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寻沉默了片刻,冷笑道:“我有几个弟弟与你何干?陈家向来爱多管闲事吗?还是说对我叶景院有何意见?”
“叶当家莫要将自己看的太重了,叶景院现在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虽说她继任,不过也就是乘了父亲的名,根本没有什么作为,所以这点她很清楚。
看来拿叶景院的名声已经不管用了。
然后,叶初寻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旁的人呆了又呆,陈道疑惑道:“你做什么?”
“咦?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做啊,你不是说要与我一同吃个饭吗?可以啊,只不过这顿饭你请。”
“…你!”
陈道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
“既是如此,无妨,请叶当家吃顿饭而已,不管叶当家有几个弟弟,现下这个也不错,怎么样?让他去我的府上,我管保他的生活无忧,比叶景院更甚有余。”
“我拒绝。”
“大胆!”旁边的侍从喊道。
叶初寻轻抬眼皮瞅了瞅,“你尽可以把嘴闭上,我身边的这位也不是吃素的。”
其实要说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只不过她想安身边人的心。
又一度的箭拨弩张。
陈家的人正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清亮的声音。
“店家,今日可有招牌菜?为这位小姐全部端上来,我请客。”
顺着声音所有的人一同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不急不缓的走进来。
如玉般温和,如水般清柔,君子如是也。
叶初寻自认身边的这些男子可算得上优良品种,可这样的男子还是第一次见。
呆愣许久才找回思绪,刚才他说什么来着?要请她吃饭?
男子走过来,坐在叶初寻对面,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为叶初寻倒了一杯,对着叶初寻举了举杯子,然后喝下。
整个过程让人赏心悦目。
“叶当家,上次在下莽撞实属抱歉,此物是叶当家的随身饰物,现在物归原主。”
然后男子将一块红褐色的镶玉佩饰递给叶初寻。
“这是我的菩提玉佩,怎么会在你那里?”
她上次出来时不小心丢了,却不知丢在哪里,又不想别人知道,于是就一直没说。
叶初寻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饰物,这可是赤介送于她的护身符,终于回来了。
“说来惭愧,前几日在街上不小心撞了叶当家,此物就是在那时捡到的,虽然有追过去,但叶当家已经进入府内,我不便…”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全然不顾现下什么状况。
而此刻,大家都在疑问,这个人是谁?
“你是什么人?竟敢违抗陈家?!”看家狗又开始乱叫。
只听男子温和的声音传出,“刚才这位小姐已经让你闭嘴了,若不懂得听话,可是会被人抛弃。”
叶初寻险些一头栽倒,这这这话也忒合她的意了,况且还用这种温和的声音说出,简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
陈道将侍从推往身后,阴着脸走上前,“你到底什么人?”
“不过一介俗人,用不得陈老爷芥蒂。”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仍旧是温和如玉,“一介俗人。”
陈道突然抽出后面侍从的刀,然后架在男子的脖子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从这里出去,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男子轻笑一声,“我的生路自然由我自己掌控,用不得陈老爷费心,只是我既来之,就没有出去的道理。”
陈道一双眼已是瞪到了极致,“你定是要和我作对?!”
“我只是想请这位小姐吃饭而已,谈不上与陈老爷您作对,若是非要这么说,便是陈老爷与我过不去才对。”
叶初寻在一旁眨着眼听着,眼前这个男子说的话,太对她胃口了。
“莫不是你看中了这娘皮?哈哈……无妨,只需给我留下这小子就行。”陈道指了指叶洹苏。
叶初寻警惕的看了陈道一眼,准备还口,白衣男子却先她一步。
“叶当家已经拒绝,您何必强人所难?叶景院乃百年世家,岂容得亵渎?陈家的人不要高估了自己。”
这句话的意思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叶初寻只觉得心中血气翻腾,这个人太爽快了。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说罢旋转刀剑,朝白衣男子刺去。
这种场面,叶初寻自是躲至一边。
只见男子轻轻一跃飞身而起,双脚踩在刀上,一只手按着陈道的头,飞身旋踢将那些侍从踢了出去,回身用两指将刀夹住,瞬间。刀片成了两半。
最后食指抵着陈道的咽喉,看似柔软的食指,但随时都可化作利剑结束陈道的命。
“陈老爷,月某不想伤了和气,请就此收手吧。”
陈道终究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愤愤的说了声“走”,便带着手下从翠玉亭走了。
整个过程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回过神,叶初寻走到男子身边。“多谢高人,敢问高人……”
“月无良。”
叶初寻行了一礼,“月公子。”
“不敢不敢,叶景院当家的礼,月某乘不起。”
叶初寻第一次被人这样敬重,不免有些不知所措,“总之,多谢月公子了。”
“叶当家能和月某同桌而坐,是月某的荣幸,而我,是仰慕于叶景院的。”
叶初寻愣了愣,她不曾想叶景院会有粉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