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把车开到人民广场边,又问:“再往哪儿走?”
柳若兰指了指广场,说:“进去。”
“干嘛,”刘伟瞥了一眼柳若兰,“你是**啊,要夜宿广场?”
“叫你进你就进,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柳若兰不耐烦地喊了起来。
刘伟无奈,只得把车开进广场,又问:“停哪儿?”
“水池边。”柳若兰手指广场中央的喷水池。
刘伟把车停在水池边,拉上手刹,正要下车。柳若兰说却拦住他:“别下车!”
“你不想在广场走走吗?”刘伟问。
“不,不,”柳若兰扑进刘伟的怀里,呓语道,“别下车,就在车里,车里好,车里安全。”
柳若兰突然扑进自己的怀里,刘伟有些慌张,急忙推她起来,柳若兰却将他的腰死死搂住,又将一张粉嘟嘟的嫩脸使劲地往他身子里拱……刘伟被拱的难以忍受,用力掰开‘女’人的手,然后将她推起。柳若兰被推了起来,却趁势搂住了刘伟的脖子,又将一张湿漉漉的嘴摁了上去。
刘伟扭头避开,央求着:“别,别这样,我送你回家吧。”
柳若兰的嘴扑了个空,不高兴地问:“我不漂亮么?”
“你很漂亮。”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稍后又问,“你喜欢阿蓉?”
刘伟不言声,用手推柳若兰。柳若兰晃了一下肩膀,摆脱了刘伟的推搡,又问:“她哪里比我好?”
“她美。”
“我不比她美么?”
“你漂亮,她美。”
“啥意思?漂亮不就是美吗?”
“不是。”刘伟换了一种说法,“你很漂亮,阿蓉很善良,也很纯。”
“去你妈的!”柳若兰猛地推开刘伟,厉声问道,“我不纯吗?”
这个问题无需回答,事情明摆着嘛!刘伟默不作声地整理自己的衬衫,把衣领往前扽了两下。
柳若兰心里着急,打掉他的手,追说:“我问你呢,说话啊你!”
“别闹了,咱回家吧。”刘伟顾左右而言他。
“我一直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柳若兰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稍后又问,“哎,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谁?是谁跟你说我坏话了?是阿蓉吗?”
“你别瞎猜,阿蓉根本没说过你的坏话!”
“那你为什么——”柳若兰突然想起那天傍晚刘伟敲‘门’的事,便猜他可能听到动静了,又问,“那天,你听到了?”
“哪天?”
“捡钱那天。”
“我……嗯……我什么也没听到。”刘伟这一吭叽,便将他内心的想法全部暴‘露’出来。
柳若兰是公关高手,刘伟这么明显的漏‘洞’,岂能看不出来?她长叹一声:“唉——”又问:“你很在意?”
“我……我什么也没听到。”刘伟继续否认,但为时已晚。
“你听到没听到都不重要了。”柳若兰确定刘伟知道了自己和贾盛的关系之后,反而释然了。就像一个东躲西藏了许久的通缉犯,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突然被抓住了,不但没有懊恼,心里反而踏实了。于是,她很坦诚地说:“我就是贾盛的情人。”
“别瞎说!”柳若兰的坦言让刘伟猝不及防,“我……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用替我掩饰了,事情说开了也好。”柳若兰举起双手,梳理自己的头发,又将散落在脸颊上的黑发拢到耳后,问,“你觉得我‘挺’‘浪’吧?”
“没有。”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我风‘骚’,我也觉得自己‘挺’‘浪’的,也恨我自己。但是……我能怎样呢?我并不爱他。”
“那……你是为了钱吗?”
“不光是钱,还有……还有……希望。”
“希望?”
“出人头地,不枉活一生的希望!”柳若兰突然高声说,“凭什么他们就高高在上,我就得俯首称臣?!”
刘伟大吃一惊。柳若兰的这句话也经常在他心中浮现,对此他深有同感。他一直以为柳若兰就是一个靠姿‘色’找干爹‘混’钱的轻薄之人,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个有想法、有梦想的人!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刘伟对柳若兰的厌恶减少了几分,“但是,要想出人头地,办法多得是,不一定非要你这样。”
“你是说从基层做起,努力拼搏,诚实做人,踏实做事吗?”柳若兰追问。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刘伟点了点头。
“别傻了你!”柳若兰一脸的愤世嫉俗,恶狠狠地说,“从基层做起,努力拼搏,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遵纪守法,诚实守信,还有什么三从四德,等等等等,这些都是用于宣传屁话,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听话、不要闹事、服从管理而已!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满世界里,有谁是听了这些鬼话发达起来的?又有谁不是靠着老爸和干爹起来的?哼,你以为这个世界多么干净吗?即便是比尔盖茨,也是靠着她老娘是ib董事会成员的身份,才拿到了他的第一份订单,然后才发展起来的!”
“可是,”刘伟争辩道,“我从电视和杂志上看到,有很多人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起家的呀。”
“你见啦,你身边有吗?”柳若兰高声反驳,“那是宣传!”
“你太悲观了!”刘伟认为她的观点太过消极,“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五彩缤纷、绚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