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传膳的时候阿蛮进來道:“娘娘皇上搁了棠氏婕妤一位降为了德仪”
略吃了一惊抬眸问:“怎么回事”
“娘娘也该瞧见了的白日里从储钰宫回來的时候在御花园瞧见郑贵嫔和棠德仪在吵架听闻她用皇上御赐的金铃砸了郑贵嫔此事恰巧被皇上瞧见了”阿蛮的话语里隐隐的透着笑
果然是可笑的
把她自从三品降为从四品还特意给她选个“德仪”我不必看都猜到那飞扬跋扈的女子被气成什么模样了她和郑贵嫔素來不好今后怕是更恨她了
不必问自是很让她受辱的事否则她怎会气得涌上元承灏御赐的金铃去砸郑贵嫔
她那种忍耐不住的性子迟早一天会如此也许今日的地步还算好的至少沒有性命之忧
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往日里郑贵嫔倚靠皇后后來倚靠皇贵妃这棠德仪好歹也是和皇贵妃一条线上的人郑贵嫔也真敢
“娘娘快吃吧”阿蛮在一旁小声说着
我只点了头像棠德仪那样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
回宫多日了每日都等着能有璿儿的消息
可每每都是空等
我甚至要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人在找璿儿咬着唇叹息着我又怎么能够去怀疑元承灏可那些带走璿儿的人呢他们究竟是何目的又为何那么多日杳无音信
苏衍还是每日來请脉他说要替姐姐看着我
自那日后颐沅公主來过我宫里一次也不再提璿儿的事情她说柏侯煜打算要向元承灏请辞了具体回北国的日子还沒有定下
我沒有告诉她的是元承灏似乎还不愿放他回去只因他以为元非锦与北国之人有联系
十一月初七听闻隋太医的病完全好了苏衍也不必再过乾元宫去给元承灏请脉这种事以往是隋太医做的今后依旧还是由他做
而姐姐的事我终是也能开口求情了
带了阿蛮过乾元宫去常公公说他正睡着隋太医才來瞧过他
轻声进去在他床沿坐了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脸上那抹苍白之色也渐渐地褪去伸手将他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他像是做了梦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低吟地喊了句:“娘亲”
我吃了一惊见他突然睁开眼來瞧见了边上的我微微一怔才撑着身子坐起來我俯身扶了他一把他只问着:“何时來的”
“才來皇上就醒了”给他垫了垫子在身后我才又重新坐下
他扶额皱了眉只问:“什么事”
微微怔了怔呵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他么
不过我也确实有事无奈地摇着头开口道:“为了我姐姐的事”
“宫倾月”他抬眸看过來
我忙道:“皇上恩准她和苏大人出宫吧他们也已经成亲您就放了他们”
他直直地看着我忽而笑道:“朕的宫女和朕的太医成亲这种话你也真敢在朕的面前说出來”
咬着出我说与不说还有不一样么他不早已经知道了
起了身在他床前跪下:“请皇上放了他们我姐姐沒有要杀皇上臣妾已经解释过了”
“那在渝州的时候就该让他们跑了也省得还回京來折腾”
“因为隋大人受伤臣妾不能让苏大人一走了之否则皇上怎么办”
他的脸色微变沉默了半晌依旧是开口:“此事朕不会应的”
“皇上……”
“不必再说了”
可我不服咬着牙开口:“姐姐又沒有要杀过皇上也沒有得罪过皇上为何皇上就是不愿放了她”
他也不解释只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朕以为你不是真的不知”
吃惊地看着他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沒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跟我说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您是皇上只要您一句话”
他有些生气了沉了声道:“宫女与太医私通朕沒有处置已经算客气了你还不住口么”
“皇上……”
“住口”他坐了起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就回去朕还得过御书房去”
欲再开口他已经起了身
“皇上始终不信会跳《凌波》的其实是臣妾么”我跟着他站了起來
男子的目光朝我看來半晌才开口:“那你是在告诉朕当年刺杀朕的人不是你姐姐是你么”
握紧了双拳我……我怎么是这样意思
欲解释他却抬步朝外头走去:“此事不必再说朕不想听”
听得他出去的声音常公公已经帮他开了门他只出去连头都沒有回
我追着出去他已经走远阿蛮忙上前來:“娘娘皇上怎么了”
咬着唇他还是不信我的话
在乾元宫前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那抹身影再也看不见才回过神來
出了乾元宫想过北苑去我好久不曾见姐姐了脚下的步子有些快走了一段路忽而觉得身子有些不适阿蛮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忙扶住我担忧地问:“娘娘怎么了”
摇着头抬手抚上胸口:“也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心慌起來”好似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璿儿……
心头猛地一震是因为的孩子在外头有事么
阿蛮见我的脸色越來越难看快急哭了:“娘娘我们不去北苑了我们回宫奴婢给您宣了太医來瞧瞧可好”
站住了脚步此刻过北苑去我也沒想好要怎么跟姐姐说
元承灏不答应他们走我求也沒有用这无疑不是一个好消息此刻不去也好的省得叫姐姐失望
回了馨禾宫我说沒事阿蛮偏要让拾得公公去宣了太医來
拗不过她也只得由着她
却不想來的竟是隋太医
我与他也是甚久不见了大病了一场他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