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脾气是有点古怪,不过那要看是谁叫他的,阿尔费罗夫教授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让你去你就去,就说我请他来的。”
“好吧,我试试。”
他前脚刚走。又有一个学生举手问道:“教授,章主任喜欢音乐吗?”
“这一点毫无疑问,”阿尔费罗夫教授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说:“他非常喜欢音乐。可惜没什么格调,只会吹奏口琴,不会弹钢琴,而且舞跳得也非常蹩脚。”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阿尔费罗夫教授正准备再拿章大老板开几个玩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教授,您舞跳得好,今天又有乐队伴奏,要不给我们露两手?”
背后调侃人家,还被人家逮了个正着。章程斜着头看着他,一脸坏笑的表情,师生笑得更凶了。
史密斯博士落井下石地来了句:“老伙计,露一手?”
章程鼓掌笑道:“大家鼓励鼓励,看教授跳俄罗斯民族舞蹈。这个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阿尔费罗夫教授显然不会在乎,脱外套笑道:“想看吗,没问题,不过这些乐器可不行,最好能去12楼把我的手风琴拿来,而且需要一个风琴手。”
见胡子拉碴的格里戈里走进人群。章程笑道:“风琴手来了,相信肯定有志愿者愿意帮您去拿手风琴,教授,在此之前,您完全可以热热身,活动活动下手脚。”
“的确有这个必要。”
阿尔费罗夫教授像小伙子一样的蹦了起来。双脚离地的那一刻,双手灵活地拍了下双腿,动作一气呵成,顿时赢来一阵喝彩。
拿手风琴需要一点时间,在章程和阿尔费罗夫教授以及科大师生们的极力要求下。格里戈里很不请愿地接过小提琴露了一手,瑞典狂想曲,非常之欢快,演奏水准也非常之高,把一直以来他只知道数学的科大师生们搞得瞪目结舌。
手风琴到了,阿尔费罗夫教授像人来疯似的边跳边吹口哨,脚尖、脚跟、脚掌要多灵活有多灵活,一个人跳还不过瘾,居然硬是把章程拉下了场。
在俄罗斯呆了近一年,每次去别人家里作客都会跟着跳一会儿,虽然没他跳得那么灵活,但也有模有样。随着圣彼得堡大学的阿廖沙副校长、数学-力学系主任伊万诺维奇教授、物理系主任叶夫根尼教授、化学系主任葛利高里教授和物理系佩什科夫教授的加入,演奏会变成了一场舞会。
到最后,科大的一些师生都情不自禁地加入进来,一个扶着一个腰,在篮球场上围成一圈儿,绕着阿尔费罗夫教授和拉手风琴的格里戈里博士跳了起来。
“注意腿,对对对,就这样!”
“章主任,您跳得真好!”
“跳几次你也一样灵活,”章程回头笑了笑,边用脚掌磕着地面,边遗憾地说:“篮球场地面太软了,跳不出效果,等哪天换个地方,让教授给你们好好露一手。”
又是钓鱼,又是演奏,又是跳舞的,搞得清楚的知道他们是科学家,搞不清楚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帮无所事事的人呢!
眼前的一切,把送衣服过来的夏遥搞得啼笑皆非,禁不住朝同样刚刚赶来的高校长问道:“高主席,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工作时间吧?”
高校长对这样的效果显然很满意,憨笑地说:“必要的娱乐是工作的一部分。”
马格达雷娜伸出胳膊指了指手表,夏遥连忙恳求道:“高主席,他等会儿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吴总就在外面的车,要不您帮提醒一下他。”
“好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章程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在他看来也只有在这样的氛围中搞研究才能出成果,被高校长从人群中拉出来时还一脸意犹未尽。
上楼洗澡,换上未婚妻送来的西服,赶到新界已是5点45分。
车外小山峦起伏,草坪绿意盎然,古树浓荫中雀鸟啼鸣,让他不禁暗叹英国佬对香港一百多年的统治还是可圈可点的。尤其在环境保护上,自开阜以来的历任城市管理者,近乎都有着与生俱来般的对环境爱护的执着。
让这个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竟然可以划出百分之四十作为郊野公园,从香港岛任何一处人声鼎沸的闹市步行二十分钟,都可以到达长着次原始植被、松鼠窜跃的山林。连城中任何一家日用品店。都可以买到不同材质的登山杖,以便港人进行登上这一最普及的健体活动。
双鱼河鲁-萨克逊人的乡村情调在这里显露无遗。
入口处是用原块雕工精细花岗岩堆砌的拱门,名为“怡和门”。是怡和洋行赠送的,并不很高大,因为最初是怡和洋行为自己的马厩设计的。然而厚重端庄,配上熟铁煅打的黑栅栏,就是典型的英伦庄园风范。
两边石头门柱各有两块青铜铸造的牌子,右上方那一块以中英文书写“仅限会员,外人勿进”,双鱼河会所比跑马地和沙田马会更私密静谧,因为这里没有公众赛马活动,纯粹是会员社交休憩的场所。
“那边是马术学校。有一排排漆着墨绿色的马厩和铺满细沙的马匹踱步圈,供会员认领养退役赛马。”
吴金华环顾了下四周,微笑着介绍道:“这里有26间客房,四个网球场,再那边走是高尔夫球俱乐部。有三个18洞的场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