倒在了地上,而且灵活的手一翻转手术刀便挥掉了中年男人手中的枪,在战凛身后想搞突袭的几个人也因为战凛的突然倒下而受到牵连,聪明的藏獒王顷刻间冲出,那些人基本上都被毁容了。
郁梓将战凛压在身下,之前被人扯开的白色衬衫微敞着,从战凛的角度能够看到若隐若现的胸膛,战凛漆黑的双瞳浮起一丝不敢置信的惊讶,关键时刻那些人明明是要伤害自己的,为什么郁梓会挺身而出?
郁梓痛苦地皱着眉,之前被那个恶心的男人骑在身下的时候地上有酒杯的碎片,直接插入了郁梓的背部,疼得他几乎冒泪,战凛注意到郁梓的表情不对,大手抚过郁梓的背部,果然摸到了一些插在皮肉上的玻璃。
战凛将人抱起来,信手捡了几块玻璃随手一掷,只听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呼痛声,捂着的眼睛顷刻间被玻璃扎了上去。
“我们的合作取消,你的货再也卖不出去了,等着喝西北风吧!”战凛抛下冰冷的话语将郁梓抱走,藏獒王跟猎非跟在战凛的身后,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藏獒王皮毛上沾染的鲜血,提醒着众人无论最近战凛如何低调,总归是个嗜血的魔鬼。
“放我下来。”郁梓皱着眉不悦道。
战凛挑眉,这小烈马还真是够味,动不动就用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战凛故意抱到了郁梓背后的伤处,有一些玻璃碎片因为受力原因更加陷进了皮肉里,郁梓瞬间疼得说不出话来,漆黑的双眸跳跃着火光,郁梓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用委屈的眼神瞪着战凛。
“马就该老实呆在马厩里,你怎么总是到处乱跑!”战凛边走边道:“郁梓,你说我要不要用锁链把你锁起来?”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明显郁梓当了真,他拧着脖子硬声道:“那你不如杀了我!”
战凛莫名地笑了,“你刚刚为什么要救我?”
虽然自己并不需要郁梓的挺身而出,但他刚才的举动竟然...莫名地让自己有点儿感动...
这对于战凛又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从来没有一个床伴身份的人会对他舍身相救,所以他也从不放任何感情在那些人身上,在战凛眼里,除了自己和兄弟,其他人什么都不是。
郁梓垂下了头,“你刚才不是也放藏獒王出来救了我吗?”
战凛恍然大悟,看来这小烈马还挺讲究江湖道义,就因为自己刚才救了他所以他也这样回报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如此正常的回答战凛却莫名地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