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玄幻奇幻>地府代理人>17、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恶魔,被你承包了

当我从晕眩中醒来时,惊讶地发现,我的手脚居然都在冒烟。[**]

笛子静静悬空漂在我的头顶,发出淡淡的暖光。我缓慢地摇晃脖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躺在自家地板上,身边也没有小龙女和孟婆。

我,好象又回到了之前迷路的百花深处,阿婆路发生的一切,宛若一场噩梦。

这一切,孟婆的死,小龙女的死,也许真的只是一场噩梦。阎君好象说过,幻境总是能抓住人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把它变成现实,令人痛苦绝望。一定是这样的,我所拥有的记忆,只有三年,这短暂的时间里,我最在乎的只有孟婆和小龙女,也因为,深埋在我心底的,最大的恐惧,就是深怕有一天会失去她们。

这就是我会有之前经历的原因吧,幻境制造的一切太逼真的,要不是笛子果断示警,我想,我一定已经在幻境里自杀了。而一旦我真的在幻境里自觉死亡,那么我在现实里虽然拥有不死的自愈能力,不会象别人一样因为脑死亡而死去,但估计也会变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

想到这一点,我怒气徒增,心中的草泥马们开始奔腾,这背地里放幻境的家伙真是太恶了,这要不把他揪出来再狠狠踩上无数脚,我怎么对得起方才在那个令人绝望的幻境里流下的那一顿眼泪?

“马勒隔壁!放幻境死全家!”我站起身来,气冲冲地狂骂,但如果耍嘴皮子就能管用的话,这世界早被相声演员统治了。

幻境这种东西,到底该如何破解呢?我真后悔以往与孟婆聊天时从不认真学点有用的手段,此刻,当我搜索枯肠绞尽脑汁时,我才发现——术到用时方恨少!

唉,这种憋屈与窝囊的感觉,令我分外怀念往昔峥嵘岁月(大误)里,被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对手大卸八块刀刀见血的实战感觉。

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任凭对方躲在角落里,用一个一个虚拟的场景把我逼到崩溃?就算我有笛子当警报器,但老这么悲催地被动挨打,也不是个事儿啊!

要不,我就坐下来好好祈祷,希望孟婆赶紧突破幻境杀死制造幻境的恶魔,把我救出来?

不管怎么样,好像——我能做的事情,少到怜。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明明昨晚我才从玉帝的手中得到了貌似很厉害的法宝——笛子,并且确实凭着它打败了玉帝。

但为什么,不到24小时,我就要带着它迎接失败?

我抬头看了看飘在我头顶充当灯管的笛子,忍不住抱怨:“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也不过只是个自带音效的手电筒而已。”

话音刚落,我的脑门便被打出个栗子大的包。

笛子轻飘飘地飞回半空,居高临下,眨了眨眼。

是的,俯视,虽然它没有五官,但我就是从它那一明一灭的行为里感受到了它的指责,那种你不该这么弱的,我都替你着急的指责。

我颓然低头,捂着脑袋上已经消失的包:“你有本事欺负我,你有本事把那个放幻境的抓出来啊!有本事你带我走出这个幻境啊!”

笛子摇了摇头,如果正对我的那一头是它的头的话。然后它就不再搭理我,优雅地升空,高高在上得成为黑暗夜空中一道闪亮的破折号。

而我,在阴冷的地上团成了一个无所作为,软弱无助的句号。

关于幻境,我所知有限,我认识的人里唯一有过这种经历,并且对我吹嘘过的,只有阎君。

只惜当初阎君向我吹嘘的时候,我只顾着看穿越听了个大概,光记住了幻由心生,所以即便是同在一处,同时被困,一千个人便会有一千个幻境,谁也救不了谁。

其他的,关于如何走出幻象,因为阎君讲故事的时候充满了自恋情绪,夹带了太多自吹自擂,远不如穿越缠绵悱恻跌宕起伏吸引人,所以,我耻地漏听了。

现在,我遭到了报应,我真心希望阎君能嘴下留情,念悼词的时候不要添加诸如“这就是不听老板话的下场”之类的评论……

悔不当初,这四个字的感觉,有如被尖锐的长钉,一下下,钉入我麻木的脑子里。

我抬头看着头顶的笛子,淡淡的黄色暖光让它变得通体晶莹,不同凡响。

它确实不同凡响,能吸血,能打架,能发光,能飞翔,就算哈利波特,也拿不出一支这么无所不能的笛子。只惜,它正在离我而去。

是的,它正在朝我的反方向头也不回地飞行,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很快便飞出了我的视线范围,飞到了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我的身周,重新回到了漆黑一片的状况,而我的心,失去了最终的依靠,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孤独,寂寞,冷……

终于,笛子还是嫌弃我了,觉得我并非良主不值得追随了,所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连再见也不说一句,就这么断然离去了……

我仰着头,徒劳地想要将无边的黑暗看穿,我循着笛子离去的方向,默默道别:“再见笛子,如你有心,你就把我给忘了吧,反正连我自己也知道,我这样的废柴,配不上你这么了不起的笛子,我知道,你这一走,我能就要被幻境迷惑了,不过没事儿,如果我死了,下辈子投胎,我就跟孟婆申请,来给你作跟班,不过,你又不是人,你需要跟班吗?”

等等,我忽然跳起来。

笛子!不是人!

它虽然充满灵气,拥有法力,但它只是一件法宝,它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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