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你都这么说?”想到父亲为了巴结曹市长劝自己的那番话。赵小芸就是一肚子气。
“那你让我怎么说。难不成劝你们离婚?
“离!”
赵小芸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紧咬银牙说道:“不是我没给过他机会,而是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我不愿意将就,更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必须离,坚决离,谁劝都没用。”
清官难断家务事。郑爱芳可不想她们将来复合了自己成坏人,更何况她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干脆把这事先放一边,挽着她胳膊关切地问道:“那你来我这儿,你爸和你妈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跟他们说。”
作为安软集团首席财务官,郑爱芳考虑问题要理性得多,当即掏出手机,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儿行千里母担心。先给家打个电话。”
“不用打了,他们只知道趋炎附势。根本不关心我,根本不理解我的感受。”
她爸是局长,她公公是市长,整个一政治联姻,郑爱芳暗叹了一口气,翻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说:“幸好我留了你家电话,你不打我打,至于曹斌,来最好,不来我也要去找他,当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爱芳,都已经这样了,问有意义吗?我现在就想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放心吧,到了我这儿就像到了家一样,我会为你做主的,居然在外面鬼混,看我怎么帮你收拾他。”
走进郑爱芳的办公室,赵小芸才真正意识到上市公司财总是什么概念。
面积50多平米,高档的办公家具,两台最新款的nb电脑,一台显示着安软的实时股价,一台用于办公。透过左侧落地玻璃,可以俯看整个市区,右侧玻璃隔断外的财务部里,十几个财务人员正在格子间里忙碌。
坐到她那个阔气得不能再阔气的真皮老板椅里,郑爱芳像是换了一个人,扶了扶眼镜,不无歉意地说道:“老三,你的事重要,工作同样重要,我这边有几份报表要处理一下,只能委屈你等会儿,那边有报纸、杂志,隔壁茶水间里有饮料,想喝什么自己去拿。”
赵小芸在文化局也是坐办公室,清水衙门,整天无所事事,看着老同学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不禁想起在nb电气实习的情景,背靠着落地玻璃欲言又止地问:“爱芳,这段时间见过老四没有?”
大学同学那么多,真正要好的就这么四个人,谁什么样的性格郑爱芳再清楚不过,边看着报表,边淡淡地说道:“上个月去美国开会,在香港转机时见过,她问起你,还让我转告你有时间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去特区聚聚。”
人家是世界500强公司的董事,章家在nb电气的代言人,身家数以十亿计,自己只是个市文化局的小科员,这个差距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何况当年离开nb电气时,人家苦苦挽留,自己却没领情,错过了人生中最大也是最好的一次机会。
现在连婚姻都失败了,赵小芸心里像刀割似的,苦笑着说道:“稀里糊涂折腾那么多年,到头来一无所有,就剩下苟延残喘的自尊了。爱芳,你说我好意思给她打电话吗?”
“还那么要强!”
郑爱芳抬头看了她眼,没好气地说:“都是好姐妹,有什么好比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得就是你这样的。”
“人都这样了,你还往人伤口上撒盐。”
“那你让我说什么?说赵小芸啊赵小芸,全世界都错的,就你一人对的?”
郑爱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接着道:“对了,老大快生了,前天在电话里还念叨你,说你们两口子都结婚两年了,怎么还不要个孩子。”
赵小芸轻叹了一口气,扶着沙发幽幽地说:“没要就对了,如果真要了孩子,我还能来投奔你?”
“投奔我,认输了?”
“我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了,不投奔你投奔谁?”
郑爱芳指了指手边的电话,没好气地问:“投奔谁也不如投奔老四。放下你那点苟延残喘的自尊。给老四打个电话会死啊?”
赵小芸像犯了错的孩子。低头嘀咕道:“我丢不起那个人。”
“来我这儿诉苦就不丢人了?”
“你不一样,你是我闺蜜,是我姐,我亲姐,刚才还说要为我做主,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郑爱芳没有再顺着话茬往下说,而突然合上最后一个文件夹,起身笑道:“好啦。我们吃饭去,安东最好的酒店,想吃什么点什么。对了,去洗手间好好收拾收拾,妆都哭化了,像个怨妇似的。”
想起她在楼下说的话,赵小芸急忙问道:“中午你有应酬?”
“请一个几年没见的老朋友吃顿饭,算不上应酬。”
她上个月才在香港见过章琳,应该不会是自己最怕见的人,赵小芸这才松下口气。想了想之后又问道:“男的女的?”
“男的。”
她就是一工作狂,如果不是工作狂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想到她迄今为止还是单身,赵小芸顿时连连摇头道:“你跟朋友聚会,我去算什么?先送我去你家,在附近找个酒店也行,我可不想给你当电灯泡。”
“想哪儿去了,就算约会那也要到晚上。”
二人赶到安东大酒店已是中午十一点,就在她俩忙着点菜之时,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