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盛带着司机走进马鸣的房间,急切地问:“昨晚见到刘总了吗?合同咋样啊?”
“刘总很生气,不跟咱们谈了。复制本地址浏览”马鸣故意装出没好气的样子。
贾盛听了马鸣的话,心急如焚,想到这种结果完全是自己造成的,又满面羞赧,焦急地问:“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马鸣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瞥了贾盛一眼,心中暗笑,脸上却摆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很严肃地说:“应该是吧,昨晚刘总很生气,话说得很难听。”
贾盛急得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稍后,又一边搓手,一边说:“那咱也得试试呀!你穿上衣服,咱们现在就去公司里找他!”
“我可没脸再找人家了!”马鸣可不想配合他,往‘床’沿上一坐,说,“昨晚分手时,刘总跟我说的很明确,不许我再去找他。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怎么好意思腆着脸去呀?要不你自己去?你是公司总裁,地位高,又是来给他送钱的,兴许他能见你。”说着话,马鸣伸了个懒腰,仰面躺在‘床’上,打着哈欠说,“我等了你一宿,刚刚睡下又被你们吵醒了。哎哟困死我了,我得再睡会儿,你还自己去吧,啊?”
马鸣的这种举动非常不礼貌,这要搁平时,借他俩胆儿他也不敢,但现在他不再怕贾盛了,也不必跟他讲什么礼貌和上下级的规矩了。一方面他跟刘总沟通很好,已经合同在手;另一方面,昨晚文音的话透‘露’出贾盛的处境已经凶多吉少了,总裁的宝座也很可能保不住了。
贾盛见马鸣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心里很生气,想要发火又发不出来,因为他心里有愧,又怕马鸣纠缠他没有按时赶到的原因,便没了底气,态度自然就硬不起来。无奈,他只好忍气吞声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去试试看吧。”
司机把贾盛送到梁师傅方便面的公司‘门’口,人家连公司的大‘门’都不让他进,因为他没有预约。贾盛央求‘门’卫给刘总通报一下,‘门’卫倒是打了个电话,然后给他撂了一句“刘总不在”,就哗啦一声,关了窗户,再也不搭理他了。
贾盛很尴尬,他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待遇,便窝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他必须忍耐。他不得不忍耐,因为事情是他自己作出来的,自己拉的屎,就得自己擦嘛!
“我们等!”贾盛咬着后怖对司机说,“我就不信他一天都不来公司,就是等到天黑我也要等到他!”说罢,就坐在人家‘门’口的路牙子上,而司机则独自一人回到了车里。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看看就要到十二点了,贾盛心里着急,又去问‘门’卫。‘门’卫又打了电话,依然说:“刘总不在。”
贾盛带着司机在路边的小摊上随便吃了点儿饭,又回到公司‘门’口,依然坐在路牙子上等,而司机又回到车里,却把座椅后挪,靠背平放,又将两只脚伸到方向盘上,闭上眼呼呼地睡了。
时间过得飞快,天‘色’渐渐向晚。红彤彤的太阳浮在西边的树梢上,像是不情愿离开似的,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喷出万道霞光,天上的云朵在这些霞光的映照下,似火海一般的‘艳’丽。海风却趁着太阳疲惫,裹挟着一股海腥味,送来阵阵清凉,将太阳留下的燥热一扫而空。
此时,贾盛虽然也受到了海风的吹拂,但他的额头上却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他坐在路牙子上,双手撑腮,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路面发呆。看样子,他已经彻底失玄幻/
司机一觉醒来,见日头偏西,天马上就要黑了,便打开车‘门’,钻了出来,站在车旁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凉的海风,顿觉神清气爽。随后,他走到贾盛身边,说:“贾总,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人家早就下班了,咱们回去吧。”
贾盛双手撑地要站起来,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又坐下想要活动一下‘腿’脚,刚动了两下,便觉得两条‘腿’有如钻进了万只蚂蚁,麻‘乱’酸痛,难以忍受,又等了两袋烟的功夫,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司机连忙上前,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扶着他钻进车里。
贾盛失望了,让司机开车去宾馆,接上了马鸣,便吩咐直接回家。
司机问:“不吃晚饭么?”
贾盛气哼哼地说:“不吃了!”
马鸣劝道:“不吃饭哪行啊,还有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呢!咱们可以饿着,司机可不行,他还要开车呢!”又对司机说:“田师傅,你找个地方,咱们吃了饭再走。”
三个人随便找了地方,草草地吃了晚饭,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当宝马车终于回到本市时,街道上已经灯火通明,却鲜有人迹了。
贾盛透过车窗望着街道两旁华丽的霓虹灯,忽闪忽灭,不停地变换‘色’彩,并不觉得美,反觉得如鬼如魅似哭似泣,他的一颗心也就跟着霓虹灯的节奏而上下跳动。他扭转头,不去看这些让人心烦的霓虹灯,想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车子离公司越近他的心就越加的忐忑不安。
翻过一座立‘交’桥就离公司不远了,司机问:“还回公司吗?”
贾盛说:“不回了,直接送我回家。”
马鸣却说:“我的车还在公司呢。田师傅你拐个弯,送我回去吧,要不明天我怎么上班呀?”
司机驾着车来到公司‘门’口,正缓缓地停车时,贾盛却发现自己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