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聃被纳迦牵着回了自己的屋子,神色凄迷,没有半分新嫁娘的模样。【s. 】【s. 】【s. 】【s. 】【s. 】【s. 】
“为什么,伤玉白?”蒿聃说话渐渐的开始能够连贯起来,虽然依旧缓慢,但是依旧比开始好了许多。
“原因,有很多!”纳迦说的理所当然,蒿聃轻叹口气。纳迦从来都是这样,做事一向有原因,但从来不管对错!
纳迦将蒿聃扶到椅子之上,自己坐在地毯上,将头趴在她的腿间。就像是千年前,她坐在不远处,看着练剑的他。他收剑之后,便会这样,躺在她的腿上,极为享受!
蒿聃一向视纳迦为弟弟,指导他练剑,笑看他闯祸,之后又为他收拾烂摊子。纳迦却从不这样想,有那么一天,纳迦曾经这样问“蒿聃姐,我娶你为妻可好?”
那个时候,蒿聃正在为他梳理他因为舞剑而乱了的发丝。蒿聃红衣黑发,看来有一种奇异的美丽!
蒿聃的手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纳迦,我,仅视你为弟!”
蒿聃此话一出,纳迦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视我为弟?那么你中意的人是谁?大哥?还是二哥?”蒿聃的手被纳迦握得紧,眉头微皱!
“纳迦,你还小,你根本不懂得何为娶妻。”
纳迦一下站起来,看着蒿聃,漂亮的眼睛瞪得极圆。“谁跟你说我小了?我父皇就是带我来选妃子的_,你是凤凰长女,注定的下一任天后!你就该是我的妻子!”纳迦几乎是用咆哮说出来的这些话,蒿聃却在一旁僵住了神情。
“注定的下一任天后?”这是蒿聃一直不愿意碰触的禁忌,也是她一心想要忘记的事情!就如今的状况来看,三太子纳迦,最得天帝宠爱。便是最可能为帝的人,谁都以为蒿聃应该是纳迦的妻子!
纳迦回过神来,看了看蒿聃,蒿聃的手已经不像以往灵敏了。想要为他梳理头发,却迟迟无法来回一轮。纳迦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蒿聃,知道吗?其实我很嫉妒玉白!”纳迦轻轻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蒿聃分明记得,以前的纳迦对玉白很是敬佩。
纳迦笑了笑,“我一直不知道,你其实最先喜欢的,是玉白!”蒿聃的手一抖,手中的梳子险些落下,却被纳迦紧紧握住!
“你,怎么,知道?”蒿聃与玉白,那一段过去,无人知晓!
纳迦笑了笑,“这世上,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唯独关于你,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蒿聃叹了口气,“那些,都,过去了!”
纳迦将自己的脸埋在蒿聃的双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是都过去了!但是蒿聃,对于玉白,我依旧嫉妒他,记恨他。他可以拥有你最初的爱恋,但是却不知珍惜。哪怕他当初可以喜爱你一分,那么你如今也不至于成了这幅模样!”纳迦在她的掌心说着话,蒿聃明显感觉得到自己的掌心有些湿润。
蒿聃双手微颤,将纳迦的脸捧起。那张精美绝伦的脸上,充满了悲伤。
“纳迦,玉白、从、未、对不、起我!”蒿聃认真的说出这话,当初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误会了玉白的意思,这哪里怪得了玉白?
纳迦看着蒿聃,带着泪的眼睛惨淡一笑。“蒿聃,你就是太善良了。那玉白当初违逆我父皇的旨意,辅佐昊天登基。他按说,算是老臣贼子!”
蒿聃一听这话,慌忙摇头,“不、不、”
纳迦却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你再说他了!我知道,你今日说这些,不过是想我把他给放了!不可能,蒿聃,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我也要还我大哥当年为了付出的情意。玉白,他死定了!”纳迦说完便转身离开,蒿聃急急站起来,却一下踩住了自己的裙角。慌忙间摔倒。
眼睁睁看着纳迦隐在蓝色的门后,蒿聃第一次懊恼死了自己。原来不修习法术的自己是这样的无能!蒿聃直接趴在了地毯上,根本不想再自行起来。
蒿聃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流出来,便看到眼前多了一双红色的靴子。抬眼望去,竟是纳迦去而复返!
纳迦沉着脸,将蒿聃抱起来,蒿聃吃惊的看着纳迦,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那个玉白,我会把他放出来的。只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出得了魔宫,除非,我大哥登上帝位。”纳迦有些别扭的说,蒿聃却激动的点了点头。
纳迦却心里颇不是滋味,这样是不是代表?蒿聃的心里,装着的,其实依旧是玉白?
当初,蒿聃与昊天交好,所有的人都以为蒿聃选中的是昊天。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真正喜爱的竟会是玉白。
蒿聃被纳迦放在床上,纳迦却只是在床沿上坐着。看着蒿聃,“当初,你说你要选择昊天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最后你为了玉白死去的时候,我听见你要他保昊天帝位的时候,你知道我又有多难过吗?”纳迦握着蒿聃的手,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蒿聃,你知道吗?我在寻你魂魄的那一百年里,我就想啊!只要你能回来,只要你能回来,我就再也不会嫉妒昊天了。我也再不会争什么了,哪怕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待在昊天的身边,那我也心满意足了!”纳迦说着说着,红色的眼睛,都落出泪来。
蒿聃有些疼惜的摸上他的脸,纳迦却吸了一口气!
“蒿聃,这个世上,再没有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