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临风看来,韩三千这番报复虽然间接害惨了自己,但是也大大打击了他的情圣亲爹和蛇蝎继母。虽然和韩三千天人永隔,但是通过他所做的一切,她总算也以欣慰地知道,他还在,虽然不是一个次元,但是,他并没有彻底消失,并没有成为一阵风,一股烟,一场真实而虚无的迷梦,无论怎么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心里安慰。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别说那地府名鬼云梦儿已对恶的小狐狸精饭香香骂声不绝恨之入骨,就连我这种围观群众,也入戏极深地破口大骂起那小狐狸来。
想不到这狐狸精缺德得连武临风这般未满十八岁的小女生都要欺负,我就有一种就算不收费也要把她打得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的冲动。而那心疼女儿的云梦儿更是欲杀之而后快,一个劲地苦苦哀求我,不要钱的高帽子毫无节操地往我头上戴,也不去管我是不是有那么大的脑袋:“云梦儿虽然是个新鬼,却也知道代理人大人您‘打不死的小白’的威名,也知道唯有代理人大人才有能力为我们家凤凤做主eads;!所以我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家凤凤啊,一定要把那该死的饭香香绳之以法,不能再让这样的祸害在人间为非作歹!”
云梦儿不愧是什么超级鬼声冠军,那哀婉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这几句溢美之词说得我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当即也被吹捧得忘了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只将胸口拍得震天响,表态说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弄死那只狐狸精,争取让怜的武临风小妹妹今晚就能睡上个美美的好觉。
听我这么说,这母女俩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一般,齐声向我道谢。如此啰嗦一阵,那路人甲终于坚定地出言打断了我们,抱歉地向云梦儿说:“云小姐,您和您女儿的本次通话时间,已经超过了常规的十五分钟许久啦,再不结束通话,我没办法与上头交代了。您看,要不您先聊到这儿?”
云梦儿声音甜美,性子也如声音一般非常温柔体贴,听路人甲这么说,立刻对他一阵感激之词送上,又对女儿叮嘱了一阵,这才随那路人甲离去。
通话结束后我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那哭得双眼红肿的武临风用雪白的小手捧着她那叠毛爷爷虔诚地往我怀里送。我叹口气,毛爷爷,我所欲也,正义感亦为我所欲也,两者不兼而得之,杯具也!不过想想还有韩奇那六成十位数字身家等着我功成而取呢,便也释然了。何况这女孩子还真是乖得让人心疼,我脸皮再厚也没那个脸去伸手接钱,于是用力赶紧推开她的手,只说既然这里头有着这般严重的人界治安问题,大师的本职工作范畴就是降妖除魔惩恶扬善,那就必须管上一管,而这些事儿呢,本大师做起来向来都是以无私奉献为主的,所以,莫提钱,提钱伤骨气。
武临风眼中顿时又一次涌出感动与倾佩的热泪来,抽抽噎噎地就要给我下跪磕头。我吓了一大跳,这女孩子莫不是脑残古装戏看多了?一90后生生搞成了09后?于是赶紧把这女孩子搀扶起来按在椅子里,一番好言相劝。
要说做思想工作,孟小红的确是一把好手,她看我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忍不住就过来帮忙,红手绢摇一下,温言说几句,武临风的心绪当即便平静下来。
我便思索起如何整治饭香香的事情来。想到这狐狸精已与韩奇闹翻,又知道我们将要向她动手,料想是绝不会再回家了,也不知此刻存身何处,这茫茫人海,要找她倒也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小红也有些发愁,皱眉说,这小狐狸精身上有遮蔽妖气的法器,凭妖气搜寻的方法是行不通了。这么说来,任务倒还真有些小难度。
武临风坐在一旁听我们这么说起,便忽然想起一事,踌躇着对我说:“除了上网人肉之外,最近我还请病假翘课,全天偷偷监视那妖女。我发现她有一个每天必去的去处,我一直都觉得特别奇怪。只是……不知道现在出了事,她还会不会再去那里?”
我喜得直搓手,连忙问她:“快说快说,越是奇怪的地方必然约有蹊跷!”
武临风皱着眉头说:“那地方本身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就是离她家三条街的一个小街心公园。”
街心公园?莫非这街心公园里有什么神秘的所在?
小红也问:“那她每天都去那个街心公园做什么?散步?练功?”
武临风眉头皱得更紧,对我们说:“她,她一般都是每天下午四点去那里,和一群老太太们一起跳健身舞,呃,就是那种用最炫民族风当伴奏的广场舞……”
我扶额,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情报。那个饭香香青春靓丽,要说她每天去高档会所健身房跳个拉丁舞肚皮舞,这谁都能理解,是去和一群老女人跳广场舞……这狐狸精的思路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妄自揣摩的啊!
我与小红讨论了一番,实在不得要领,不懂饭香香这么干到底图什么?只得打开了手机地图,让武临风将那个小公园在地图上标记出来,决定现在便去那里实地探查埋伏着再说。之后又劝慰了武临风几句,便让她回家安心等消息,将这小女孩给打发了回去。
武临风一走,我让许丽丽看店,便和小红笛子天天钻进了厨房开作战会议。
本次作战会议持续时间极短,主要发言人只有孟小红政委一个人,而她只言简意赅地说了八个字:“这事儿包在姐身上。”
然后,便拉着