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遇到二锦(六)】
第一次见到夏初七是在《步步惊婚》的后期,那个时候将那个桀骜不驯的权老五划拉到自己哥们儿阵营中的她,闯进了大家的视线,后来握着欺诈用来添桃花的桃木镜,带着“转世桃花,凤命难续”的批八字,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这个古老的世界中,而故事便随着凌河水流淌开来。初七的灵魂寄居于夏楚的身体里,这是一个痴心的小女子,她短短的生命里,满满承载的全是那个叫赵绵泽的男人,那是曾经的夏楚的全部视野与心路,但就是这个她付出了全部的男人,最后将她推向了深渊,自信如赵绵泽当时也不会想到,他亲手推向深渊的竟是将来自己苦苦追寻的再也找不回来的真爱难得,而当那个小女子再一次睁开眼,那便是脱胎换骨,夏楚拯救了初七的姻缘,而初七却拯救了夏楚的人生。
初七第一次见到赵十九是在那个寒风摇曳着满是芦苇的凌河岸,那时贪恋极品美色的她,顾不得自己究竟是怎样的蓬头垢面,就那样出现在了人家面前,竟还痴傻的想,难道她踏着时空而来,就是为了拯救美男的吗?当时的一个想法直冲脑门,最后身心俱陷,而后她为他包扎了伤口,顺走了他的虎符,也顺走了自己的“转世姻缘”。再一次相见是因缘巧合还是精密部署?究竟是好奇心驱使还是夺回虎符的驱使?总而言之,命运的安排将两个孤单许久的灵魂捆绑在了一起,然后一起去经历那些惊心动魄,相互温暖着彼此的心。曾几何时,那个亲手毁了初七为自己做的玫瑰糕的赵十九,也想放过她吧,放过这个其实骨子里向往自由的小女子,因为那终是自己许不了的,亦如初七月下守着那冰冷灵魂的火热,那时他想,能给的也只有这样而已,于是一个无奈放手,一个转眼天涯。然而事情就此作罢了吗?怪只怪那晚的月色太美,酒太香,灵魂太冷,心太滚烫;怪只怪,夜明珠太光辉,誓言太美,结发太心醉;怪只怪转山转水,转不尽边关月下情;怪只怪,她的眼睛太明亮,蓬头垢面却足以美冠天下。所以,就这样吧,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要他死,又何妨呢?他还有他的阿七,而他的阿七也一如既往的没有让他惊艳再惊艳,她说“赵樽,天下算个屁,我一人可抵全天下。”其实,他的阿七不明白,那时的赵十九有多么的无助,他不想要全天下的,他只想自己爱的人关心的人能得到真真正正的幸福与安稳,只想他的阿七长大了可以换上一双新鞋,但是仅此一点,简单的如双新鞋的要求,他这个看似风光霁月的天之骄子都做不到,他做不到!那是怎样无助的挫败感,他在一次又一次呼唤阿七声中坚定了谋划的心,于是赵十九开始谋划,第一次为了顺从自己的心而谋划。是的,从小到大,为自己的母妃谋划,为自己的父皇谋划,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宁静生活而谋划,他谋划了太多次了,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这一次要顺从心,也只顺从于自己的心。这一次他谋得不是一隅的现世安稳,而是江山,谋江山为红颜。
也许不是阴山,一切都会不一样吧,阴山事件扭转了许多事态的走向。那座布局精妙的古墓,层层机关下暗藏的是杀人于无形,展示着的是造墓者那深重的爱,考验着的却是人的本真,你愿意为了谁放弃什么,又或者说放弃到何种地步?完美如大都督——东方青玄,谜一样的男子,美的另女子嫉妒,但却淬毒,他是通往幽冥的彼岸花,朵朵绽放时,绣春刀,刀起刀落间便主宰了生死,看似霸道无情,但终究无情总被多情扰,本是个有心人,情之一字又哪里撇的干净,他为了曾经的夏楚甘愿做一个传话筒,他又见已经复活了的夏楚时那股恼意触及心底,是的,他恼她,恼那个自己不愿承认却早已放入心的夏楚,为何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一次在古墓里,他不会再放手,放手自己珍视的女子,但是终究是一个“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故事,他愿意为她断臂,而她却甘愿与另一个他一起共赴黄泉,一切付出都不敌一句“我愿意”。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世界又变回黑暗,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他出生于光明,却成长于黑暗,他是黑暗里终结挣扎的王,绣春刀斩断的是他人的生命,斩不断的是自己的徘徊,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在光明与黑暗之间。
【转角遇到二锦(七)】
而从众人眼前急速消失了的初七和赵十九,坠落在回光返照楼里。在回光返照楼里明天是一个如果,如果还有明天,那么就让每一个今天活在真真切切里吧!真切的爱恋,真切的拥有彼此,真切的就如那番对话一般,夏初七问“我不是夏楚,你知道吗?”;他淡淡的答“我知道”;夏初七又问“我虽不是夏楚,却又是夏楚,你知道吗?”;他依旧没有疑惑没有提问,只是答了句“我知道”。这三个字很简单但却真切的愉悦了初七的身心,因为她终于清楚的认知了自己的这份爱是真切的,不论她的时空如何,空间又如何,她于赵十九而言是一个独爱的真实存在的个体,就够了,一切都圆满了。独守彼此的三日里,赵十九第一次没有吝啬自己的言语,他与初七说了许多许多,他说“没有遗言因为没有遗憾”;他说“得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