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东西要聚精会神,全神投入,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下人来送早饭时,看着西陵家祖宗牌位们,被裂成这般模样,不由得惊叫起来……
祠堂风波之后,西陵英杰吓得带着全家子,西陵行,西陵衡,西陵妍,西陵娇,西陵蓝等全部,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以给祖宗谢罪。
同时,刘氏借机整理了内宅上下。
将上上下下的人都收服了,不服得全部换成了自己人,西陵蓝的流香院,她没敢插手,流香院里没几个人,秋叶现在是流香院的总管丫环,西陵蓝不管事儿,凡事都是秋叶一手代办,秋叶留了几个中用的嬷嬷,和忠心的丫环,其余的全部赶了出去。
刘氏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带着一干婆子丫环们去了返香院。
西陵妍也听说了祠堂里闹刺客的事情,这事儿虽然不是她干的,但是丝毫不妨碍她解气的心情,所以坐在窗前,拂了一首快活的曲子。
突然就听到院子门口,有吵闹声传来。
“刘氏,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不准进去,我们大秀正在练琴,打扰了大秀的雅兴,你几个脑袋都保不住!”是西陵妍奶娘的声音。
“哼,你们不会不知道三秀昨天在祖宗祠堂,遇刺客一事吧?我奉老候爷之命,将整个府里的有嫌疑的婆子们都抓起来,一一审问,你们想违抗老候爷的命令吗?”
“我们返香院没有你所说的嫌疑人,昨儿个夜里,我们返香院早早就落了锁,每人都在院里,有人可以作证!”
刘氏一声冷笑,“你们自己替自己作证吧?会有信吗?我看你这个婆子就有几分嫌疑,来人,将她先困了再说。”
西陵妍再也弹不下去了。
狠狠一拔琴弦,叮得一声,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断了。
她快步出了门,厉声道,“住手,刘氏!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秀不敬?”
刘氏长久处于妾位,对于大秀的威仪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可是如今陆氏失势,大秀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才十四岁的小女儿家,只有趁机断了她的左右臂膊,以后在府里头,谅她再也不敢和她作对了。
“大秀此言差了,我是奉了老候爷之命,前来内府搜拿嫌疑人的,别处都搜了,就返香院不搜,被人知道了,还以为这刺客是大秀指使包庇的呢,我这也是为了大秀的名声着想……”
西陵妍何曾见过刘氏对她如此阴阳怪气的说话过?气极反笑,“好你个刘氏,你不过是个平妻位,主妻还在,你平妻也就是说得好听的贵妾而已,而本秀是靖远候府堂堂正正的嫡出大秀,你敢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捉了刘氏,狠狠的打!”
底下的奴仆们素来跟着大秀养尊处优惯了,也没受过刘氏这样的气,都一哄而上,拿扫把的拿扫把,拿鸡毛掸子的拿鸡毛掸子……
都往刘氏招呼!
刘氏带来的人也不弱,刘氏平时当妾时都会做人,下面的人服贴,手下奴仆不多,胜在个个忠心,更何况现在正处于意气风发的时刻,手里有了权势,收买了更多的人心,自然不会让人打住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