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好了水,一双双脚便退了下去。
月毓站得离床不远,柔声说了一句,“爷,月毓来伺候你。”
这声儿,可真软。
很神奇的,夏初七眼皮跳了下。
莫不是这月大姐受了她的蛊惑,真要先俘了赵贱人的身?
可丫的能不能改天啊?她还趴在床下呢,听了那种事情,会不会长针眼什么的?
有美女伺浴,按说赵樽不该拒绝才是。
可偏偏,他好像是一个缺心眼儿,一张嘴就拒绝了美人恩。
“不必,出去!”
嘁!初七在床下冷嘲热讽。
叫你端着正经样儿,还看衅本呢?
月毓轻道声儿“是”,那一双绣着花儿的鞋子便迟疑着慢吞吞的消失在了门口。
人少了,夏初七安全感多了些。只要等那赵贱人睡下,她便可以偷偷翻找,再偷偷开溜了。
“郑二宝!”却听他又冷冷道。
“爷!您说。”
“吩咐下去,这屋子四周,漏夜不许缺人。”
“是!”
听着郑二宝出门儿的脚步,还有外面守卫兵甲的铿然声儿,夏初七一个头两个大。要不要这么狠,这样严密的把守着,让她怎么溜得出去?硬生生趴在那里,她眉头皱得更狠了。很快,便听见了他撩水的声音,空气里带着一股子青草般的淡淡香味儿。
诡异的,她突然好奇起来,他今儿又穿了一条什么颜色的亵裤?
这厮骚性儿那么重,指不定还是红的。
色壮怂人胆,她一点点撩了床帷,慢慢探出了一点头——
下一瞬,她目瞪口呆。
什么叫鼻孔流血?什么叫尖叫晕倒?什么叫口水漫金山?这就是了。
贱人啊,你要不要这么有性魅力?
都说美人儿一脱销人魂,可这美男儿一脱那得戳人骨啊!
他身子不像书上写的谪仙男一般细白,烛火下的肌肤有着现代审美观的浅棕诱色,那健臂、那窄腰、那翹臀、那从腰身往下的人鱼线清晰有力往下延伸。且此刻,他正拽着那条月白色的裤衩儿往下褪。
只要再一点,一点点,她便可以看见了……
她瞪大了眼睛。
一眨都没有眨……
甚至于,她忘了自己是个逃跑者,也忘了那个是自己的敌人,浑身像有火苗儿在蹿,耳朵一直在神奇的“嗡嗡”作响。
不料,那神秘的森林还没有瞧明白,也不知赵贱人哪来那么快的速度,只见那条讨厌的亵裤便径直飞了过来。
不偏不倚,刚刚罩在她的头上,遮住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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